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柴火鸡是四川和云南的特色菜,你一个东北人怎么会做南方菜?”
老板说:“我只负责经营,大厨是昆明人。”
“另一半客源是朋友,朋友当中还有一半会是男女朋友,男女朋友一般会找有情调的地方。你的广告词市井气太重,所以也不会来。这样你又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客源。”
老板不在乎的说:“没事,还有一半客源呢。”
“出来旅游的人,要么是一家人,要么是呼朋唤伴。一家人吃饭,你的广告词格调太低了,如果带着小孩的话,更不会来你店里吃饭。你无形中就把一半的客源拒之门外。”
“为什么?”老板诧异的问。
大眼笑着说:“是挺有特点,但你店里的生意肯定不会好。”
“对呀。是不是很有特点?”
大眼抬了下眼皮,说:“外面的广告词是你想的?”
老板愣了下,说:“还剩四分之一的客源也不算少。”
我心说这老板倒是挺知足,本来应该来四个人,一看广告词走了三个,都不在乎,也是世间少有了。
大眼笑着说:“剩下的这四分之一客源也不会首选你这里吃饭。你的广告词是吃鸡,喝酒,吹牛逼。讲究的是吃尽兴,喝尽兴,说尽兴。简单的说就是图热闹。可来旅游的人最终目的是为了玩,怎么会敞开了喝酒?”
“照你这么说,我的店不是迟早要关门么。可我的店都开三年了,不是好好的。”
大眼笑着说:“兄弟,你开了三年店挣不挣钱难道你不知道?”
老板不屑的说:“当然挣钱!不挣钱我怎么会开三年。”
大眼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所以他和初次见面的饭店老板煞有介事的谈生意经,让我很是不解。
在我看来他纯属是没事找事,费力不讨好,而且饭店老板的神色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但是大眼似乎,还大有要把这个话题进行到底。他说:“一般人开饭店不挣钱肯定会关门,但你不一样,因为你开店不是为了挣钱,或者说你挣钱根本不靠饭店。”
饭店老板立刻呆住,半晌才说:“我去,老哥,你会算命啊。”
大眼笑吟吟的说:“算命不会,但是懂一点看相。”
饭店老板搬了把椅子坐到大眼对面,说:“那你给我看看面相,如果看得准,这顿饭我免费请你吃。”
饭店老板把手递给大眼,大眼端详了片刻,说:“你家是兄弟三人,你排老二。你父亲在你七岁那年曾从高处摔下来过,并留下了残疾。你在17-19岁之间,曾经有过一段牢狱之灾。”
“把你的右手给我。”
“你说。”
“今后十几年的事你可以不相信,但我可以说几件已经发生了的事。”
“你可真能忽悠。”
“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是你人生的转折点,如果把握好了,你这辈子都会衣食无忧,但如果把握不好,则会潦倒一生。”
饭店老板笑了,说:“那三十五岁之后呢?”
“从面相上看,你很懂女人心,在你四十岁之前命犯桃花,特别受异性的欢迎。因为你为人比较懒,受不得苦,也不愿意过朝九晚五的日子,所以在三十五岁之前,你基本会靠女人生活。”
“你说就是。”
大眼摸出支烟点上,眯着眼从烟雾中看对方,说:“我的话可不太中听。”
饭店老板脸上的笑容消失,瞪大眼睛看着大眼,一脸的吃惊。不用说,大眼都说中了。
“老哥,你真是活神仙啊。”
就在这时,瞿婕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离开房间有二十多分钟,肯定除了上厕所,还做了其他的事,从她手中拿着手机来看,应该是打电话了。
瞿婕问:“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尽兴?”
饭店老板说:“这老哥真厉害,竟然会算命。”
大眼纠正说:“不是算命,是相面。算命是指八字算命或四柱预测。看相属于易经算命分支‘象数’的范畴。”
“都差不多嘛。”
大眼笑着说:“差的很多。”
饭店老板说:“反正你算的很准,这顿饭我请了。不过大哥,你能不能在给我指点下迷津,看我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如何才能把握住机会。”
大眼故作高深的说:“指点不了。”
“为什么?”饭店老板不解的问。
“因为天机不可泄露。”
大眼笑着说:“瞿女士这是在为难我么。不过我倒是可以送你四个字。”
瞿婕问:“我属于那一类?”
大眼摇头说:“有三种人不宜算命和看相:一懒散怠惰者不宜;二不信周易者不宜;三异想天开者不宜。”
“为什么?因为我面相不好吗?”
大眼端起酒杯,说:“你的面相我看不了。”
“那你能不能帮我也看看。”
“随便说两句罢了。”
“看饭店老板的意思,你看得很准。”
大眼谦虚的说:“略懂一二,不算精通。”
瞿婕饶有兴趣的问:“你还会看面相?”
“缘分嘛,就多说两句。”
我给大眼倒酒,说:“你今天怎么回事,竟然给人看起面相来了?”
饭店老板看了瞿婕一眼,然后不满的撇撇嘴离开了房间。
见饭店老板还要说话,瞿婕说:“好啦,你去忙吧,我们要吃饭了。”
大眼依然摇头,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规矩。”
饭店老板依然不死心,说:“老哥,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给我点拨几句,多少钱我给。”
“那四个字?”
“适可而止。无论做什么,你只要不去强求,就能逢凶化吉。”
瞿婕神情复杂的看了我和大眼一眼,然后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农家院吃完饭,饭店老板坚决不收钱,他把我们送出门外,临走还缠着大眼给他点拨一下,无奈大眼只好也送给了他四个字:迁善远罪。
下午在峡谷游玩,不知道是不是中午没给瞿婕看相的原因,她些显得心神不宁,还避开我们打了三四个电话。
我和大眼本来也没兴趣游山玩水,见瞿婕也心不在焉,便提议回酒店。瞿婕也只是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客套话,我们便离开了风景区。
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瞿婕因为有事也没多待,只小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酒店。
瞿婕一走,我和大眼就去了工厂。
在去工厂的路上,我问大眼为什么不给瞿婕看相。
大眼说:“我不都说了,三种人不宜看相和算命。”
“别扯淡了。你忽悠别人还行,给我就别来这一套了。”
大眼嘿嘿一笑,说:“瞿婕额头起节,且有一条赤线自印堂处升起,说明她最近有大难。”
大眼脸上的笑更浓了,说:“我也是最近才从《六甲玄本》中学会的。《六甲玄本》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是堪比《奇门遁甲》和《周易》的奇书。”
我实话实说:“还真有一点。”
大眼笑着说:“是不是特别崇拜我?”
我怔了怔,说:“你真快成半仙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大本事。”
“从面相看不太清楚。而且瞿婕坠脸唇厚,说明她非常拜金,热衷于男女之事,婚内很容易会出轨。”
“是苏正良要对付她吗?”
我点头说:“那天你也借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