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阴森森地通道中却没有任何异样。又有一些按捺不住的工人想进入隧道,这次我十分坚决的将他们给拦了下来,转头问吴道长:“这条隧道有多长?”
当我追到到密道口时,那些人已经消失在了黑暗里,只能听婆娑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就在我和大眼说话的当口,二三十个工人已经决然的进涌进通道,我就是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对,对,他们一定是出去了。”有人附和。
我立刻说:“大家不要着急,我们一定可以带你们安全离开。”
有人不满的说:“那你倒是说出了办法来,怎样带我们离开。”
我再次看向大眼,大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掏出罗盘走到隧道口,用手播了下转盘,但指针只转了一圈就停了下来,指针正好指的是密道的方向,虽然大眼没说话,但我也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吴姓道士在旁边挑衅的,问:“你可有破解之法?”
大眼不屑的,说:“别以为没你我们就走不出去。我可是六甲道士的第七代传人,一个充满阴气的通道还能难不住我。”
“道行的深浅和第几代传人没有关系。”
大眼没理他,而是掏出了一张符咒,可他刚把符咒夹在手中,从通道里吹出了一阵阴风,符咒好像是被利刃削断了一般断成了两截。
吴姓道士立刻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大眼铁青着脸,说:“你笑什么?”
“笑你太天真。烧符镇鬼的方式根本行不通。”
我问:“你们之前是用什么方法通过的?”
“我可以告诉你们,也可以带你们出去,但必须先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面对他的讨价还价,我没犹豫而是直接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可能是严凤娇怕他趁机逃走,挪了几步用身体挡住了通道的入口。
吴姓道士活动了一下手腕,说:“如果硬闯,十有八九是走不出的。刚才进去的那些人,估计是全都交代了。”
严凤娇怒道:“别说这些没用的,快说,怎样才能安全通走出去。”
姓吴的道士脸上露出无害的笑容,说:“通道中使用了日本的巫术浮幽灵。只要是死在通道中的人,灵魂就会被禁锢在通道中,死者如果投胎转世必须有人替死。至于该如何安全走出通道,其实很简单,只要由我带路,你们跟在我身后就行。”
说了半天,办法还是没说,只是在标榜自己的重要性。
大眼立刻笑了起来,说:“你以为我们傻吗?”
大眼的担心也正是我担心的,人心隔肚皮,万一他走在前面弃我们而去,或耍些手段,我们全会交代在里面,所以让吴道长在前面带路是绝对不可能的。
吴道长笑着说:“你们不相信我?”
大眼实话实说:“当然不相信。”
吴道长笑而不语,露出一副既然如此他也没办法的表情。
我问大眼通道内的情况,大眼再次把我拉到一边单独说话。他说,虽然他不懂日本邪术,可阴阳之术基本是相通的,通道内煞气重,厉鬼多,进去后等于是进入了厉鬼堆里。冤魂厉鬼主要是靠人的恐惧来获取力量,所以人越害怕就会越危险,恐惧是可以相互传染,一旦有人害怕立刻会传染给每个人,所以进去的人越多,也就增加了危险系数,这也是他和吴道长为什么说带工人们根本无法走出通道的原因。
听完他的话,我开始有些后悔把工人从囚室里放出来了,自私的说,他们现在成了我们离开这里的最大障碍。可真把他们当成拖油瓶给扔掉,让他们自生自灭吗?
不知什么时候苏梦走到了我面前,她轻声说:“不要丢下那些工人,把他们一起带出去。”
这些工人都有强烈的求生欲望,见他们都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让我刚刚萌生的自私想法有了种负罪感。
我陷入了痛苦的纠结当中,是独善其身还是和这些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共赴患难?
细数了下剩余的工人,一共有34个,在加上我们6个足足是40人的队伍。40个人一起去进入鬼通道,但凡有一个人发生意外就会影响大家,从概率上讲,人多便意味着发生意外的概率越大,概率越大,危险系数越高。
苏梦的话虽然轻柔简单,却让我无法拒绝,也突然让我有了种拯救天下苍生的使命感。
原来美女的鼓励和要求,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我对苏梦重重地点了下头,然后对着所有人大声说:“我们现在一共有40个人,都面临着同样的危险和选择,我希望大家心往一块想,劲往一块使。我不希望因为一个人的行为而让其他人面临危险。”
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现在必须有人站出来做主,不然任由事情发展下去,结果只会越来越糟。既然没人肯站出来,那我只有矬子里面拔将军,站出来承担这份责任。
我目光凌厉的看向姓吴的道士,又说:“我相信你可以带我们出去,但你也必须做出让我们相信你事。我们走不出去,你也别想离开。”
吴姓的道士嘴巴动了动却没说话,也算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我又对大眼说:“你和他尽快拿出个可行的方案。工人们必须和我们一起离开,不能丢下一个人。”
大眼先是苦笑,然后对姓吴的道士,酸溜溜地说:“臭道士,我们领导发话了,赶紧把你肚子里的东西掏出来,不然可别怪我们手黑。”
吴姓道士和大眼走到一边想方法,严凤娇便走了过来,她赞许的说:“你做的不错,现在就需要有人站出来做主,不然一盘散沙什么事都做不成。”她瞅了一眼旁边的苏梦,嫣然一笑,说:“你好,我叫严凤娇,是陈安的朋友。”
苏梦很含蓄的也说了声你好,便没有了下文。我此时很想问苏梦她是如何醒过来的,醒过来后又经历了什么,可又觉得现在问这些不合时宜,便打消了这种想法。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然从通道内传了出来,紧接着又是几声尖锐的惨叫此起彼伏相继传出,惊恐的叫声在通道内萦绕着,让看不见尽头的通道变得更加诡异恐怖。
可通道外面就是生路吗?
现在这条通道是我们逃出去的必经之路,因为按照原路返回,且不说地下实验室的那些麦斯特公司的打手和活尸,即使万幸到了地面,我们还将面对实验楼外成千山万的孤魂厉鬼,以我们凡夫俗子之力对付妖邪之物,无异于耗子啃菜刀:死路一条!
当此惨叫声停下后,我走到了通道口,除了通道口的十多个台阶可以看得见,里面依然是深邃的黑暗,看时间久了还会令人脊背生寒。
我看向那些刚才还想也进去的工人,他们脸上全写满了惊骇和庆幸。
杨凤娇脸色凝重,说:“那些工人已经进去了半个小时,竟然还在通道里,看来里面果然很凶险。”
这个问题我不愿多想,因为我现在更关心眼前的事,我们是否能安全渡过眼前这道坎。
几分钟后,大眼和吴姓道士终于拿出了一套方案。40个人分成4组进入,每组10个人,第1组人先进去,然后每隔十分钟再进一组人。
同时,大眼和他还在每个人的身上用朱砂画了一道安魂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