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了店铺门口,然后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材拥有魔鬼般热火身材的女人。女人戴着米白色草帽,熬人的胸脯被白色短袖t恤包裹着,修长的大腿穿一条鹅黄色的百褶裙。草帽下面是如波浪般滑腻柔软的长发,咖啡色的镜子遮住了她半张脸,娇艳性感的红嘴唇,看得更是令人惊心动魄!
让我不禁感叹:好一个精美绝伦的尤物!
女人下了车径直向店铺走来,还没容得我有任何举动,苗人峰已经站起来开始行注目礼。
“小姐,你有什么需要?”苗人峰恭敬的问。
女人没吭声,而是直接进了店。在她经过我身边时,我嗅到了一股撩人心神的香味,再细看她的脸上时,心头却不禁一震。
苗人峰紧跟在女人身后在店铺里移步,我努力将心情平复下来,然后坐在了苗人峰坐过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女人在“鸡鸣枕”前停下来,开始仔细打量。“鸡鸣枕”也叫“土鸡·鸡”,就是入殓时给死人枕的枕头。鸡鸣枕是用金黄色的绸布缝制成雄鸡形状,一端用红布缝上鸡冠,另一端缝成鸡尾,中间凹下。有鸡鸣天亮,大梦初醒之意。
根据我多日对苗人峰的观察,只要顾客将目光落在一件商品上观察,他会立刻张口开始介绍,但这次他却没有,而是像牛彭彭所说的开始“瞄人缝”。既然是“瞄”那肯定是很隐蔽,所以如果不仔细留意根本发现不了。
但因为我有心观察,所以被我逮了个正着,而且我断定苗人峰是“瞄人缝”的高手!
相信很多人都有做贼心虚偷瞄的经历,偷瞄对象最多的应该也是“俊男美女”。见对方长得好看,正大光明的看又觉得不好意思,只能偷偷的看。不过这种偷瞄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人都有追求美丽的心理,特别是对陌生异性的美丽的看,都不会很自然。
但苗人峰的偷瞄就有些病态了,他站在女人后面,目光如欢快的流水一样转动,欢快的频率一秒好几次,鬼祟的目光直往女人胸口的缝里瞄。
说实话,我站在如果站在他的位置肯定也会瞄一下,但是他的瞄太过专业和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作案。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制止苗人峰的行为时,女人突然猛的转过了身来,看着苗人峰说:“好看吗?”
苗人峰镇定自若,说:“好看,这是鸡鸣枕,来我们店的很多人都认为是工艺品,其实鸡鸣枕是给逝者的枕头,逝者枕鸡鸣枕不但可以让亡者灵魂安息,还能起到庇荫子孙‘闻鸡起舞’,催人奋进的作用。”
砰!
没错,眼前这个精美绝伦的尤物就是张灵!
大眼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张灵!怎么是你啊!”
女人摘下墨镜,不满的说:“陈安,你店里怎么用这种服务员?找不到人了吗?”
此时,大眼和牛彭彭也从瞌睡中清醒了过来,满脸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一拳打下去,直接让苗人峰捂着另一只眼蹲在了地上,嘴里嘶嘶的吸冷气。
女人紧走两步,对苗人峰另一只眼睛又是一拳。
砰!
女人抬手给苗人峰的眼睛上来了一拳,苗人峰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捂着一只眼睛倒退两步,失声问:“你,你怎么打人!”
张灵不满的说:“为什么不能是我?我来很吃惊吗?”
她两个月前乘坐鬼车突然消失,然后音信全无,今天却突然打扮如此时尚的出现,我们怎么可能不吃惊,而且还是相当的吃惊!
不过我表现的很冷静,也不急于追问,而是说:“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苗人峰从地上站起来,他两只眼已经变成了熊猫眼,气愤的质问张灵:“你干嘛打我?”
张灵挥手又是一拳,这一拳更重,苗人峰惊呼一声倒在了地上,他双手捂着嘴,血从指缝里直往外流。
张灵警告说:“你要是在说话,我就打掉你满嘴的牙。”
我忙把苗人峰扶起来,苗人峰“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血水,血水里还有两颗牙齿。我忙对大眼说:“你先带张灵上楼。”
大眼嘿嘿的笑了两声,然后领着张灵上了二楼。我让牛彭彭倒水给苗人峰漱口,在他漱口时发现他掉的是两颗门牙,让他看起来十分的滑稽可笑。
苗人峰边漱口边说:“她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打我?虽然她和你们认识,但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必须给我个说法。”
“老苗,他为什么打你,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是不是看她的胸缝了?”
被我一顿忽悠,苗人峰果然害怕了,但还是强调自己并没做下作的事,是张灵误会了自己。我给他两百块钱,让他去医院看病,然后说他在店里也学的差多了,看完病也不用回店里可以直接回家去经营自己的寿衣店,以他的学识和才华,将来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我看你也别多事了,你也幸亏是在我们店里,她认为你是我们的店员手下留情,不然你现在早躺在送往医院的救护车里了。”
我好言抚慰,说:“老苗,作为男人,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毕竟好东西总会忍不住多看两眼,但我只能说你倒霉,我那朋友是做刑侦工作的,什么事都躲不过她的眼睛,而且眼睛里也容不得半点沙子。上次就有个人偷看她,结果被她打成了左眼失明,右腿骨折,最后还差点被以偷窥猥亵妇女罪判刑。
苗人峰顿时一怔,张口结舌的说:“陈老板,我,我,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苗人峰没接我的钱,继续是抱怨了一通,但最后还是唉声叹气的走了,并说等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他一定会回来感谢我和大眼给他提供的这次,足以改变自己一生的学习机会。
看着苗人峰的背影越走越远,牛彭彭说:“姐夫,像瞄人缝这种人真能成就大事业?我怎么不信呢。”
我白了牛彭彭一眼,说:“别多事,干好你自己的事。去把地面擦干净。”
牛彭彭嘴里小声嘟囔着去擦地上的血水,我则直接上了二楼。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张灵正不满的和大眼说着什么,大眼则满脸的无辜和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