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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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武官好似有微微不耐之意,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舒展筋骨,双手抱拳,指间骨节啪啪作响,他狞笑一声,说道:“既然院子外的僵尸和妖物已不足为患,那还是处理下屋内之事罢,方才的事情怎么说,你动了老子的人,不能便这样算了罢?”

那文官也站起身来,笑吟吟道:“张校尉所言甚是,方才张校尉部下和潘员外家丁发生龃龉,想来定是有些误会,现在外间无人打扰,双方也可以开诚布公谈上一谈。”

那文官嘴上话说得客气,但眼神中却并无笑意,身后甲兵凝神戒备,好似如临大敌一般。

但见的那潘员外咳嗽两声,拱手说道:“方才老朽未能及时赶到,有人唐突造次了陆司马、张校尉手下,这都是误会。明日我在府上设宴宴请二位,另备厚礼,权当赔罪,还望二位宽恕则个。今夜老朽夤夜来此,只因是亡故小女头七之日,我实在放心不下她孤零零一人在此,便带上人过来祭拜一番,权当送她最后一程了,还望两位能体谅小老儿一片苦心。”

说罢,他一揖到地,言辞间态度卑下,神情颇为诚恳。那陆司马和张校尉对视一眼,微微一笑,那张校尉哼了一声,说道:“潘老儿,你说今夜是为了祭拜女儿来的?听说前几日你女儿刚刚新死,在这寺内便死了十余个人,今夜头七又出变怪之事,妖物出没,害了我手下几条人命,怎么古怪之事全都和她相关?你这女儿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如此神通广大?”

潘员外面露为难之色,低眉陪笑道:“老朽女儿只是一福薄命蹇之人,年纪轻轻,尚未婚配便因疾故去。至于后来寺中发生的命案,想必是那些不逞徒、浪荡子和盗匪起了纠纷,相互杀伤而亡,却和我家女儿并无关系,还请张校尉明鉴。”

那潘员外面对二人的责问,不急不躁,应答的倒是颇为沉稳,对面那张校尉神色狐疑,但一时之间也没有抓住他把柄,只能冷哼一声,旁边的陆司马淡淡笑道:“人情体面上之事,我自然能依你,但近几日这里数十条人命,牵连甚大,今夜又现出妖物作祟,我奉太守之令星夜来到此地,若是不能查个水落石出,是没法回去交待的。潘员外,还望你能据实将你所知告知本官。”

潘员外连连点头,说道:“老朽一定知无不言。”

陆司马眼珠一转,微微笑道:“夜半时分,我和张校尉带人进山,还没等接近这寺庙,便于树林中为僵尸伏击,方格斗之时,又有怪人、狂虎侵略,若非有我身旁这两位能人异士出手,仓促间定然难免会死伤惨重。这一路走来颇为辛苦,但看潘员外一行,却好似轻而易举,安然无恙便进入这大殿之内,不知潘员外是如何做到的啊?”

潘元吉苦笑一声,说道:“陆公有所不知,小老儿一行人走得的是后山小径,从后院来到这大殿之中。小人年轻之时和寺内主持也算相熟,有些来往,故此知道此间道路,没曾想到因此避开了山中妖物,得以平安至此,总算又能见上小女一面,也算是有神佛庇佑,可怜小人了。”

说着,他悲从心来,以袖拭面,声音哽咽。

陆司马和张校尉对视一眼,冷笑着说道:“潘员外且节哀,我还有一事不明,风高月黑,暴雨如注之际,你带着这一行人,不走驿路,不选正门,偏偏要挑那荒野僻径,从寺庙后山翻墙而入?你这不似是祭拜亡人,到很像强人巨盗之所作所为啊,怎能不令人生疑?”

潘元吉停住哭泣,苦笑说道:“也难怪陆司马生疑,且容我解释一番。此地山势陡峻,土壤疏松,水易积而难泄,若逢仲夏暴雨之际,难免有山体倾颓,地裂塌陷之事,那驿路官道正处于岩崖易倾塌之处,往年大雨之中每每有变故发生,阻碍交通,伤人性命。老朽带人绕路,从后山稍稍平稳之处择道而行,也是出于身家安全之考虑,并无鬼祟之意,还请司马明查。”

李雪笠听闻此言,和苏蕙对望一眼,回忆方才跋摩在壁画上所绘景象,寺庙外出通路好似都为山倾地陷所阻,这潘元吉所言也倒不假,但只觉得他回答过于得体,如同事先预演过一般,简直滴水不漏,反倒令人隐隐觉得有异。

对面那陆司马沉吟不语,旁边张校尉冷笑一声,说道:“潘老儿,方才我的手下,和你那家丁交过手,似乎还没占到什么便宜,你带来的不是普通仆役罢,这些人身手好得很,阴养死士是什么罪,你可知晓?”

“养死士乃是灭族之罪,”潘元吉神色不变,拱手说道:“小老儿就是一普通商贾,岂敢以身试法?张校尉目光如炬,我诚不敢欺瞒,我身后这些壮士之中,有人确非敝人宅中家丁,实乃陇右节帅的亲兵卫队,曳落河是也。”

听闻此言,张校尉脸色一变,李雪笠也皱起眉头,所谓“曳落河”,为突厥语“壮士、健儿”之意,当时藩镇节度使,多选用胡人中悍鸷亡命者组为亲兵,战力顽强,难怪刚才甲士这边吃了亏。

那张校尉急问道:“陇右节帅的亲兵,为何会出现在你家中?你和那李都督是何等关系?”

潘元吉说道:“老朽以经商为生,从吐蕃购入牛羊牲畜、毛毡和香药等特产贩卖,向番邦售卖绸缎和茶叶,几十年来也结识了不少异族朋友,消息还算灵通。近日吐蕃宰相尚婢婢和论恐热交战,朝廷亟需知道西山羌蛮各部落的消息,而尚婢婢宰相的信使拜谒李都督,向朝廷传递书信,也需要有人引荐,小老儿便正好做了这个中间人。”

陆司马和张校尉再次交换眼色,似乎觉得事情有些棘手。李雪笠也有些讶异,这潘元吉手下不光出现了曳落河,他还和吐蕃宰相关系颇为密切,不过想起几日前在这殿中离奇死去的那几个番僧,身份都是黑帽咒师,若不是潘元吉有这层关系,怕是难以使唤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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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怪谈——奇怪故事集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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