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凡,上级通知说有人来协助我们,我还在猜想会不会又是你呢。”上官牧从门外走了进来,然后跟我握了握手笑道。
“你不是要专心读书么?怎么又掺和进来了。”我示意他随便坐,然后把门关上问他道。
“有时候,事情总是会出现点意外的不是么。我们有两个同事,在去折翼天使之后就失踪了。”上官牧走到沙发跟前,坐下去对我说道。
“所以,现在派你加入到这件案子里头来了?”我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的问上官牧道。
“算是吧,我主要的任务,是担任我们双方的联络官。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尽管告诉我,我会从中帮助协调。这也是上边的意思,这一次国安作为辅助单位来配合你们的行动。”上官牧从桌上拿了一瓶水,拧开了盖子喝了一口道。
“我啥时候还享受起配备联络官的待遇来了?”我将嘴里的牙膏沫吐进面盆,然后漱着口说道。漱了两下,我伸手进嘴拔出了一根牙刷毛。大多数的酒店都是这揍性,牙刷刷不几下就掉毛。
“不是你,是你们和我们之间的联络官。”上官牧摇摇头纠正着我道。
“我有一个要求,万一我跟人动起手来,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不希望地方的部门插手阻拦。”此次的事情或许涉及到老外,我这么说,其实在打预防针。因为只要涉及到老外的事情,有的部门有的人,总是习惯有理先软三分。我不想节外生枝,只想顺利的把事情给解决了。
“这一点,有关部门其实已经提前知会了相关的单位,你不用担心。”上官牧闻言对我说道。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等我洗漱完毕,穿戴齐整,上官牧才言归正传的问我。
“接下来,咱俩去吃饭。”我看了看时间,然后对他说道。白天折翼天使不营业,盯着也是白盯。真正的工作时间,是在晚上。
晚上八点整,我准时出现在了折翼天使的门口。上官牧没有同行,我把他支回去了,尽管他很不情愿。
“欢迎光临!”门口的洋妞微微躬身跟我打着招呼。昨天我一掷十万的事情,她们已经知道了。眼下人家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
“这是你的贵宾卡,请收好。”才一进门,昨日那个晚礼服洋妞就走了过来。一抬手,递给我一张红白相间的卡片说道。
“贵宾卡我不记得在贵店办过这个吧。”我拿起卡片反复看了两眼,然后将它还了回去道。
“因为先生你昨天的消费金额已经达到了升级为会员的标准,所以本店准备将先生升级为本店的贵宾。这个是不需要个人来申请的,消费金额达不到,申请了也没用。持有贵宾卡,先生可以在本店享受除折翼天使之外的任何美酒。并且还能免费使用贵宾休息室。”洋妞今天换了一身衣裳,纯白色带着羽毛的晚礼服将她衬托得就跟酒柜里的那尊雕像差不多。
“那,我要是在店里看中了哪个妹纸,你们能帮撩不”我拿过了卡片,在掌心轻拍了两下问道。
“先生您真会开玩笑。”洋妞有些愕然的看了看我,然后很快恢复了正常道。有这种念头的客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舍得花10万喝杯酒的男人,还用得着撩妹一般都是妹来撩你好不好。洋妞心里这么想道。
“要升到什么档次,才能随意喝到折翼天使”我将卡片拿着手里把玩着,走到吧台前坐下问那妞道。
“这个,除非是为本店做出贡献,要不然是喝不到的。”洋妞有些傲然的对我说道。
“哦,这意思你这酒就跟我这烟似的,拿钱都不见得买得到。”我从兜里掏出半盒特供,摸出一支来点上道。抽了一口,我开始琢磨着,等事情完了我是不是得问沈从良多要一些来。为了来这里装b,我可是把最后一点存货都拿出来了。
“那该怎么为贵店做贡献呢说实话,贵店里的酒,也就折翼天使和白水能够入口了。”我冲吧台里招招手,示意人家给我来杯白水,完了对身边的洋妞说道。我才不管这话说出来人家喜不喜欢嘞,哥可是连看片儿都是看东亚片儿的人。
“有很多种途径,当然本店并不接受普通的客人帮本店做事情。除非,客人通过了本店的考核,成为核心会员才行。就如先生这般,如果考核通过了,本店才会安排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你去做。做成了,就会有积分,然后用积分,就可以换取一些你喜欢的东西了。”洋妞打了个响指,让那个闲得蛋疼的调酒师给她上一杯折翼天使,然后对我轻声道。
“敢情,我花了十来万,只是比那些散客稍微牛b一点,是这个意思吧。”我瞅了瞅手里的贵宾卡,一甩手将它扔到角落里问道。
“看来先生也是一个不满的人呢。”洋妞耸耸肩,接过了调酒师送过来的酒水,轻呷了一口然后伸出舌头在红唇上舔弄了一圈说道。此情此景,我觉得她手里拿着的不应该是高脚杯,而应该是一根烤肠儿。
“人有了才能不断的前进。我这个人有个毛病,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说吧,怎么样才能通过你们的考核成为核心会员”我将手里才抽了几口的特供摁灭在烟灰缸里,端起水杯问她道。
“很简单,也很不简单。因为这件事,谁说了都不算,得它说了算。”女人魅惑的扬了扬嘴角,挺了挺v字领口里的玩意儿对我说道。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我发现她的眼神正看着酒柜当中的那个鸟人身上。
“它”我瞅着酒柜当中那个拎着瓮的鸟人有些诧异道。它说了算一尊雕像而已它还能弄出什么花活儿来不成噱头,纯粹是噱头。无非就是想弄得神秘一些,然后让人觉得自己追求的东西是辣么的高大上。
“嗯哼”洋妞耸耸肩,沟壑间随着耸肩的动作,又是一阵晃动。去了壳的椰子,到底是如何长到人身上的,这是一个问题。我相信很多人,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有着极为强烈的求知欲。路漫漫兮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
“来吧”我张开臂膀对洋妞说道。
“嗯”洋妞有些摸不准我到底想干嘛,是让她到我的怀抱里来,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考验啊,告诉我怎么开始。”我看着她很正经的说道。
“你确定很多事情,一旦迈出去,就不可能反悔的。”洋妞欠身到我的耳边,轻咬着我的耳垂说道。
“阿嚏”我打了喷嚏,并且眼看着鼻涕沫儿飞进了洋妞的沟壑当中。
“你...”拿起一张纸巾擦抹着,洋妞有些恼羞成怒的前兆。
“爱慕骚瑞,我鼻子对这种香水过敏。”我揉了揉鼻子很抱歉的对洋妞说道。
“跟我来”被我一把鼻涕沫儿破坏了心情的洋妞瞪了我一眼,然后起身向二楼走去。
“滴一滴血进去。”跟着她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走到书柜跟前她旋动了上边的台灯。书柜咔嗒嗒左右分开,露出了里边的一尊雕像。雕像是一尊折了半边翅膀的鸟人,不过这个鸟人,给我一种尚在呼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