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眼在洞外待了有十几分钟,箫十三也从洞里钻了出来,箫十三的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心情不错。
“据我所知,一点也不简单,剥下来的人皮还要经过复杂处理才能钉在棺材上,不过时间上肯定来得及。”
我宽慰大眼,说:“不管怎么说,人皮的事总算是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做人皮棺材,应该很简单吧?”
大眼点头说:“妈的,那场景简直太恐怖了,我以后肯定会做恶梦。”
我看向洞中,问:“那里面的尸体怎么办?”
“已经处理掉了。”
“怎么处理的?”我追问。
对尸体进行剥皮,根据我国的刑法,是可以构成“侮辱尸体罪”的,我可不想因为处理不当,惹上麻烦。虽然不是主犯,但绝对是从犯。
猴子白了我一眼,说:“你问题真多。”
箫十三笑着说:“是用氢氟酸把尸体溶解了,只要把尸体泡在氢氟酸中,三个小时后连骨头渣都找不到。”
猴子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用氢氟酸化尸体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猴子饶有深意的看着箫十三,说:“真没看出来,你竟然也是这方面的行家。”
我和大眼面面相觑,我们知道箫十三是老地痞混黑道的,干过不少坏事,可没想到他竟然还干过杀人化尸的事。
我们帮他算不算是助纣为虐,将来要遭报应?
开车回到金鸡岭,已经是中午时间,他先带着我们去吃午饭。猴子很大方,点了十几个菜,而且都是好菜。
“不愿意在屋子里住,你就睡车上。”
箫十三不满的说:“你就让我们住这里?”
同时,他还给我们安排了间很简陋的屋子。屋子里有两张单人床,床板上只铺着几张硬纸板,他提来两个暖水壶,说:“你们今晚就在这间屋子对付一宿。”
吃了午饭,回到棺材加工作坊,猴子立刻把大门反锁,说从现在开始,他要加工人皮棺材,大概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做好,在这段时间任何人不能打扰他。
饭菜上的很快,没一会就摆满了桌子。从昨晚到现在,我除了喝了几瓶水还没吃过任何东西,可面对满桌的饭菜却没有一点食欲,满脑子都是给女尸剥皮的场景。大眼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他只吃了几口菜,然后一个人喝了半瓶白酒。
既然在猴子的地盘,我们自然要听他的安排,除了箫十三不满的嘟哝了几句,我和大眼都说可以。
猴子说:“我不是客气,菜多吃不了可以打包留着晚上吃。今晚我要赶工,你们三个在我做出来之前,都不准离开我家,就在我家待着。对了,这桌饭钱由你们出。”
大眼说:“猴子,你太客气了,随便吃点就行。
大眼说:“猴子,你怎么也给我们整一套被褥吧。”
猴子一口回绝:“没有。”
大眼又说:“我和安子到没什么,关键是萧老爷子。要不这样,你今晚怎么也不睡觉,就让萧老爷子睡你屋行不行?或者把你那套被褥给他用。”
“不行。”
箫十三不屑的说:“我没那么矫情,睡硬床板算什么,想当初老子都睡过大街。”
既然箫十三不介意,我和大眼也就不再坚持给他争取特殊待遇。
猴子不让我们在金鸡岭露面可以理解,他干这行见不得光,因做贼心虚不想让镇上人知道他这里来了陌生人。可让我们睡硬床板却有点说不过去,找套床褥有那么难吗?分明是在故意刁难我们。
我猜应该是像他这种满手血腥的家伙,心理都非常阴暗,所以才不想给人行方便。
把我们安排妥当,猴子就独自去了做人皮棺材的房间。大眼说了句“累死了”就往床板上四仰八叉的一躺,箫十三也盘腿坐在床上靠着墙开始打盹。
我倒了杯热水,还没喝完两个人就都睡了过去。把水喝完我也想睡一会,却见他们把两张床都占了,只好到货车上去眯一会。
坐在货车驾驶室,我点上一支烟开始打量整个院子。
院子很大,估计占地至少有两亩。东西长,南北窄,正房五间,最东面的房子拉着浅蓝色的窗帘,应该是猴子睡觉的地方;东配房四间,是猴子做工的地方,所有窗户也都拉着窗帘;西北角是塑钢搭建的简易工棚,放着一口半成品的棺材,是加工木材和棺材的场所。
院子很大,估计占地至少有两亩。东西长,南北窄,正房五间,最东面的房子拉着浅蓝色的窗帘,应该是猴子睡觉的地方;东配房四间,是猴子做工的地方,所有窗户也都拉着窗帘;西北角是塑钢搭建的简易工棚,放着一口半成品的棺材,是加工木材和棺材的场所。
四周的墙都是新砌成的,顶上还有很多玻璃片,用来防止有人翻墙。
咚,咚,咚……
从东配房传来了猴子的敲打声,声音很沉闷,像是用皮锤在敲地面。我将烟头扔出车外,叹了口气,然后缩着身子躺在了座椅上。从昨天到现在,我已经超过24个小时没合眼了,所以很快就睡了过去。
正当我睡的很熟时,我突然被近在迟迟的拍打声震醒了。
砰,砰,砰!
砰,砰,砰……
尽在咫尺的拍打声,让我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还在下着小雨,整个院子只有东配房的四间屋子亮着灯。
打开车门往外看,院子里也没人。刚才的“砰砰”声像是有人在拍打车窗,可人呢?我下意识的看向厕所的位置,难道是大眼上厕所顺便拍了几下车窗?
我点上一支烟,也感觉有点尿意,就下车往厕所走去。
雨下的不大,凉丝丝的,浇在脸上非常的舒服,在走进厕所时我掏出手机照亮,发现已经到了半夜十一点多。
我谁下午两点多睡的,这一觉竟然睡了九个小时。
我徒地一怔,说话的人果然是箫十三,他跑猴子的房间干什么去了?难道是和大眼在偷东西?
我站在门口先是愣了几秒,猴子房间又传出了那种不怀好意的低笑声,并在不停催促着什么:“快点,你可急死我了,快点……”
那笑声有些不怀好意,像是极力掩饰,但又忍不住才笑出来的。而且发笑的人好像是箫十三。
方便完走出厕所,我怎么想都觉得有点蹊跷,决定到大眼他们睡觉的屋子去看看。就在我走到门口准备推门时,忽然从猴子睡觉的房间传来了低沉的笑声。
难道拍车窗的人是箫十三?
细想又觉得不对,大眼半夜起来上厕所,房间应该开灯才对,即使怕打扰箫十三休息不开灯,他既然拍车窗也应该是有事找我,为什么又一声不吭的回屋子呢?
说着话我走进了厕所,厕所里却没人。我不由得腹诽,难道是大眼上完厕所后,回房间时顺便拍的车玻璃?
“大眼,你在里面吗?”
心中好奇,我转身向猴子房间走去,蹑手蹑脚的来到了窗前,竖着耳朵倾听。
房间里的声音悉悉索索的有些鬼祟,似乎还有点喘息,这动静可不像是偷东西,倒像是……
但我很快打消了这种念头,因为那绝对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