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娜的说情下,条件谈妥了,可是我这没笔啊!这可就不好办了。
关键时刻,于云长把他手里的旱烟杆递给了我,然后对着我说道:“用我这个写,它能写出字来。”
“用旱烟杆写字?”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用旱烟杆能写出字来。不过于云长都这么说了,我也就照做了。
一番忙乎之后,我先从把头的那一个坟堆开始,按照辈分排位,第一个就是于云长太爷爷。
于是我先拿出了一个木碑,用旱烟杆在上面准备写下于云长的名字了。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旱烟杆就像是毛笔一样,当我杆儿头对着木碑开始下笔后,忽然一个黑色的于字儿就这样浮现了出来。
按照于云长的吩咐,我规规矩矩的在上面写道:“太爷爷于云长之墓,不孝子孙‘于易’立碑赎罪!
写完了这些字后,我又咬破了我的手指,在上面按了一个手印儿,然后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响头,这一个坟头才算完事儿。
按照这样的套路,我一套下来,直到到了最后的两个坟头上,我开始准备写下我那所谓父母的名字。
第一个坟头:母亲张翠兰之墓,不孝儿于易立碑赎罪!
在按下了手印儿之后,我顺利的磕下了三个响头,这就算完事儿了。
可是到了我那所谓的父亲之时,出现了奇怪的事儿了。
当我写下父亲于四海之墓,不孝儿于易立碑赎罪的时候,这都没什么事儿。按下手印儿也都很正常。可是当我准备对着这个坟头磕头的时候,我却怎么磕也磕不下去了......
我要磕头的时候,总有那么一股阴风拖着我的身子,拖着我的膝盖,甚至托着我的脑袋,就是不让我磕下去。
这奇了怪了,怎么到这最后一个坟头出事儿了?于是我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身边的于云长。
见我看向了他,于云长唉声叹气道:“你父亲是不接受你的这个赎罪啊!他是不肯原谅你所犯下的罪孽啊!这头你怕是磕不成了!
听于云长这么一说,我这心里也不痛快了。抛下我是不是他的儿子不说,就算我是的话,于家人也都是我杀的,可整个过程我压根儿都不知道啊!就这么一棒子打死我,认为我罪无可恕,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虽然明白,凭借我的无上修为,这点儿小把戏想要阻止我磕头,实在是瞧不起我。可不让我磕我就不磕,事情在没有搞清楚之前,这三个头我先保留着,要是于家人都是我杀的,我一定以死谢罪,倘若冤枉了我,我还不干了呢!
从封门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忙活了一天的我,多少心情是有些复杂的,我不知道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转变......
回到了车子里,我和安娜并没选择立刻离开,反正回去也需要几天的时间,干脆再在车子里面将就一晚上,明儿个一早我们再正式往J市返。
上了车子里之后,我在前面的主驾驶坐着,后排归安娜。我们俩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休息,而是我问了安娜关于于四海夫妇的一些情况。安娜告诉我,她就是于四海所收养的,而娃娃亲,就是于四海夫妇亲口定下的。他们还嘱咐过安娜,以后大了要好好照顾我,别让我在外沾花惹草。
聊着聊着,也许是我真的太困了,也许忙活了一天有些累了,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开始打道回府了,经过两天的赶路,我们顺利的回到了J市,在我们前脚刚回到了J市,后脚我就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个让我极为震惊的消息。
季博仁、夏建、毕运涛,我这三个小兄弟半夜三更死在了网吧里!
这个消息的来源是因为安娜的一个习惯,她习惯了早上要一份报纸看,刚好我开车在J市的大街上遇到了一个卖报的老人家,安娜就买了一份报纸,从报纸上看到了这样一条震惊的消息。根据报纸上的叙述,说是三人在网吧里玩游戏,然后都是由于疲劳过度,全都休克而亡了!
扯特么犊子,通宵玩个电脑就死人了?又不是一连通宵几天几夜没合眼,这至于吗?还有,一死死三个人?这疲惫来的也太突然了吧?怎么三个人全都累死了?就为玩个游戏,熬一宿夜,就都死了?我是不信!
知道这样的消息,反正我是挺着急的,毕竟三贱客是我的同学,虽然我们交情不见得有多深,但这三个人都是蛮讲义气的,对我更是马首是瞻,再说了,我还是他们的老大,这事儿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按照报纸上的说明,我开车迅速来到了出事儿的网吧。可是这个时候,我发现网吧已经关门大吉了。
于是我又问安娜要来校主任的电话号码,想要从主任那儿了解一些情况。
安娜毕竟假装过校主任的干闺女,所以知道他的电话。在我打电话询问校主任的时候,校主任告诉我确实是发生了这样的惨案。之所以判定他们三个人都是疲劳而死,是因为三个人死的时候都没有受到任何的外伤和惊吓。也没有被下毒或是吃了什么不对劲儿的东西。
从他那里我还得知,现在三贱客的父母都守在了殡仪馆内,三个孩子的尸体都被暂时停放在那里。尸体需要专业人员的进一步核查,要是没什么意外,就会判定为他们游戏疲劳过度而死。
我肯定不相信这样的一个说法,于是我和安娜我俩意见达成了一致,向着那个停放尸体的殡仪馆而去。
到了这家殡仪馆,我发现殡仪馆的门口停放了许多好车。也难怪,毕竟三剑客家里都不差钱,估计亲戚朋友都开得起好车。
将车停在了停车场后,我和安娜就向着殡仪馆内走去。远远的,我就看到殡仪馆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中间夹杂着几个女人悲伤的哭泣声......
当我和安娜来到这儿的时候,刚好校主任也在这里。校主任告诉我们,尸体需要进一步的检测,所以家属暂时不能去看,这会儿家属正在外面闹着呢!
看着里面守着这么多的人,我对着安娜说道:“有没有办法带我进去,我想看看他们的尸体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绝对不相信好好的,人就这么死了!”
安娜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跟着她打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刚打了没过几分钟,殡仪馆内维护秩序的一名高级警官就从里面挤了出来,然后将我和安娜顺利的请到了里面去。
当我们俩被带进去了之后,一旁的家属群开始不干了!
“凭什么他们能进去?我们不能?”
“你们凭什么挡着我看我的儿子?”
“都给我让开!让我看看我的儿子。”
我能够感受的到他们的痛楚,但我没有时间搭理他们,我现在要看看三贱客的尸体到底怎么样。
同时,我也很佩服安娜的手段,不愧是国安局的,到哪儿都有人,一个电话,差别待遇啊!
跟着这名高级警官,我们顺利的来到了这停放三贱客的停尸间。
在这间宽敞明亮的停尸间里,我看到了三张床依次排开。床上,三个人安静的躺在了那里,他们的身体被白布蒙着,看不到真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