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不捉回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世界上真有人参精。我之前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居然真的有。听说吃了人参精可以延年益寿,甚至长生不老。”
我说:“那种玩意,像咱们这种人无福消受。”
大眼感叹的说:“是呀。要是让我能吃上一口,就是倾家荡产也值得。”
和大眼在屋子里说了会话,我感到内急,就出来上厕所,发现院子没有茅房就到后院去找。
结果在后院也没发现茅房,于是,我只好又到宅院外面找。最后,果然在宅院的南墙外发现了写有“男女”的两个厕所。
厕所居然建在院子外面,不嫌不方便么?
怀着满肚子疑问,我上完厕所往院子里返,没想到快走到院子门口时,我突然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不寒而栗。
我下意识地站住了脚步,左右打量,半天也没有瞧见什么,不过我并没有再走,而是准备喊大眼出来看看。
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响起:“没想到你还挺机警的。”
我忙扭头回看,发现身后站着一个短发女人。
天上的月亮又圆又亮,可四周全是蔽日的竹林,所以我一时也看不大清楚她的样子,不过我却能够看到对方那张鲜艳欲滴的红唇,如同是刚刚喝过血了一般的艳红。
迷眼细看,短发女人冰冷的眼神中,满是锋芒毕露的杀机!
我不由的吸了口凉气,而且她所带来的阴寒恐怖,绝对不是刘大小姐那种小姑娘突然袭击,所能够比拟的。
她就像一个幽魂,让人瞧一眼,就能够感受到深深的恐惧。
我与她对望,眯眼瞧了好一会儿,发现她并不是一个脏东西,而是实实在在的女人,心里便多少放了一些心,又想起这里除了刘大小姐,还有一个刘大小姐口中的“张姐姐”存在,于是认定对方应该就是一指匠的女儿,张妙竹。
只是,她一个大活人,身上怎么会有那么重的阴气,实在是令人费解!
想到对方可能就是张妙竹,我立刻说:“请问,你是一指匠的女儿,张妙竹吗?”
对方先是一愣,然后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听是刘大小姐说的。”
张妙竹秀眉一竖,说:“那妮子真是多嘴。”
我笑着说:“姑娘有话我们进院说吧。”
张妙竹冷言道:“这是我家,听你这么说,我倒好像成了客人。“
高手一出手,就只有没有,她可比刘少的功夫厉害多了!甚至让我根本没还手的机会。
我下意识地挣扎,想要脱离她的控制,却没想到她手段十分厉害,手一往下压,我整个身子就仿佛定住了一般。动也不能动一下,仿佛是中了某种妖术。
说着话,她快步向我走来,我不敢大意忙默念聚阴咒后退,张妙竹来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张妙竹恼羞成怒,说:“不用解释,今天,我就折断你轻薄志晴的手,算是给你一个教训。”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张妙竹怒道:“耍流氓还有误会吗?你不要狡辩,刘少把你当朋友,你却轻薄他妹妹,简直是禽兽不如。”
我急忙辩解,说:“我和刘大小姐的哥哥是好朋友,怎么会轻薄她,那是只不过是个误会。”
“志晴说,你这个人行为不端,曾经轻薄过她,但你功夫却了得,她又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拜托我来教训教训你。”
我顿时一怔,说:“败类?你这话从何说起?”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看在这里收拾你这个败类挺好。”
我忙说:“我没那意思,只是在外面说话不太方便。”
我浑身僵直,动弹不得,而张妙竹则手一滑攥住了我的手腕。她一摸我的脉搏,眼睛立刻睁大吃惊的说:“你居然是通灵人!”
只摸了一下我的脉搏,就说出了我的身份,在我认识的所有能人异士中,她还是第一个。足见张妙竹的不简单。
我心中震撼,却不敢多言,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张妙竹一拧,将我的胳膊拧到了背后,她在后面押着我。
我手臂疼得要命,说:“放开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张妙竹冷哼一声,手上加了力气,让我立刻弯腰跪在了地上,然后一只手死死地把我的头摁在了地上。
我嘴巴挨地,一嘴啃了一嘴的土,心中是又气又怒,说:“我是来找你父亲的,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少废话!今天我就废了你这败类!”
见张妙竹要来真的,我立刻又默念聚阴咒,体内阴寒之气徒增,可就在我准备爆发时,张妙竹“咦”了一声,然后自己后背就被她用手指戳了一下。
戳的这一下并不疼,但是我整个人就像是被突然放了气的皮球,立刻瘪了。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
张妙竹又说:“想不到你居然还是个修行者!刚才你是不是用了《地藏经》中的聚阴咒?”
她的这番话,更加让我吃惊,她不但看出了我的身份,居然还知道自己用的是什么法门。
“你以为我不敢?”
我怒不可赦的说:“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你想的倒美。”
我说:“姑娘,你先松开手,容我慢慢对你说,反正我又不是你的对手,你也不用担心我跑了。”
难道这就是贾四道派系的名称?“南海”一词听着挺大气,可这“龟山”一词却让人有些汗颜。
南海龟山派?
张妙竹,继续问:“你是南海龟山派的?”
“是,我是通灵人,用的也是聚阴咒。”
“别给我讨价还价,如果你还想要自己这条胳膊,就立刻老实交代。”
我疼得直皱眉,感觉胳膊都要断了,说:“说,说,我说。可你能不能先放了我?”
“回答我!”见我不说话,她手上又加了把劲。
这娘们果然厉害,她都这么厉害,那一指匠岂不是更厉害?
“偏远一偶,月黑风高夜,正是越货杀人时。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动手吧!”
张妙竹嘿然一笑,说:“你还别跟我耍狠,老娘我以前在有关部门干的时候,不知道灭了多少个像你一样的人渣,所以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没用的,知道么?
有关部门?
这娘们儿以前真在有关部门里面干过?那岂不是说,她是政府的人?
在政府玄学类有关部门中,794算是一个,莫非她和张灵一样,也是794的人?
我咬着牙说:“你是794的人?”
“算你还有点见识。”
“我也是794的人,你不能废我的胳膊。”
“你是794的人?”张妙竹明显不信。
“对,我是794的外派人员。”
张妙竹沉吟了片刻,嗤笑说:“即使你是794的人也不能免了你的罪,况且我说的是以前,可现在不是了,所以我和你谈不上同事之谊!”
我心说这娘们儿可真不好应付,居然说什么也不管用。
“来,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今天我就成全你!”
我继续一硬到底,说:“老子向来吃软不吃硬!想从我嘴里问话,没门儿。”
张妙竹说:“回答我一个问题,现在南海龟山派是由谁当家,你又师从何人。”
不多时,我听到院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抬头发现是大眼出来了。大眼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既想过来,又不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