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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安然无恙否?”后面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头戴玉冠,手摇折扇的肥胖公子,从一顶软呢轿子中慢慢迈出,斜眼看着方丈。

方丈打了个稽首,说道:“亏得众位乡亲拼力相救,柳小姐和老夫人都安然无恙。敢问尊驾就是马公子?”

来人正是兵部侍郎公子马京瑾,他神态倨傲,也不正眼看杜家庄众人,身后还跟着数个小厮,手里拿着弹弓、吹筒、粘杆,一个个围住马公子,舔脸嬉笑。杜猛和张西洛拼杀了半日,衣甲不整,汗流浃背,身上都是点点血污,看得着马公子和手下一个个油头粉面,神态浮夸,带着轻慢之意,不由得心头火起,但想道自古民不与官斗,也只能暗自咬牙忍耐。

“那老和尚,”马公子尖声道:“我来这里是接柳小姐的,不是被这群臭烘烘的汉子围着看的,你赶紧带我进去,我要一亲玉人芳泽啊。”说完又笑了几声,张西洛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方丈慌忙道:“马公子这边请,老衲为公子和将军带路。”

杜家庄一行人只得让开道路,看着马公子和都统制一行人进入寺庙,这伙军人枪刀流水急,人马撮风行,并不将杜家庄众人放在眼里。

杜猛等人心里有气,口中低声乱骂。张西洛突然间看到队伍中有个道士,只见这人一身道服,星冠曜日,神剑飞霜,腰间系杂色短须绦,背上悬宝剑三尺水,这人身形高大,相貌清奇,张生暗自思量,此人怕是有些来历。

《古寺邪灵》7

这道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囚犯,身形健壮,相貌古怪,丰神爽雅,一身破旧僧袍,上面血污斑斑,身上戴着一副二十五斤死囚枷锁,背上两柄金灿灿的刀勾穿着琵琶骨,刀上兀自有血滴渗出。但这囚犯脸上一副冰冷模样,也不呼痛,步履如常,跟着那道人。倒是那道士却不是回头顾往,仿佛怕这囚犯跑了一般,神色中隐隐有忌惮之意。

张西洛看着囚犯后面还跟着一队兵卒,似乎怕他跑了一般,低声道:“不知道这人犯了何等罪过,戴着枷锁还有恁多人看守。”

杜猛道:“谁知晓这些!不过这人身子骨倒是硬朗,受了如此折磨都不吭一声,还能正常行走,也是条汉子。”

不多时,马公子一行进了寺庙,在厢房见了柳小姐和崔花影,郑夫人卧病在床,没出来见客。那马公子见了柳碧云的模样,三魂七魄飞出天外,双眼放光,口中开始说些放肆不经的话起来。柳碧云见他举止猥琐,眼神油滑,心中叹了几口气,但现在被困山中,需仰人鼻息,不得不强颜欢笑,与之周旋。

那都统制名叫庞春,领兵进了寺院后就开始聒噪不已,全然不顾这里是清修之地。他手下发现被绑着的廖立虎,喜笑颜开地押了上来,庞春抚掌大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今年功劳簿上又多了一笔。”

杜猛忍不住气愤,上前和他争论,质问他怎能将这擒住廖立虎的功劳夺去?张西洛和几个年长的庄客将他拦腰抱着拖了出去,私下悄声道:“看着都统制气量狭小,不是善类,倘若惹恼了他,只怕此人日后挟私报复。”

那些军士喧嚣吵闹,强夺杜家庄众人的器械粮草,众人都是怨气冲天,几乎就要推搡起来。杜猛见状,召集健儿头领,说既然官兵已到,贼寇不足为虑,但这群官兵军纪散漫,时间一久必生龃龉,大家还是尽早还乡的好。主意已定,众人勒马束衣,就要赶回杜家庄。

张西洛犹豫再三,向杜猛说道:“我本想随兄长一起回乡,但实在放心不下柳小姐,兄长可先行一步,我等柳小姐动身上路后再到杜家庄与兄长汇合。”

杜猛见昨夜柳碧云和张西洛独处一地,心中隐隐猜到了几分,他和崔花影聊得相熟,后来也打听了几句,明白张西洛的隐衷。他长叹一声:“贤弟,自古婚配讲究门当户对,你和这柳小姐差的太远,她又早有婚约,这未婚夫都带兵上门了,你又何必留在这里,自讨没趣?”

张西洛惨然一笑,说道:“就算是自讨没趣吧,我也想看她最后一眼,等她安全上路回乡,方才死了这份心。”

杜猛骂了句迂腐,然后说道:“这里贼人尚在,险象环生,再加上那马公子和庞春都不是善类,我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吃亏。也罢,就让乡党先回乡,防备贼人骚扰杜家庄,我权且在这里陪你两天,以防你这傻书生做出什么痴情迂腐的事情来,别妄自丢了性命。”

商议完毕,杜猛让众人先行回乡,自己留下陪着张生。庞春听闻手下来报,说杜家庄众人要走,只是冷笑,说:“这些乡野匹夫留在这里也无甚用处,反倒添乱,让他们走了清净。”

午饭过后,杜猛和张西洛想找崔花影说话,问问柳小姐的情况,却被僧人告知郑老夫人病情加重,柳碧云等人正在榻前伺候,寸步不离。张生怏怏不乐,杜猛一边宽慰他,一边陪他在寺院中行走散心。

两人正行走间,忽听得前面院墙拐角处,有几人议论的声音,只听到一人说道:“那柳碧云虽然生的俊俏,但风韵却是差了,整天紧绷着一张脸,对本公子都不假颜色,哪里比得上京师里那些表子娼妓,会婉转奉迎,哄得本公子开开心心的。话说离开京师这么久,我还甚是想念那些娇娘哩。”然后是众人附和拍马的声音,说什么公子风流雄壮,必然会让那些女子念念不忘之类的。

两人听得摇头,早就听说这马公子风流荒诞,是个纨绔子弟,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又听得马公子继续说道:“你们说那柳碧云是不是命硬?她父亲刚亡,这母亲又重病,直叫人心里犯了嘀咕。我可不想娶个命里多舛的女子回家,再说有了家室,我就没法像之前一般恣肆玩耍了。”

旁边有个随从议论道:“公子以风流自诩,又岂能为一个女子放弃大好年华,不能赏百花之美?依小的主意,公子不妨先强占了那柳小姐,玩上几个月找个借口退婚便是,岂不一举两得?”

众人一阵猥琐窃笑,纷纷赞同。马公子点头道:“其实我也正有此意,奈何那柳碧云对我不冷不热,实在难以入手啊。”

有人道:“小的这里随身带了迷情粉,包公子心想事成。”

杜猛听的皱眉,张生听了怒发冲冠,如何还能再忍,他几步抢到那些人近前,其中一人正要把一个纸包递给马公子,张生劈手夺过,狠狠掷在地上,药粉顿时撒了一地。

那几人见事情败露,具是一惊,随后看张生孤身一人,都怒从心头起,马公子冷哼一声,“穷酸书生,坏我好事!给我打!”

几个随从纷纷撸起袖子,抄着家伙,咧嘴冷笑着朝张生逼了过来。

杜猛慢慢从墙角踱步出来,咳嗽了一声,双手抱胸,径直看着众人。

那几个随从看了杜猛人高马大,身材壮硕,腰间还别了一把八棱熟铜锏,气势甚是威猛,那几人都是色厉内荏之人,平时也就欺负些软弱百姓,见了杜猛这等凶狠好汉,顿时心里怯了三分,一起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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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怪谈——奇怪故事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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