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会留下来帮你找的,但我不是为了七窍玲珑心,而是为了那只黑猫。”
“为什么是黑猫?”
“我想知道那只黑猫是何方神圣,它到底想干什么。”
根据我的经验,探索未知总是会伴随着危险,所以吴正平想了解黑猫自然是自找麻烦。不过在我看来吴正平能留下来帮忙找七窍玲珑心比什么都重要。
我高兴地问他应该从那里下手,吴正平说,一切要等他身体好了再说,他计划是从我第一次遇见黑猫的地方开始着手,看是否留有一些蛛丝马迹。
这方法虽然笨,但不得不说也是目前最靠谱的办法。
哗啦!
楼下传来了卷闸门的声音,接着是大眼的说话声:“老哥,我回来了。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有大虾,烧鸡……”
大眼报着菜名上了楼,当他看到我后顿时愣住,然后激动的说:“安子,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担心死你了。”
说完走过来想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给了我个热情的拥抱。虽然大眼做面子上的事一直很在行,但能见他我还是很高兴。不过她对吴正平如此的亲热尊敬却令我有些意外,毕竟在胎儿渠时他们两个很不对眼,时不时还会彼此冷嘲热讽。
帮大眼给吴正平摆上饭菜,大眼说:“安子,这几天我睡觉都不踏实,生怕你出危险,要不是吴大哥信誓旦旦的说你们能安全出来,我肯定会回去找你们的。快和我说说,你和娇妹子是怎么离开胎儿渠的。”
在大眼的要求下,我把自己和张灵的遭遇也讲了一遍,讲完后还说了一些大难不死的获奖感言,比如感叹世事的无常,人类的渺小,还有人与人,人与鬼之间的情谊。
大眼也说了很多,他说对自己之前对吴正平有偏见,要不是吴正平在关键时刻没有抛弃他,自己早就死在了水猴子的手中,因为吴正平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决定认吴正平为大哥。还说自己之前太自私重利,在胎儿渠的事一开始没和我站在同一战线上,让我吃了不少苦头,甚至还差点把命给丢了,但经过胎儿渠的事情后,他才认识到了朋友的重要性。什么是朋友?就是多少钱都买不来,关键时刻能帮你一把的人。
大眼说的很真诚,也很感人,但是不是肺腑我却不敢确定,毕竟他之前幺蛾子事做的不少。
吴正平却表现的很沉稳,以至于我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过这次谈话倒让我们在胎儿渠时发生的不愉快,全部烟消云散。
至于那些不愉快是源自于误会,是立场,还是价值观,也都变得不再重要。
“不是编的,是事实。”
我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在打这个主意,我说:“三角镇丧葬店生意萧条也是她编的?”
“她想开饭店,寿衣店面积小,把咱们的店盘下来正好适合开饭店。”
“为什么?”
气氛融洽的谈话说完,大家也没有任何困意,我便把回店时遇到寿衣店老板娘的事说了出来。大眼立刻笑着说:“那老娘们真是太鸡贼了。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盘咱们的店吗?”
“既然是事实盘给她也无妨,我们可以去其它地在重新选个好的位置。”
大眼立刻摆手说:“那可不行。三角镇最适合做丧葬生意。现在生意不好并不代表以后不好,而且我还准备趁机扩大经营,多拿下几个旺铺。”
吴正平立刻笑了,然后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立刻明白他们知道三角镇丧葬品生意萧条的真正原因,忙让大眼讲讲是怎么回事。
大眼眉飞色舞的说:“现在三角镇生意不好,是因为有人对售出的丧葬用品做了手脚,让从三角镇卖出去的东西不干净,属于是恶性竞争。只要把幕后黑手打掉,消除不良影响生意很快就会好起来,到时谁不干了谁后悔。”
“是谁在搞小动作?”
“整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四道路口正在建商场和酒店,承建方认为三角镇做死人生意太晦气,会影响他们以后的经营,就想把三角镇卖丧葬品的店铺都赶走。可这种事又不能明着来,所以只能私下搞小动作。承建方先找了个懂道行的人在丧葬品店里做了手脚,买回去后自然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然后承建方又雇人在三角镇闹事,说三角镇卖出去的丧葬品不干净,原材料是死人用过的东西,是重复利用。再经他们有蓄谋的宣传全市老百姓都知道了,自然就没人敢来三角镇来买东西了。”
在听到恶性竞争时,我原以为是同行没想到竟然搞房地产的,我愤怒的说:“真是缺德。这种人早晚会遭报应。”
大眼笑着说:“因果报应这种话对好人说有用,对恶人是一点用都没有。不是有句话说么,鬼都怕恶人。”
“那你准备怎么办?”
大眼立刻嘿嘿的坏笑了起来,说:“到时你就知道了。”点上一支烟,他又笑着说:“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吗?我去和街上两个老板谈店铺转让的事了,他们已经答应把店铺转让给我,两间店铺挨着,打通后光一层就有三百多平。关键是他们不要转让费。”
不得不佩服大眼的经济头脑,如果在三角镇开一家三百多平的丧葬店,那绝对是首屈一指。特别是现在三角镇店面的转让费,要比一年的房租还贵。比如说我们现在的店铺,每年房租三万,可要转让的话,转让费至少要五万。
也就说,大眼现在谈下来的商铺,至少为节省了十万块钱。将来三角镇丧葬生意恢复了,效益更是不可估量。
所以作为资深财迷的我,并不觉的大眼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妥,反而对他的经济头脑感到钦佩。这也更让我对大眼将来如何破解承建方阴谋感到好奇,恨不得立刻知道。
说实话,大眼的行为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不过始作俑者并不是我们,我们也只是在商言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比其他人知道了一些内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