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有什么事情好说,你把煤气罐儿放下。走了很远的路吧?渴不渴?大过年的,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非得闹这一出呢?”武警们把老男人围了,特勤们也很快赶到了现场,并且占据了有利地形准备随时发起进攻。跟值班的武警不同,他们的枪里都是实弹。而在准备工作进行的同时,市局的谈判专家也开始跟那个老男人展开了交流。他的任务只有一个,为特勤队员们争取一点准备的时间。
“滚粗,特么老子坐了20年牢。出来要啥啥没有,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过不下去,谁特么也别想好儿。”老男人哆嗦着手,在那里开始划拉着打火机上的滑轮儿。看形势,这丫是不准备活了。
“一号准备就绪,命中目标概率百分之50。请指示!”
“二号准备就绪,命中目标概率百分之30,。请指示!”
“三号准备就绪,命中目标概率百分之百,是否击毙,请指示!”
“打断他的胳膊。”彼此商议了一下,最后特勤队长下达了命令。
“砰啪!”老男人握着打火机的手掌被子丨弹丨撕掉了一半,随着枪响,周围早已经准备就绪的武警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倒在地。另有两个战士提起煤气罐儿撒丫子就往空旷处跑去。
“你说我想过个好年咋就这么难?”晚饭过后,我接到了刘建军的电话。在电话里他对我抱怨道。
“怎么了?”我叼着牙签,看着眼前的颜品茗正温婉的在那里为我沏着茶,嘴里则是轻声问了刘建军一句。
“两个小时之前,一孙子抱着煤气罐儿去堵市府的大门。还好没被他给点了,要不然这板子得从上打到下,谁都落不了好儿。这不,才开完会,这严打怕是要延长半年了。上头说了,可抓不可抓的抓,可判不可判的判。”刘建军在电话里对我说道。听他这么一说,我当时就明白那个抱着煤气罐儿去堵门的孙子是谁了。一准是顾纤纤干的,我心里一乐,接过了颜品茗递来的茶水轻呷了一口。
“官人可还满意?”一直沉默的顾纤纤此时才轻笑着问我。
“满意,不过还不够,我打个电话先。”敢提煤气坛子来我家找事儿,就算这回判他10年又能怎么样?早说了,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挂断了刘建军的电话后,我紧接着又给艾义勇打了过去。
“啥事儿啊哥?”很稀罕的,艾义勇那边显得很安静,并没有以往那样的莺莺燕燕环绕着他。
“有个事儿...”我把白天的事情对艾义勇说了一遍。
“特奶奶的,小崽子真敢炸刺儿。我让里边的弟兄做了他...”艾义勇闻言沉声喝骂了一句道。
“别,那咱们跟他有啥两样?我是琢磨着,你要有关系的话,把他弄到特殊的号子里特殊对待一下。例如...爆个菊什么的。”我揉了揉鼻子对艾义勇说道。坐久了牢的主,估摸着应该男女都行的吧?我这算不算是为他们谋了福利,好让他们能够安心改造,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哥,我去安排!”艾义勇闻言嘿嘿一乐,然后满口答应了下来。
“那啥,顾翩翩哪去了?”挂了电话,喝过两盏茶后。我才想起今儿除了吃饭,似乎没有看见过顾翩翩的影子。把手里的杯子一放,我问身穿旗袍,身上如兰似麝透着一股子好闻的香味的颜品茗道。
“你白天骂她了,人家呕着气呢。这饭还是我强拉着她来吃的。话说,这还是你第一次骂人,人家好怕怕!”颜品茗白了我一眼,然后抬手抚胸对我说道。
“你怕个球你怕,我咋没觉得你怕我。这特么我骂她是为了她好,傻乎乎的还想着跟傻B讲道理,直接让保全上去摁倒了死揍一顿往派出所一送不就完了么。我上去看看她,这还惹不得了。”我冲颜品茗挑了挑眉毛,然后起身往楼上走去道。
“啪啪啪!”我轻轻敲响了顾翩翩的房门,她没鸟我。伸手试了试,门没锁。我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就走了进去。
“怎么了?奔跑吧大哥开始了,你不是最喜欢看那个的么。”顾翩翩背对着门坐在床上,听见门响也不回头,看样子还在生着闷气。我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后,一伸手搂住她的肩头说道。妹子看来是真生气了,腰肢一扭,就想把我的手从肩头甩下去。我都厚着脸皮摸进来了,哪里这么容易就被她甩开?手上一使劲,将妹子搂进了怀里。噘起嘴就对她啃了下去。这个时候,行动往往比语言要管用得多。
“凑流氓...嗯...”妹子还想挣扎,一张嘴却被我的舌头钻了进去。
“下去喝茶聊天看电视去。”过了刻把钟,一直到把妹子的嘴唇啄成了原色,我才轻搂着她说道。
“不去!”妹子的眼神明显已经柔和下来,不过嘴里依旧矜持着道。
“那咱俩继续?”我又噘起嘴凑了过去。
“还是看电视吧!”妹子眼角闪过一丝笑意,然后轻咳一声起身往楼下走去道。她不敢再继续,因为她以为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害怕自己会引火烧身,有些事情,她只有婚后才会跟我去做。这是她的母亲告诉她的,男人太容易得到,就很容易说放弃。
“你俩干嘛了?这么快就哄好了?”下得楼来,颜品茗冲我眨巴眨巴眼儿,趁着顾翩翩去洗水果的档口问我。
“你觉得刻把钟,能够干点什么?”我冲颜品茗挑挑眉毛问道。
“真心想做点什么,上个厕所的时间都能做。”颜品茗亦对我挑着眉毛说道。
“......”我咽了口唾沫,端起桌上的茶盏灌了一口无言以对。
“替喜蛛将军松绑,赐坐!”这边厢我在人间料理着诸般事宜,那边厢喜蛛则是被十八押解到了双王殿。进殿之后,十八正准备呵斥喜蛛让他跪拜双王,却被双王抬手示意罢了。双王坐在座上,看着这个阶下之囚,对视了一眼后缓缓开口道。
“败军之将,要杀便杀,休想用此小恩小惠来邀买人心。”喜蛛活动了几下被绑得酸麻不已的四肢,然后迈步坐到圆凳上对双王说道。
“喜蛛将军终究还是我地府的悍将,你看,名册上你依然在册。”双王对视一笑,然后抛下一本名册对喜蛛说道。
“将军食朕俸禄,却调转枪口与朕为敌,是为不臣。将军在军中多年,军中同僚视将军为袍泽。如今你这个袍泽却对往日的同僚举刀相向,是为不义。将军为了帮钟馗扩充步卒,不惜对那些手无寸铁的众鬼痛下杀手,是为不仁。喜蛛将军,莫非真要日后落个遗臭万年方才称心如愿?”双王齐齐从座上起身,左右站定后俯视着喜蛛道。
“政见不同,可以商榷。但绝不是发动叛乱,搅乱地府的借口。不知喜蛛将军以为然否?”双王看着阶下不语的喜蛛继续说道。
“今日钟馗对朕有不满,他叛了。就算他成功了,若干年后也肯定会有人对他不满。人家接着叛,然后地府接着乱。那老百姓们,又何时才能过上个太平的日子呢。从古至今,任何的反贼,都会在自己的头上套上一个正义的光环。如果钟馗真是一心为地府好,那么他现在就应该收手不再与朕作对。他做得到,才证明他是问心无愧。”双王比肩而立,看向殿外缓缓说道。
“喜蛛将军今日可将朕的这番话说与钟馗知道,何去何从,还望他多加考虑。朕不剿他,非是不能,而是不愿,希望喜蛛将军能够体谅朕的一片苦心。”双王低头看向不语的喜蛛挥手道。
“你们要放我回去?”听出了双王话里的意思,喜蛛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