“所以,他们都死了,你是最后一个!”马嘉嘉将肠子放下,甩了甩手上的汁液对舍友说道。
“你饶了我吧?好不好?是我错了,不该跟着他们欺负你...”舍友朝后挪动着脚步,嘴里连连说道。
“那,我把你杀了,再跟你道歉好不好?道歉有用,要规矩做什么。我的时间不多,我们一起上路吧!”马嘉嘉抽出一根肠子,一抖手绕在了舍友的脖子上对他说道。肠子越收越紧,舍友不断地挣扎着,渐渐不再动弹。
“事情就是这样的,其实他们欺负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马嘉嘉的父亲来到学校后,张宇当着学校领导的面对他说的。
“那三个同学...出了伤亡事故...”马嘉嘉的父亲问那三个欺负人的同学在哪里,他想要当面问问他们,自己儿子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们。
“死得好!”马嘉嘉的父亲,第一次觉得生命的逝去让他感到解恨。
“都怪爸爸管你太严,总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其实,我应该教你,挨打要还手的道理的。”马嘉嘉的父亲捧着儿子的骨灰,坐在返程的车上低声说着。骨灰盒里传来一股子冰凉,似乎是在安慰着他。他紧紧抱着儿子的骨灰,双目无神的看着窗外。儿子曾经是他的希望,现在希望破灭了,他不知道自己人生的动力在哪里。
“人生总要有个目标,不管它能不能达成,你总得朝那个方向去奋斗才行。混吃等死?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不会甘心这么去做的。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将来想想。”这是我在山庄的酒会上对庄客们说的话。我们或许一辈子没啥大出息,但是必须要尽自己的能力,去为下一辈人铺好路。哪怕只能为他们脚下的路多垫上一块砖也好。
“山庄目前全靠大家尽心尽力,别的我不敢保证,大家孩子的学业问题,我可以出面帮大家找找好点的学校。工资,只会逐年提高。相信在孩子们该成家立业的时候,大家可以帮他们弄上一套像样的房子。”房子和孩子的学业,是身为家长最为操心的两件事。我要是能替庄客们把这两件事解决,相信他们会死心塌地跟着我干的。
“庄主,刘建军市长来访!”正说话间,门外走进来一个庄客,他快步走到我的身边,俯身在我耳边说道。
“有请!”闻言,我马上起身朝外走去道。
“喝酒呢?”刘建军不是一个人来的,随行的还有许海蓉。两人走进前庄,看着院子里的酒席问我。
“一起!”我将他们朝主桌上领着道。
“有事也等喝完酒再说!”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一把打断他说道。刘建军跟许海蓉对视了一眼,然后随着我坐到桌边开始吃喝起来。
“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酒席散尽,已然是下午。我将两人带到前厅入座,又让颜品茗亲自沏茶端来,然后才对二人说道。
“有关于一起人口失踪的案子。”许海蓉跟刘建军对视一眼,然后欠身对我说道。
“说来听听!”能让他们找上门的案子,总不会是普通的案子。这一点,这几年我是深有体会。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我端坐在太师椅上抬手示意道。
“自打上个月开始,辖区派出所就陆续接到了人口失踪的报警。不过任凭我们怎么查,都查不到那些人的下落。其中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到了江城的一个酒店。线索到了那里,就戛然而止。我们也曾经派过刑侦人员前去调查,可是什么都没发现。截止到昨天,又有一起失踪牵扯到了那家酒店。所以我想...”许海蓉看了看一旁的颜品茗,然后压着声对我说道。
“所以你想我去帮你查查?”我笑了笑问道。
“如果是普通的人口失踪我不会来麻烦你,可是你看,这是一个失踪者发给他亲属的照片。”许海蓉打开随身的公文包,从里边拿出了几张照片摆放在我的面前。照片很模糊,上边白茫茫一片。不过仔细看去,却是可以看到一些人影。背景是白的,人影也是白的,只有拍照者那根不小心挡在镜头上的手指是黑的!
“这个拍照的失踪者呢?回来了?”我翻看着照片,几张照片其实看起来大同小异。都是白的背景,白的人。若是盯久了,还会让人的眼睛感觉到一丝干涩和刺痛。略有不同的是最后一张,拍照人的那根手指离开了镜头,让整张照片看起来比其他的更清晰一些。我将别的照片放到桌上,手里拿着那张最清晰的照片问许海蓉。
“没有,他发完这几张照片,亲属第一时间就打了他的电话。很遗憾的是,电话始终无法接通。”许海蓉手拿着茶杯答道。
“那之前,他的亲属们有没有联系过他?”我低头看着那张看起来全白的照片又问。
“他的老婆每天都会打电话跟他联系,也正是接连两天联系不到他的人,这才选择的报警。照片,是发到失踪者妹妹的手机里的。一直到这个时候,他妹妹才察觉到不对,再打电话,电话始终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许海蓉喝了口茶对我说道。
“他老婆在这之前,并没有将丈夫失踪的事情告诉别人?”我抬头看了看许海蓉问道。
“应该是这样!”许海蓉点点头!
“他们夫妻的感情,应该不算太好.”我耸耸肩,屈指轻弹了一下照片道。
“怎么说?”刘建军吸着烟,把玩着桌上特供的烟盒问我。
“感情要是不错,一般的人在丈夫失踪当天就会选择报警。就算不报警,她也应该打电话到亲戚朋友家去打听一下丈夫的行踪。可是连续两天都找不到丈夫,她都没有跟任何的亲戚朋友取得联系或者是寻求帮助。这或许可以说,他们夫妻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还有,许姐刚才说她每天都会跟自己的丈夫打电话。这可以说她在意自己的丈夫,也可以说是对自己丈夫的一种不信任。”我笑了笑对刘建军说道。
“现在的男人,上个厕所的时间都能偷吃,可不得盯着点么。”许海蓉接话道。闻言,我跟刘建军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笑了。
“嗯哼,就事论事,不是说你们俩!”许海蓉摸摸鼻子道。
“那么,你是说要查查那个女人?”接着,许海蓉问我。
“查一下也行,不过我觉得应该跟他老婆没什么关系。如果只有这么一起失踪,倒也有可能是他老婆所为。你们查吧,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没准真能查出点什么呢?我去江城,入住那家酒店。来回的路费和住宿,你们报销。”我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说道。
“看你那抠搜的样儿。”刘建军看了我一眼道。
“丁是丁卯是卯,这可是为你们帮忙,你总不能让我出力又出钱吧。再说我这已经很够意思了,我还没问你们要辛苦费,办案费呢。看什么,瞧你那抠搜的样儿。”我放下茶杯对刘建军说道。
江城是那种冷起来冷死,热起来热死的城市。城市面积贼特么大,从这个区到那个区,不堵车开车都得一个多小时。要是遇上堵车,恭喜你,准备半天的时间来对付吧。不过自打开通了地铁之后,人们的出行就变得便利了许多。毕竟地铁不存在堵车的问题,无非就是高峰期要挤一挤。这也为痴汉们提供了一个绝好的去处,挤车,是他们最爱的活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