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谁当值?”到了牢头巡检的时间,久保龙彦的死才被人发现。当值的狱卒被人打晕在班房里,一直到牢头找来清水将他们给泼醒,才踉跄着起身告罪。
“事情都办妥了老爷!”一个面色冷峻的汉子来到了正独自品酒的薛转轮跟前,躬身禀报道。
“嗯,下去领赏去吧。”薛转轮头也不抬的对他摆摆手道。
“请走这边,这次你立下了功劳,老爷打算厚赏你。”老管家引领着汉子朝侧门走去,过了侧门,他停下脚步对汉子笑道。
“多谢老爷,多谢管家!”汉子闻言连忙拱手抱拳道。
“老爷...”管家忽而看向了汉子身后招呼了一声,汉子慌忙回身准备见礼。才一转身,就觉得腰眼一痛。他回头看着身后面露冷笑的管家,张了张嘴,然后仰面倒在了地上。
“老爷...”管家擦抹干净身上的痕迹,然后才低头快步来到了薛转轮的跟前。
“嗯,不错!”薛转轮抬头看了管家一眼,轻声赞了他一句。
“死了?看来还真不出朕之所料。”细作将久保龙彦的死讯带给了双王,双王闻言摆摆手让他退了下去。
“程卿家怎么看?”双王等细作离去,这才开口问道。
“杀人灭口罢了!”父亲起身答道。
“还不是时候,留着他做饵,说不定可以钓来一条大鱼。此事,朕命你大张旗鼓的去查。”双王握了握拳头道。
“然后,不了了之?”父亲会意,然后问道。
“正是如此,卿家懂朕!”双王相对一笑,然后对父亲说道。
“准备一下,来一趟帝都。”回家没几天,我就接到了沈从良的电话。
“干嘛?不是说好了没棘手的事情不找我的么?”我擦抹着身上的汗水,接通了电话问道。刚跟藏经一起跑完山,我这连澡都没来得及洗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
“韩国准备换总统了!”沈从良在电话里说道。
“这跟我有啥关系?莫非,那位准备要我去继任?这个不合适,我哪是当总统的料。”我将毛巾搭在肩头,拿起茶壶灌了几口后问道。
“你特么是疯了!”沈从良被我这番话逼得咬牙切齿。
“新总统上任,决定访华。我国也有意跟人改善一下双边关系。前提是萨德得撤。不过一切都要谈。上级决定,还是由你来对他进行贴身保护。”沈从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电话里沉声说道。
“什么时候开始执行?”这事儿可是正经事,我连忙问沈从良道。
“明天你必须赶到中南海报到,具体的事宜,听候办公厅的安排。”沈从良在电话里叮嘱着我。
“好!”我满口将这件事给答应了下来。给那位做保镖,我肩头责任重大。我决定乘坐当晚的航班赶往帝都,早一点抵达,就能早一点熟悉会晤现场的环境。
“小凡同志辛苦了,我们原以为你会中午的时候抵达。”凌晨4点,我抵达了帝都。打了辆的士直奔中南海,验明身份后警卫带着我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灯火通明的,看来不仅仅是我觉得肩头的责任重大。这间办公室里的人也同样如此。进门之后,马上有人给我端来了茶水。简短地寒暄了两句,办公厅奚主任将我领到了隔壁的办公室里。进门就是一副平面图挂在那里。平面图前站着一群人,正在那里安静地聆听着一个妹子的讲解。讲解的内容,是会晤现场的地形和建筑物的构造。包括哪里可以布置狙击手,哪里可以布置突击队。
“这里有一处钟楼,钟楼距离会晤现场840米。我们需要在这里布置人手,防止有人在这里架设狙击点。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我们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妹子神情严肃的对所有人说道。闻言,众人纷纷点头,只有我一脸懵逼的站在那里不知所以。
“你可以不用听这个,先去休息一下吧,稍后我单独跟你谈。”妹子瞅了我一眼然后挑了挑下巴道。单独谈?我冲她挑了挑眉毛。妹子白了我一眼,没有再搭理我,而是继续对在场的所有中南海保镖们继续讲解起来。
“这一次你将贴身对目标进行保护,办公厅的要求是,认证不认人。不管是谁,没有证件的情况下胆敢接近到目标5米以内,你有权发动攻击。”散会之后,妹子单独找我谈的是这件事。我就在琢磨,要是楚老爷子没证件的话,我是不是能将他也揍晕。
“这次不仅是韩国总统来了,他们的足球队也来了。你懂这里头的含义么?”一直谈到了天亮,我领取了证件和装备后,这就开始正式上岗。见了那位,他首先就出了道题目来考我。
“含义?我们以前有过乒乓外交,他们难道想来一次足球外交?”我身穿着黑西装,头发剃成了板寸。松动了一下领带,我站在那里答道。
“有这么一层意思在里头,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示威!”那位示意我坐下说话,然后靠在椅子上对我低声道。
“示威?尼玛...嗯哼,他们是不想好儿了。”一句尼玛脱口而出,瞬间我就觉得不太合适。轻咳了一声,我接着说道。那位没有跟我计较这些细节,而是笑了笑让一旁忍着笑的工作人员去泡两杯茶过来。
“就是示威,谈,他们很想谈。但是在谈之前,他们有必要先取得一次胜利鼓舞他们本国人民的士气。要知道,这是一个有着极强民族自尊心的国家。而我们的足球,偏偏又处于弱势。带他们的国家队来,先在足球场上赢我们一次。就算接下来的谈判遭受到什么挫折,他回国也不至于会被千夫所指。”那位用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道。
“真是一群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有些话那位不方便说,我却是可以说。说实话,如今连电视台转播的比赛,我都懒得去看了。因为不用看,结局都差不多。套用曾国藩给咸丰皇帝奏折里的一句话说就是:臣军屡北屡战......。虽然看起来这词儿比屡战屡败要好听多了,起码精气神上不输给人家。可是结果却是输了个底儿掉,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那么,您打算怎么办?”有些事情,就算是这位出面恐怕也是没有办法的。我欠了欠身问道。
“下午,我决定去训练场给他们鼓鼓劲。不管输赢,这一场比赛一定要打出我们的特点来。球可以输,斗志不能输。”那位揉揉眉心道。据说,他也是个球迷。不过身为我国的球迷,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一上午,我就那么跟随在他的身边,陪同着他办公。午饭之后,他没有休息,而是坐上转车前往了体育场,去给那些国足队员们加油鼓劲。一进体育场,就看见20来号人在场地上做着折返跑。一个满头银丝的外国老头儿正在教练席上埋头写写画画的。随行的中南海保镖们迅速占据了有利地形,将整个体育场控制在自己的行动范围和视线以内。只有我,跟那个单独跟我谈过的妹子一左一右陪着他走向了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