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幸儿吃完了饺子,把餐盒收起来扔进垃圾桶,问:“那你觉得陈萍是个什么样的人?”
“挺靠谱的。”我毋庸置疑的回答。
“我不去。因为我现实中朋友挺多的。”
我移开目光,走到店外的台阶上抽烟,现在是冬天,因为又不是周末,所以街上的行人很少,以至于自从我进店后,就没有一个客人。
一支烟没抽完,李幸儿也走了出来,感叹的说:“今天的人可真少啊。”
刚说完,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正好走过店门口,女人穿着红色长筒皮鞋,打底裤配黑皮短裙,上身穿白色的貂皮风衣,因为貂皮风衣没有系扣子,胸脯子被白色毛衫包裹非常诱人,在加上一头如瀑布的棕色长发,用风姿卓越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见女人边走边往店里看,李幸儿忙招揽顾客,说:“进店看一看吧。”
女人不屑的白了李幸儿一眼,然后昂首挺胸的走了,那架势仿佛在说:这种东西太低端了,白给都不要。
女人几乎天生都爱美,不爱美的女人廖廖无几。所以女人对化妆品的钟情热爱,几乎达到了痴迷执着的程度。但是用什么样的化妆品则代表着一个女人的品味,格调,身份和社会地位。
这就好像男人抽烟一样,你让抽小熊猫,软中华的男人,去抽几块钱的桂花他宁肯不抽,因为丢不起那人。
所以我对李幸儿遭受白眼觉得挺好笑,问:“你多大?”
“36d。”
咳,咳……
我被烟呛的直咳嗦,扭头看向李幸儿被羽绒服包裹着的胸围,心说女人真是没什么就想要什么。
“那你盯着人家女的胸看干什么?我以为你是在问我。”
“我只是问你有多大岁数,怎么就下流了?是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矜持,净往那方面想。”
李幸儿明白会意错了我的意思,不满的说:“下流!”
“我是问你今年年龄有多大。”
“我没看。”
“你刚才都目漏‘胸’光了,还说没看。”
“……”
“敢做不敢认,没种!”
我彻底是对李幸儿没脾气了,第一次见面时她来了句“大姨妈”我把吓得不轻,这次又搞出一出“36d”和“目露·胸光”。
难道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生猛”吗?
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所以,虽然李幸儿搞的我很尴尬,但她是陈萍的好友加闺蜜,我也不敢得罪她。万一她从中作梗,破坏我和陈萍的关系,可定会无所不用其极。
好男不跟女斗,惹不起我躲得起。为了离李幸儿远点,我赶紧到附近的小超市去买了瓶水。
大约十几分钟后,陈萍终于乘坐出租车回到了店里,在后备箱里还放着两箱货。我帮着她把货搬进了店里,等把货拆开后,发现里面是一些女性内衣。
女性内衣,正好摆放在提前空出来的货架上。
陈萍说,来日化品店的客户群体都是女性,内衣和化妆品的垂直客户都是女性,可以生意带动生意,这让我不禁感叹陈萍的经济头脑。
我可谓是感情,爱情双丰收,生活幸福美滋滋。
在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的生活十分惬意,除了我隔三差五会去陈萍的增加感情外,殡仪店也接了两个大活,一个是阴宅风水,一个是驱邪辟祸,这两件事我都没有出面,全是大眼搞定的,单这两单生意我们就挣了五万多。
撇开李幸儿的因素不说,这一天下来我还是挺美的,也让我觉得自己和陈萍的关系更近了一步,说话也没有了之前的拘束
在日化品店待到晚上九点多关门歇业,然后我们三个人才去吃饭。
当时,我真有股把她塞进纸箱,然后打包发往天涯海角的冲动。
因为都是女性内衣,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帮忙,结果李幸儿还冷嘲热讽的说我是假正经。
美中不足的是每当我想张灵就心烦,在这期间她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询问我的近况,另一个是告诉我,从胎儿渠带回来的《洛神赋》字画,因为涉及时空穿梭事件,已经被政府。
被政府只是好听的说法,说白了就是被无偿收缴了。
其实,自从我知道了张灵784的身份后,对要回《洛神赋》的字画就没在奢望过,所以她告诉我字画被政府,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张灵会在某一天突然出现,打破我现在美滋滋的生活,然后又拉着我去罗布泊,冒着生命危险继续做些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事。
痛苦的还是,我还不能拒绝,或者说不敢拒绝。可以说张灵现在就是我摆脱不掉的噩梦。
可该如何摆脱噩梦呢?我苦苦思索却找不到方法。
二月中旬的一个下午,满江市下起了大雪。因为没有客人,我,大眼还有牛彭彭闲的没事,就在店里斗地主打发时间。
在我和大眼被牛彭彭连赢三把后,我的噩梦终于又出现了。
张灵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忙接通电话,张灵在手机里先打了个哈欠,问:“你在干嘛?”
我有些紧张,问:“在店里。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大眼掏出两支烟一起点上,分给我一根,说:“你们俩是不是那啥了?”
“不知道,她让我明天去事务所找她。”
“安子,张灵找你做什么?”
没等我说话张灵就挂断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心里暗骂娘希匹,转身看到大眼正笑呵呵的站在身后。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领导,你就应该随叫随到,明天下午两点准时到我事务所,我等你。”
我无奈的说:“领导,我的私生活你就不要管了吧。”
张玲问:“交女朋友了?”
我立刻瞪了大眼,然后站起身走到了店门外,世界一片银白,连台阶上都是厚厚的一层积雪。
大眼立刻插嘴说:“是呀,安子最近正忙着泡妞呢,明天要去约会,所以没时间。”
我是真不想见她,但嘴上却说:“不是,我最近比较忙,怕明天没时间。”
“你那么不想见我?”
“在电话里说也一样。”
张灵咯咯的笑,说:“我还真有事,明天我回满江,你明天下午到我事务所去一趟。”
我讪讪地说:“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没事你肯定不会给我打电话。”
我不由的皱眉,说:“不知道别瞎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可我怎么觉得你对她很忌惮,你实话实说,是不是自己有把柄落在她手里了?”
我不想和他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迈步回到店里,坐在茶几前洗牌。
大眼跟进来,拍着我的肩膀,继续说:“安子,有把柄也没事,我可以教你一招保证摆平。”
“我又不做违法乱纪作奸犯科的事,能有什么把柄,你就别瞎操心了。”我将牌洗好,问:“你有什么招?”
一听这话,大眼立刻笑了,说:“看,果然被我说中了吧。你小子就是不诚实。”
“你快说吧。”
大眼舔了下嘴唇,说:“年轻男女之间的事,没什么是一炮解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