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周围桌子的很多人都发出一阵阵干呕的声音,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要不是我和博八一经历了太多各种诡异血腥的事情,这会儿估计就得呕吐出来了。
博八一的看到这样的照片,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从我手中拿过那报纸,仔细地看了又看,似乎是想把这照片看穿一样。我问他:“八一,这事儿,你看是变态杀手干的,还是……”后面的话我没说出来,但相信他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光凭一张照片看不出来什么的,不去现场看看的话神仙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干的啊。说不准就是普通的凶杀案呢,就是变态杀人狂干的呢。”
我说那看看具体报道怎么写的吧,毕竟这些记者肯定也是有第一手资料的。博八一点点头,然后我俩就一起准备看看这报纸上面写的些什么,而喵喵则在旁边淡定地吃着它的水煮鱼。
这时候我听到邻桌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那声音似乎是在讨论这报纸上面说的朝天门码头凶杀案。
“喂,兄弟我跟你说啊,这报纸上面登的,那还不算是恐怖的呢。我就在那个死了人的码头工作,死的都是我们公司旁边一个船舶运输公司的员工。他们是早上巡查新来的轮船货物的呢,结果没想到…..惨啊。”
“还有什么小道消息啊?你快说来听听,我就喜欢听这些恐怖诡异的故事。”
“哎,说了别吓着你啊。因为早上五点半轮船到岸,他们几个去查货。这大冬天的,本来江边儿就雾大的不得了,几步之外就看不见人影儿了,而且阴气又重。天知道他们遇到什么了。只是据说当时有人隔得老远的,听到他们在雾里面喊,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最后还听到有人喊了一句,你们这些鬼东西,反正老子死了也是鬼,到时候找你们算账,哪个怕哪个……”
“我日!这么吓人?这么说来,他们可能是遇到江里面爬出来的……”
“别说了。这种事儿,还是让丨警丨察头疼去吧。管他是人是鬼,和咱们也没关系。我也已经辞职了,听说早上出了这事儿之后,码头那边中午就有好多工人接连辞职,我也他妈的辞了。毕竟这事儿吓人啊。”
听了邻桌这两个人的对话,我大概听出点儿门道来了,那就是这案子有可能不是人干的。那是什么干的?答案不言而喻。而且,最后那个死的人喊的是“你们这些鬼东西”,难道说还不止一个?
我刚准备把我听到的告诉正在仔仔细细盯着报纸看的博八一,和他讨论讨论,没想到博八一首先开口了,他指着一行字对我说到:“大胆你看这儿写的信息。我看这案子,不简单啊。说不定,又是一个可怕的阴谋啊。”
我听到邻桌的人讨论着,越听越觉得这案子不太像是人干的。但是你说是真正的厉鬼干的吧,也不太像。因为所谓的厉鬼,哪怕是我之前公司里面的那一对母子俩,怨气冲天,也是不可能直接对人进行伤害的。只能是一些诸如附体啊,幻觉啊,之类的手段,因为再厉害的灵体,也很难直接影响到客观物质的存在。
这是自然界的法则,按照博八一他们道士们的话来说,这就是天道。
我正打算要把这消息告诉给博八一,没想到博八一首先指着手中的报纸说大胆你看这儿写的,这案子看起来没那么简单啊。
既然博八一先开口了,我就先看看他发现了什么。
我看着他指着的报纸上面那几行字,似乎是记者写的:记者发现,这次遇害的五名受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Rh阴性AB血型。这里面是否有什么疑点呢?请等待本报的记者的后续报道。
这是这篇报道的最后一行字,看来写这篇报道的记者显然是后面还有“续集”的。看完之后我问博八一,这个什么Rh阴性AB血型是个什么血型?为什么你认为从这里可以看出这个凶杀案背后可能有阴谋呢?
博八一表情凝重地指着报纸说到:“就算不知道这个Rh阴性AB血型是什么。五个同时死去的人居然是同样的血型,你不觉得这个是本身就非常的可疑么?什么事情有这么的巧合?我不相信。”
“万一就是巧合呢?”我有些不确定地反问道。
“如果你知道Rh阴性AB血型到底是什么就不会这么想了。这种血型科学家们给它命名的非常复杂,但是在我们道士圈子里面,有个通俗的叫法,叫至阴之血。简单的说,就是这种血型的人天然就阳气极弱,阴气很重。因为一个人的状态和血液也有关,俗话说说血气方刚,血气血气,是分不开的。在中国,这种血型——也就是至阴之血的人所占的比例大概只有万分之零点三,也就是说十万个人里面出一个。五个人同时是这种血型。你不觉得奇怪?
听到博八一这么一说,我才认真了起来。这样看来的话,的确不是普通的凶杀案或者厉鬼杀人案,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谋划着什么。搜集这种血型的人的血和内脏么?
这时候喵喵已经吃完了它的水煮鱼,满意的喵呜喵呜的叫着,那意思是我吃饱了,该回去了。好在我和博八一也已经是酒足饭饱了,不过经过这个事情一闹,酒也醒了一大半。两个人结完帐之后就回家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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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博八一还是打算去发生命案的现在看一下。虽然我觉得这个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博八一说他出来之前他爷爷告诉他,学道之人,要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而且发现一些邪门歪道的踪迹,务必要阻止和打击。这也是他的历练。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法反对。只能是带着喵喵跟他一块儿去了。那地方离我们的新住处居然还不远,步行没多久就到了。
估计是因为已经过去了一天多时间了,这个地方也收拾好了,丨警丨察的黄色警戒带也已经撤去了。整个地方完全看不出来一天前这儿还发生过命案。博八一站在那儿,闭上眼睛,好像是在感受着什么,而我蹲在不远处无聊地和喵喵玩。
我现在喜欢把喵喵的两只前爪抓住,然后把它拉起来让它后面的两只脚着地,然后人立而起,牵着它走着玩。喵喵大声地喵呜喵呜叫着抗议,却完全被我忽略了。
我和喵喵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后面突然响起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你好,能让我一下么?”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似乎是真的有点挡路了,赶紧站起来让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对不起啊兄弟,我没注意到有人来了。”同时我就看到这个人看上去大概二十三四岁,瘦瘦高高的,长得蛮清秀的,鼻子上面驾着一副斯文的金丝眼镜儿,一看就是个搞学问的。
他礼貌地朝我伸出了手:“张磊,xx报纸记者。”
我也伸出了手——虽然之前我不太擅长人际关系,但是干了大半年客户关系之后,也逐渐变得圆滑了一些:“我叫吴发添,大家都叫我吴大胆。记者先生好。我是个粗人,从小就特别崇拜文化人啊。呵呵。”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记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