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通灵人?”难道我之前撞邪,就是因为自己有通灵体质?
大眼说:“事实胜于雄辩,你试试就知道了。”
我忙摆手,说:“还是你自己来吧,我不试。”
“我虽然也能通灵,可却是后天修行得来的,和你这种先天通灵没法比。你会看得比我更深,更真切。不瞒你说,我很羡慕你有通灵的体质,我如果有你这种体质,修为肯定早大有成就了。”
我怔怔的看着大眼,觉得他不像是在说假话,问:“你说我可以通灵会不会和有七窍玲珑心有关?”
“应该是。”
“既然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从没对我说过?”
大眼若无其事的说:“这有这有什么好说的,你只是通灵又不是真命天子,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世界上很多人都具有通灵的能力。只不过通灵的程度不一样而已。”
二十万不是小数,即使下半年不开张,也够我们今年的开销了。
我呆了呆,觉得大眼说的也有些道理,他要真对我有歪念,没必要现在说出来,让我对他提高警惕。
“安子,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如果有企图,一直瞒着你不是更好,为什么现在说出来,让你误会我?你不试就算了,我们明天就回满江,这单生意咱们不做了,反正二十万也不都是我的。”
“那也不能证明,你没其它企图。”
“我不都说了,我是在你灵魂出窍找姻缘时才发现你是通灵体质的。再说了,你能通灵和我也没利益关系。你我搭档这么久了,你通灵的体质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处?帮店里挣过一分钱?”
我冷冷的看着他,说:“你一直要和我搭伙开店,不会是因为我能通灵吧。”
沉吟了片刻,我说:“好吧,你说怎么试。”
大眼立刻喜上眉梢,说:“这就对了嘛,和谁过不去也别和钱过不去。很简单,就是我烧一道符,然后你可以用意念追踪事情源头。”
“鬼上身?”
大眼摆手说:“没那么危险,只要我烧了纸符,你脑海里会出现各种画面,到时你告诉我画面的内容就行。”
我点头说好,大眼让我盘腿坐在床上,用苏梦婷的血画了两道符,又在我额头上点了个血点,说:“两道符,我烧一道,你烧一道,在你烧完纸符后闭上眼,心中默念:天清地宁,冥通阴阳,祖师临坛,助我灵通。然后你需要注意……”
又交代完一些细节,大眼又把窗帘拉上,原本明亮的房间也暗了下来。
在他烧了一张纸符后,我也点上一张扔进了摆在面前的托盘里,等纸符燃尽,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开始在心里默念大眼教给我的咒语。
“天清地宁,冥通阴阳,祖师临坛,助我灵通。”
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咒语,在我脑海里果然出现了一幅画面,画面不是很清晰,是一个男孩牵着一个女孩的手,从女孩身体的大致轮廓看得出是苏美婷。
脑海中的画面像放幻灯片一样开始变化,两人一会是手挽手在闹市,一会是在山上,一会是在海边……
最后,那个男孩甩开了苏美婷的手离开,接着,就是苏美婷泪流满面的画面,同时,她的身体的气机也在急剧的衰弱。
这应该就是苏美婷两年前那段没有结果的缘分。
接着画面转变,把苏美婷的画面拉近,我看到她身体四周围绕着一层黑雾,在黑雾中有一条绿色的线条正在快速旋转,我忙用意念盯住那快速旋转的绿色线条,结果发现那绿色的线条竟然是一条蛇。
再西仔细看,那条蛇竟然盘在苏美婷的小腹里。
顷刻间,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苏美婷会得子宫癌,原来是条蛇在作怪。
但很快,我又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那条蛇周围的黑气越看越古怪,非常像是一张人脸。
我猛的睁开没眼,把看到情况告诉大眼,大眼立刻说:“你再念一句咒语:太乙金光,鬼神显形,原始根本,速现真身。”
我再次闭上眼,按照大眼说的咒语又念了两遍,在那团黑烟中立刻翻腾出一张清楚的脸。
那是张男人黑色的脸,黑脸男人穿着少数民族的服装,不仅脸黑,而且嘴唇肥厚,眼睛很大,看起来阴森森的。
我吓得立刻睁开眼,见大眼正盯着我,我忙说:“是一个黑脸男人,黑脸男人应该是纠缠苏美婷的鬼魂。”
大眼皱着眉,说:“妈的,苏美婷中竟然是降头术。这可有些难办了。”
自从半瞎子的事后,我对降头术专门做过了解,降头术起源于我国苗族,但却在东南亚地区非常盛行。根据不同地域,施法过程千差百异。
很快,黑脸男人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他离我很近,仿佛就在我的面前,让我触手可及。他定定地看着我,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看着并没恶意,而且还可怜兮兮的。
我忙闭上眼,心中继续念通灵咒:“天清地宁,冥通阴阳,祖师临坛……”
“你可以和他对话。”
“怎么提取?”我问。
大眼用苏美婷的血又写了一道符,说:“用意念提取那个鬼魂的信息,看看他是什么人。”他把纸符点燃,放进托盘,说:“继续念通灵咒。”
根据施术内容,涉及到的鬼魂和巫术,大致可分为“降术”和“蛊毒”两个部分。苏正良去泰国请过佛牌,工厂里供奉的佛像也是都从泰国请的,这样看来,苏美婷中的降头术十有八九应该和泰国有关。
我试探的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苏美婷的身体里?”
黑脸男人又向我走了一步,说:“我是缅甸人……”
鬼魂都有他心通的能力,所以即使他生前是外国人,和我交流也没有任何语言障碍。
黑脸男人开始向我讲述他的情况,他说自己是在一次战争中丧生的(缅甸的地方武装很多,至今也经常会发生各争端),因为死后没人收尸,尸体就便随地丢在了丛林中。
后来,一个僧人捡到了他的大腿骨,并用大腿骨敲碎了他的头骨,同时不知念着什么咒语,黑脸男人就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吸进了大腿骨里,然后大腿骨被僧人带到了泰国。
在一间小屋子里,僧人把大腿骨敲碎磨成了一根骨针,然后又杀死一条毒蛇,用毒蛇的血、脑浆和肝脏把骨针泡了起来,放在一个瓶子里,再放到一个小小的祭坛上,每天都要对着骨针念咒,最后,那条蛇就这样和他待在了一起。
直到有一天,骨针被拿了出来带到了中国,又有一天,骨针被一个小孩拿着,在大街上刺进了苏美婷的身体,他和蛇就送进了苏美婷的身体,然后,他和毒蛇就出不去了,一直待到现在。
黑脸男人讲述完自己的情况,我睁开眼舒了口气,原来通灵并没想象中的复杂。我把黑脸男人的情况告诉大眼。
大眼舔了下嘴唇,说:“情况比我预想的要好,苏美玲体内的鬼魂并不想害她。只是迫于无奈才待在她体内的。”
“泰国的邪术可真够邪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