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乾眼睛一亮,说:“明天?太好了,看来我来的还真是时候。你们进入实验楼,留意一下实验楼的每个角落。我估计他们已经把尸体藏在了很隐秘的地方,你们要做的就是帮我找到存放藏尸体的地方,或者说真正的实验室,到时候我好潜进去,实施我的计划。”
严凤娇问:“你既然了解麦斯特公司这么多事情,会不知道他们储存尸体的地方?”
金乾解释:“我只知道在实验楼里,但具体地方不知道。因为麦斯特公司的安保非常严格,我根本进不去。”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猪倌给我的小瓶子,我把瓶子从床底取出来,说:“今天晚上我们去养猪场,猪倌误以为我们是麦斯特公司的人,就把这个交给了我们,如果麦斯特公司的人收不到这东西,相信很快就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这个好办,我去帮你把小瓶子放到麦斯特公司的房间,到时候他们就不会怀疑你们了。”
听到可以把这个烫手的芋头给解决掉,我长松了一口气,但很快我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说:“养猪的老头说瓶子的东西是为一个女孩准备的,你知道这个女孩是什么人吗?”
金乾摇摇说:“不知道,女孩可能也在实验楼,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你们还是好好想想明天的事情吧。毕竟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想想金乾的话也对,现在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没必要为个毫无瓜葛的人操心。我把小瓶子教给金乾,金乾看都没看就装进了口袋,然后起身就准备离开。
严凤娇问:“你对养猪的老人了解吗?”
“他叫金乾,在胎儿渠经营着火葬场,就是来时路上那家关门的火葬场。他和一个叫丁秋的人一起经营。我和他们见过一面。”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严凤娇突然问道。
说完,他开门而去,我挑开窗帘看着他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心里多少安慰了一些,金乾他既然敢来行侠仗义,说明他肯定有两把刷子。而且他的目的和我一样是捣毁麦斯特公司,虽然他是来找我给帮忙的,可说白了我也是找了个志同道合的人。算得上是一拍即合。
“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来找你。”
我说:“老爷子,以后我怎么联系你?”
严凤娇不由的点头,然后陷入了沉思。
“据我了解,不少于十个。”
“这里像他一样的高人多吗?”严凤娇又问。
“我只知道他是个道行很高的人。”
“也就是说,你们并不熟悉。”
“嗯,只见过一次,算不上熟悉。”我如实回答。
“那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他的话?”
我抬头诧异的看着严凤娇,希望她把话继续说下去。
严凤娇见我不说话,继续说:“我认为他很可疑。”
“为什么可疑?”
“他怎么知道我们和麦斯特公司不是一伙的?你别忘了,我们和麦斯特公司是合作关系,是有利益纠葛的。我们担心麦斯特公司要害我们,是因为我们发现了麦斯特公司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来胎儿渠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只有你和我,他怎么会知道你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严凤娇的话,让我无言以对,我们是今天下午才到的基地,即使表现出了一些惊慌,可并不能代表我们和麦斯特公司是对立的。难道说金乾和麦斯特公司是一伙的,可他来告诉我们这些又有什么目的呢?
“那你的意思事说,金乾来是探我们的口风的,想知道我们知道那些事情?”
“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你少了什么东西?”严凤娇问。
“你少了什么东西?”严凤娇问。
我忙将身上的口袋摸了一遍,又环视了一圈房间,说:“什么也没少。”
“你的小瓶子呢?”
我徒的一怔,说:“你是说他来的目的是想要取走那个瓶子!可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我?”
“阻止你也没有什么意义,如果他真是和麦斯特公司一伙的,说明麦斯特公司已经发现了咱们,让他来骗走瓶子不过是种相对柔和的手段,如果不交出去,肯定会用其它方法将瓶子取走。当然如果他和麦斯特公司不是一伙的,那我们也正好可以借助他的手,将麦斯特公司好好查一查。”
我吃惊的看着严凤娇,好像第一次才认识她一样。这还是刚才那个胸大无脑娇滴滴地小女人吗?
严凤娇思维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清晰,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接下来我们可以就将计就计,无论是那种可能,明天晚上他还会来。现在的情况是对方在暗,我们在明,以不变应万变,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样。”
“如果他真是麦斯特公司一伙的,瓶子他已经拿到手,完全就没有必要再出现了。”
严凤娇将手伸到我的面前摊开,“你看这是什么?”
我看到她手中的东西后,不禁大吃一惊,“瓶子!我已经给金乾,怎么会在你手里?”
忽然,严凤娇脸上的妩媚消失了,说:“你听,有声音。”
难道她也是一个有高深道行的人?潘璐璐既然能聘请我和大眼,也一定能用高价钱请到别人。如果真是这样,她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个冒牌的“大师”?
现在我是彻底看不透严凤娇了。
不简单的女人潘璐璐,这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个同样不简单的严凤娇。在严凤娇妩媚的外表现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害怕?如果现在我还相信她会害怕,那自己就是个十足的傻瓜。
严凤娇脸上的平静立刻消失了,娇滴滴地说:“其实,我还是很害怕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严凤娇,说:“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才认识你。”
可这种猜测是建立在她提前知道金乾会来,如果金乾不来,那她不是要把小瓶子里的东西据为己有?
刹那间,我脑子里闪出了一个念头,难道严凤娇早已经知道金乾会来,所以她才会怎么会提前把瓶子调包?
严凤娇妩媚的一笑,“其实在我进屋子的时候,我就已经把瓶子掉包了,你给金乾的瓶子是假的,我这个才是真的。现在物归原主。”
我立刻绷起了神经,心说该不会又有人来了吧?我立刻竖起耳朵,静心的去听,严凤娇的脸色也开始变得凝重。
“嘻嘻……嘻嘻……”
是女人的笑声,虽然声音非常的细小,可在寂静的夜里却非常的真切,而且笑声是从窗外传来了。
我小心的挑起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外边月色如霜,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可那笑声却犹如蚊鸣真切萦绕在耳畔。
闹鬼了?
我揉揉眼睛,想在看的真切一些,可是窗外依然空无一人。就在我感到诧异时,严凤娇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我也立刻跟上了她。
站在门外,笑声变得断断续续,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笑声的来源离我们不远。随着声音的来源轻移脚步,很快就到了窗前的菊花丛旁。
笑声竟然是从菊花丛里来传出来的。
我不禁好奇,屏住呼吸,将耳朵慢慢地贴了上去。
“嘻嘻……嘻嘻……”
声音再次传来,仿佛有两个女人在打闹一般,不应该是三个,甚至更多得女人。
严凤娇面色凝重,良久说道:“菊花好像在吃什么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的看着严凤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