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的建议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聚阴咒,甚至最好不用,以免产生依赖性。
当然,像我这种体质偏阴的人,使用聚阴咒的负面效果可能不太明显,但时间长了总会出现问题,而且一出问题就是大问题。
如果人体内打破了阴阳平衡,轻则入魔,入鬼道,重则性命堪忧。
画像画完,邓飞也没有多待,就带了画师离开殡葬店。
大眼略有不满,说:“姓邓的不会把我们当成犯罪份子了吧。”
我说:“司法人员都有怀疑·精神,怀疑一切可以怀疑的人。”
“我们有什么怀疑的?”
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他大概是出于职业习惯吧。”
拿起手机,想给陈萍打电话问问李幸儿今天的状态,但觉得还是直接问李幸儿比较好,电话就拨了过去。
李幸儿说她自己还是没精神,浑身乏力。我建议她不要把自己总关在家里面,即使没事也会变得有事,倒不如到外面转转,散散心。
开导完李幸儿,又闲的没事给陈萍打电话聊骚,整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下午的时候,李超凡又提着礼物,来到了店里,不过礼物不是给我的,而是给大眼的。
当然,送礼是次要的,主要是来提醒我们,明天就是我们承诺帮他找蜡像的日子了。
礼物包裹的很严实,我问是什么。李超凡就笑,说是生活用品。
他是开成年用品店的,不用说所谓的“生活用品”肯定是那种玩意,这让我想起大眼曾经有过一个日本进口的充气娃娃。想到在成人用品店里看到的娃娃包装,在看包装的形状,感觉十有八九应该那种东西。
我站在狭小别致的小屋里,念了几遍通灵咒,眼前的景物如同被水洗过一般,变得通亮了很多。环视房间的角落,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墙上。
在他店里抽烟,喝茶,闲聊,等街上的店铺差不多都关门了,我们才开始寻找蜡像失踪的线索。
闲言少叙,第二天是农历十五,也是我的通灵日。当天吃了晚饭,我和大眼就赶往了李超凡的成人用品店。
郭苗则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拿了东西笑吟吟地离开了房间。让我显得十分尴尬,所以说,这人千万别干做贼心虚的事,当然你要是没脸没皮,那就等于我没说。
真不知道这种历史上最让男人欲罢不能,最让女人羞羞的发明,是那位天才发明的。也是自己手欠,用手机在网上所查,结果搜到了黄·色·网站,点进去就中毒了,里面小片女主还一个劲的叫,正好郭苗走了办公室,问我在看啥呢,我吓得赶紧关了手机。
在西墙上出现了两个影子,那情形就像是人被压成了“片”贴在了墙上一样,或者说在墙上挂了两幅内容是人的画。
不过两幅画的主角却是,李超凡的爷爷和奶奶。
同时,我也明白了李超凡的爷爷和奶奶为什么会到墙上去的原因。
人鬼都是有“情”的。
李超凡因为“情”把两位亲人的骨灰掺在蜡油中,做成了蜡像,为的是自己能常常看到两位亲人。
李超凡的爷爷和奶奶,也非常挚爱自己的孙子,但明白人鬼殊途的道理,特别是自己孙子出现僵化的病症之后,为了离自己的孙子远一点,所以才会躲进墙中。
至于,为什么躲在卧室的墙中,而不是卖场或者直接离开成人用品店,我猜应该是两位老鬼的功力不够,或者是他们虽然不想害自己的孙子,但也想时时刻刻看着自的孙子。
忽然,李超凡奶奶的“画”像,眨了下眼睛,然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鬼都有他心通的本事,难道他们藏在墙上的用意被我猜中了?
我没有感到害怕,也没感到紧张,深吸了口气,指着墙说:“把墙上的壁纸揭下来。”
李超凡“啊”了一声,显得很吃惊。
大眼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说:“你爷爷奶奶在了壁纸后面。”
李超凡愣了半晌,忙到柜台上拿了把壁纸刀过来,开始揭贴在墙上的壁纸,随着壁纸揭下来的越来越多,一面鲜红如血的墙慢慢地展现了出来。
李超凡愣了半晌,忙到柜台上拿了把壁纸刀过来,开始揭贴在墙上的壁纸,随着壁纸揭下来的越来越多,一面鲜红如血的墙慢慢地展现了出来。
李超凡手抖得厉害,但眼眶里却含着泪,他此时是什么心情?
害怕?彷徨?心疼?
在他揭壁纸的时候,我把自己的猜测讲了出来,李超凡挺大的一个人,竟然哭了起来。
百善孝为先,有一种说法是,孝顺的人再怎么坏,也坏不到那里去,不孝顺的人再怎么好,也好不到那里去。
可见无论李超凡人怎么样,但他对爷爷奶奶的感情确是真的,或者说他是一个孝子。
把墙上的壁纸全部揭掉,我们又找来两把小铲子,开始铲墙上的蜡油,很快平整的墙面被铲的红白相间一片狼藉,十分具有视觉冲击感。
铲下的蜡油足足装满了两个大纸箱子。
最后,大眼现场施法超度亡灵,一切忙完就到了凌晨三点多。不过混有骨灰的蜡油还要做最后的处理。
该如何处理铲下的蜡油基本用不到我,再加上忙了一个晚上,自己又困又累,便告别大眼和李超凡先离开了成人用品店。
只要把蜡油妥善处理掉,六万块钱到手,这钱挣的是正容易。但话又说回来了,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一般人还真处理不了这种事。
我现在也算是正式入行了。
可通灵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找我?还是说,所有的通灵人都有这种遭遇?
难道在鬼的世界里,也有口口相传这一说?
如果说第一次帮薛敏纯属是巧合的话,那这一次则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的,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可以通灵的?
我叹了口气坐上车,自己已经是两次给鬼帮忙了。第一次是个女鬼薛敏,第二次是个两个老人,直觉告诉我这种事一旦开始,就会没完没了,第三次,第四次会接踵而来。
我眨了下眼睛再看,两个老人已经不见了,仿佛自己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
两个老人目光含笑对我点头,他们是在感谢我救自己的孙子么?
在门头灯光的照射下,两个老人的身下并没有影子。
走到停在路边的汽车前,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成人用品店,结果看到两个穿寿衣的老人,手拉手的在看着我。
摇了摇头,把这些困扰自己的疑惑甩出脑袋,我开始发动汽车。
按了几下车钥匙,却发现汽车没有任何反应,车坏了。
我本想检查下车况,可又觉得没什么意义,还不如自己先回家休息,毕竟现在深更半夜的懒得动换,倒不如天亮后找拖车公司将车拖走维修。
下了车,返回到店里,我把钥匙留给大眼和李超凡,和他们交代了一翻,然后再次离开成人用品店,开始在路边等车。
没等一会,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暗喜自己运气好,然后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并说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我对满江市的路况还是比较熟悉的,没一会,我发现司机走的路并不是回家最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