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在这些国家,他才不会那么顺利的被引渡回国。当然,只要自己隐藏得深,抓不抓得住自己还两说呢。注射之后,汉子觉得自己这点事,连个屁都不算。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活泛多了,连这么妙的主意都能想出来。吸货真特么好,读书时候要是早点吸,没准还能上个清华北大呢。汉子的脑子里,开始天马行空起来。四肢残了不要紧,可是脑子要是残了,那这个人可就真没救了。汉子现在的状况,显然已经步入了脑残的晚期阶段。
很遗憾的是,汉子的车没有套牌。很遗憾的是,现如今的大街小巷几乎到处都是监控探头。很遗憾的是,刘建军亲自督办了这起案件。汉子跟妹子告别之后,提着个黑色的旅行包匆匆下了楼。楼下的车库里,还停着一辆红色的路虎。包里有十来万的现金,还有一支装填好了的双筒猎丨枪丨。他决定开着那辆红色的路虎,先离开小城再说。只要赶在丨警丨察将视线注意到自己身上之前跑出去,那么逃离的机会就会大大的增加。
“贺彪...”迈步来到地下车库,还没等汉子掏出车钥匙。就听见有人喊了他一声。一个女人,带着几个男人呈扇形将他围了起来。女人是许海蓉,那几个男人,则是她手下的刑警。人命案,一般都会受到重视。人命案加上涉枪,已经足够让省厅进行督办了。关键是涉枪,这是绝对绝对的红线。谁敢踩,谁倒霉。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丨警丨察们不仅摸清了汉子的住址,而且将他所有的情况都摸了底儿掉。
“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一个刑警拔枪指着贺彪高声喝道。贺彪心里一惊,然后缓缓将旅行包放在身前,缓缓跪了下去。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惧怕感,他的大脑在充分地运转着。包放在身前,枪就在包的最上面。隔着那层尼龙布就能摸到。只要自己的手够快,摸到枪后干掉一两个丨警丨察。就有机会趁乱跑出去。短短几秒钟之内,他就拿定了主意。这都要拜刚才注射进去的那些个液体所赐,没有它们,贺彪觉得自己想不出这么大胆的计划来。
“抱头,双手抱头!”刑警们双手举枪,缓步向贺彪这边逼近。他们猜测贺彪的包里藏着枪支,大家都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没有贸然上前。贺彪跪倒在黑色旅行包前,双手缓缓举起作势朝头上抱去。就在刑警们认为他已经放弃了抵抗,准备上前铐人的时候。忽然贺彪一个前扑,伸手就朝旅行包摸去。
“小心!”许海蓉率先反应过来,一脚将一个当其冲的刑警踢倒在地,举枪对着贺彪就扣动了扳机。
两声枪响。许海蓉枪里的子丨弹丨打穿了贺彪的脖子。贺彪枪里的散弹打中了许海蓉的腹部。两人同时扑倒在地,现场一片血迹斑斑。
“叭叭叭,姆呜...”贺彪死了,被许海蓉当场击毙。而许海蓉此时,则是躺在救护车里人事不省。她的腹部被枪弹撕开了无数道伤口。随着她微弱的呼吸,体内的肠子也在朝着外边鼓出着。医生用绷带紧紧缠住许海蓉的腹部,给她注射了一支强心剂后,罩上了氧气面罩。小城最高水平的外科教授们,已经在中心医院待命了。刘建军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许海蓉给救活。整个中心医院里,都弥漫着一股子紧张的气氛。没人敢保证能完成刘建军下达的任务。
“小凡,来一趟医院,许海蓉怕是不行了!”夜里十点,我接到了刘建军打来的电话。他的这句话,让我的心揪了一下。许海蓉不行了?什么意思?
“枪杀案的案犯被击毙了,许海蓉跟他交火的时候...”刘建军说到这里,哽咽了。
“我马上到!”我挂掉电话,急匆匆穿好外套,连袜子都来不及穿,踩着双拖鞋就奔门外跑去。
“你...”顾翩翩在后边追了两步。
“许大姐可能要不行了,我去医院!”我红着眼回头对顾翩翩说了声,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是的,穿拖鞋不许开车。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我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违规就违规吧。顾翩翩闻言也是惊呆了。围墙还没有完全修好,我驾车贴着缺口处就窜了出去。一直不想开这辆车,可是今天我要开。无关装B,我只是想多节省一点时间,早一些见到许海蓉!
一路上连闯了两个红灯,终于在5分钟之后我赶到了中心医院。没有交警尾随过来贴罚单什么的,人生强权无处不在,今天我也算是利用了一把手里的权力。赶到急救室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刘建军面朝墙壁靠在上边,周围围满了人。中间有刑警,也有市府陪着刘建军前来的人。医院的院长跟科室主任则是面露紧张的站在一旁低声说着些什么。听见脚步声,人们齐齐回头看了过来。刘建军的嘴唇动了动,然后过来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半晌无语。
“许大姐呢?还在里边?”还是我开口打破了走廊里的沉寂。
“嗯!”刘建军鼻子里嗯了一声,然后抬手使劲挠了挠头,哆嗦着摸向上衣口袋准备掏烟出来。平常很轻易就解开了的扣子,今天却是怎么也解不开。一怒之下,刘建军将上衣口袋生生扯了开来。扣子被崩飞老远,掉在地上弹跳滚动着不见了踪影。走廊里的人们见状,只是无言看着刘建军。他们想上来宽慰刘建军两句,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在这里的人都知道许海蓉是深受刘建军器重的部下。同时许海蓉也称得上是刘建军的得力干将。左膀右臂出了事,任哪个老板心里都会觉得不好受。
“叮!”说话间,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了。住持抢救工作的外科教授闻到走廊里的烟味,皱了皱眉毛想骂人。抬头一看叼着烟的刘建军,又将那句已经到了嘴边的脏话给咽了回去。别看他是个教授,在官面前屁都不值。
“怎么样?”刘建军将才吸了两口的烟摁灭了急声问道。
“很抱歉刘市长,我们尽力了...”这是刘建军最不希望听到的一句回答,可是偏偏从这个外科权威的嘴里说了出来。尽力了?那就是没救了?刘建军将烟扔到脚下,拨开了众人快步跑进了急救室。我握了握拳头,也紧随其后跑了进去。急救室里消毒水和血液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护士们正在埋头整理着器械准备撤离。许海蓉面色苍白地躺在手术台上,胸口还有一些微微的起伏。我连忙跑过去,捏住了她的腕子将道力往她体内输送过去。
“小凡...”几秒钟后,许海蓉缓缓睁开了双眼。片刻后看清了我的脸,她扯动嘴唇对我露出了一丝微笑。
“姐...”我加大了道力输送的力度,咬着牙极力让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许海蓉体内的生机已经很微弱了,我知道只要我的道力一停,她这口气就得咽下去。
“刘局...”侧过头去,看了看一旁的刘建军,许海蓉轻声喊了他一声。她没有喊刘建军市长,而是用之前刘建军还在市局就职时候的称呼。这也是刘建军多次对手下的老部下们强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