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服女倒卧在地上,又被顾纤纤找补了一伞。这一伞捅在她的心尖上,当时就让她口吐鲜血。
“妹妹!”秃子一看急眼了,咬牙对我接连挥出几拳,然后将笼罩在他头顶的钵盂朝顾纤纤砸了过去。
“乾坤一掷!”我抬手沉腰,搭住了秃子的手臂一扭身将他朝钵盂投掷了过去。秃子如同一柄利剑般朝着钵盂横飞,嘡一声懒腰撞在上边。钵盂嘡啷啷被撞到一旁落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儿,那秃子却是一口老血喷出跌落到了他的妹妹身边。
“金刚罩!”口吐鲜血的秃子揽住自己的妹妹狂吼了一声。掉落在地的钵盂滴溜溜转悠了几下,然后飞舞到他们的头顶。呜嗡一声变得如同水缸般大小将两人罩在了里边。
“这...”我拳打脚踢了一阵,奈何那钵盂是纹丝不动的牢牢将那对男女护在里边。一时间,我居然奈何不得他们。
“啪啪啪!”远处响起一片枪声,我闻声色变,一把将顾纤纤揽入怀中回头看去。实在不行,就舍弃掉这个钵盂跟顾纤纤先走了再说。我心里如此盘算着。
“踏踏踏踏。”几个日本探子惶急地从远处跑了过来,我反手抠下一块墙皮正准备对他们砸过去。就听见他们身后传来几声枪响,然后这几个探子身上绽放出几朵血花抽搐着就倒在了地上。
“你们怎么来了?”脚步声渐近,我凝神看去,赫然发现上官正提着枪带着黄苹还有一些未曾谋面的人朝这边赶来。
“别说了,这是你的证件。我们好不容易杀破了黑龙会的阻挠才冲进来,现在,你马上离开。”上官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对我说道。
“我得把这个东西带回去。”见来的是我们的人,我也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脚下的钵盂对上官说道。
“缸?我的哥你别逗了,抓紧时间撤吧。你喜欢日本的缸,改天我给你运一堆回去。”上官一拍脑门对我说道。
“这是宝贝,你晓得个屁。里头还躲着俩鬼子呢,想想办法帮我把他们弄出来。”我抬手敲了敲钵盂对上官说道。
“你干嘛?”上官牧反手从黄苹手里接过几小团橡皮泥来往钵盂上摁着,我挠挠头问他。
“你不是要把里边的人弄出来么?”上官牧将橡皮泥之间连接上电极,然后将电线往后牵扯着说道。
“躲远点,都躲远点。”将电线牵扯到一处拐角,上官牧对我们招呼着。闻言我跟随着其他人的脚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缩起了身子。
“三,二,一!”上官牧将电线缠绕在一个小方盒子上,然后摁下了上边的红色按钮。
“轰!”一阵瓦砾如同雨点子一般伴随着爆炸声从天而降。硝烟散尽,就见钵盂在地上打着转儿,那个秃子跟和服女则是口鼻流血的瘫倒在已经坍塌掉半边的墙壁边上。透过坍塌掉的墙壁,我看见了一对穿着兜裆布的夫妇正相拥着惊恐地看向我们。
“快快快,拿着你的宝贝赶紧走。”上官牧将小盒子交还给黄苹,然后急匆匆催促着我道。
“他们...”我冲过去捡起钵盂指了指地上的那对男女。
“别管他们了,我们没多少时间耽搁。”上官牧抬头看了看天色,拉着我的胳膊就将我想巷子深处扯去。远处,一阵直升机的嗡嗡声传来。几架闪烁着航灯的黑鹰正排列成三角形朝这边飞着。
途中把上官牧身上的外套换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又对着护照上的照片将容貌变了变,我先后换乘了三辆车,又倒换了两次地铁之后来到了机场。走得急,我的私人物品还留在安全屋里没有来得及拿。为了让人家不至于怀疑我,上官牧中途还帮我找来了一个旅行箱,箱子里甚至还塞了几件衣服和鞋袜。想想也是,没有哪个出国旅行的人,啥都不带就那么出行的。上官牧他们的细致,让我下定决心以后也要学会多多注意这些细节。
“那钵盂...”临进机场之前,我回头看了看上官牧他们。
“放心,一准儿送你家去。”上官牧还有黄苹对我挥着手道。
“那啥,算了,后会有期!”我挠挠头冲他们摆摆手道。一起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临分别之后我心里居然生出了一丝的不舍来。
“你这,又是禅杖,又是钵盂的,你别是想去庙里当和尚吧?”回家后约莫个把礼拜,我收到了一个包装得很严实的包裹。拆开了包裹,里边赫然躺着一根锡杖还有一个钵盂。跟女朋友携手来访的刘建军瞅着这些个物事问我。
“你懂个毛线,爱好懂不懂?啥就是要去当和尚了。你俩什么时候办事?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拿着毛巾仔细擦拭着锡杖还有钵盂问刘建军。
“怎么?准备送我们一份厚礼?”刘建军跟杨柳对视了一眼,姑娘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去,而刘建军则是紧握着姑娘的手问我。这货自打谈了恋爱,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我心里腹诽了一句。
“不,我好拖家带口的躲远点。如今挣俩钱儿不容易,能省则省吧。”我冲他挑了挑眉毛说道。
“滚蛋...”刘建军佯怒道。
“听说,你从日本弄回来一样宝贝?”留刘建军他们在家里吃了顿晚饭,他们前脚离开,后脚沈从良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没有,你听谁说的。”我托着钵盂细细打量着回道。
“嗯哼,玄奘的钵盂,你留着也没啥大用对吧?不如捐献给国家,也好跟玄奘的头骨舍利放到一起。”沈从良轻咳了一声,在电话里对我说道。
“没有钵盂,马桶盖儿我倒是带了一个回来。你要是想要,赶明我快递给你。”我拿着钵盂朝上头哈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用毛巾擦拭着道。
“小程啊,哈哈哈,你的为人我的知道的嘛。你还是一个爱国的好同志的嘛。这个这个,也不会要你白捐,你看看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嘛。能解决的,组织上一定帮你解决。”沈从良在电话里干笑了几声,然后叮一声点燃了烟斗对我说道。
“可以提要求?”闻言我放下钵盂问沈从良。我正犯愁那根禅杖该怎么溶解掉,然后铸造成一柄锋利的长剑呢。还有剑柄,也是个问题。至于伞面儿,伞骨那些个,我倒是可以让父亲去找双王还有地藏王他们帮帮忙。跟顾纤纤的剑比起来,这个钵盂对于我的作用反倒不是很重要了。它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将人罩在里边保护起来,而我自己已经有了两种护身咒。而且它还有个弱点,就是把人罩住之后,就只能留在原地不能动了。跟我的护身咒比起来,它的这种保护方式反而是逊了一筹。
“嗯哼,不过份的要求。”沈从良轻咳了一声补充道。
“就这个要求?那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等我说完要求,沈从良长吁一口气说道。溶解一根禅杖?并且将它铸造成剑?这个要求简直谈不上要求嘛,他在心里琢磨着。不谈别的,就是天组里边,都有不少的能工巧匠。
“剩余的材料你要还给我,还有,我要一个雅致但又坚固的剑柄。要跟剑身连接得天衣无缝。我是个有强迫症的人,但凡有一点瑕疵,别怪我到时候去帝都找你。”我轻轻抛了抛钵盂对沈从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