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不但引诱我溜冰(吸丨毒丨),教唆我卖冰,之后他更加变本加厉,给我介绍变态的客人逼着我去出台,当着我面和别的女人乱搞,我好可怜啊,好可怜……”
马大山嗤笑,说:“那后来呢?”
纸人苦笑,说:“是呀,我真傻,可能我是真的太爱他了吧。”
应该是药效发挥了作用,马大山用手摸下两腿间,说:“你讲完了没有。我现在也好可怜啊,你要在继续讲下去,我都要爆炸了。”
女纸人没有理会马大山,而是摸着肚子继续说:“上个星期我知道自己怀孕了,本以为有了孩子可以让他改变对我的态度,可没想到他却让我把孩子打掉,我不肯他就打我,他用棍子打我的头,用脚踹我的肚子,最后还掐我的脖子……”
马大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很快身上只剩下了一条红色三角裤,就在他要把最后一件遮羞布也扒下来时,却突然被电视上的节目吸引了,他满脸错愕的看看电视,又看看身边命运悲惨的纸人,说:“你怎么和电视上说的人长得一样?”
纸人看向电视屏幕,哀怨的说:“那就是我。”
马大山猛抽了口,一股坐到了地上,张口结舌的说:“你,你,你是……”
突然的变故,让我这个观众都始料不及,忙挪了下脚步歪着头看向电视屏幕。电视上正在播放一档法制节目,前面内容没看到,从主持人只言片语中得知,是在说近日满江市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杀人碎尸案,死因是男方失手将受害人掐死,因怕事情败露,只好毁尸灭迹,凶手用菜刀把尸体分尸,放在了冰箱里……
结合电视中的报道,在看马大山的表情,不用说马大山是遇鬼了。
纸人向马大山走近,阴冷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嫖客都该死。”
马大山吓得全身哆嗦,打着滚儿的往门口爬,但很快又被纸人捉住两只脚被拽了回去。
“救命,救命!”
纸人骑到了马大山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厉声说:“嫖客都该死,我掐死你,掐死你……”
马大山在纸人身下被掐的两眼凸出,双腿乱蹬,同时嘴里汩汩的往外冒白沫,当马大山彻底没了动静后,纸人也倒在了地上。
“还是到十字路口烧骨灰盒,不过这次不能用带血的卫生巾了,要放一块阴骨。”
“那现在怎么做?”
大眼说:“当然有。之前烧骨灰盒的方式太常规了,谁能想到他是被鬼害死的。”
我走进房间,按照大眼的意思把骨灰盒包好,问:“你现在有办法解决马大山的鬼魂吗?”
大眼叹了口气,说:“死的可真惨啊。”他迈步进了房间,把纸人扶起来,对我说:“进来吧,别愣着了。把马大山的骨灰盒用红布包上,捆上捆魂锁。”
没想不到马大山竟然是被女鬼掐死的!
电光火石间,马大山的尸体消失了,电视屏幕也恢复了黑色。
“什么是阴骨?”
“说简单点就是死人的骨头,但也不是常人理的死人骨头。说起来很复杂的。”
我问他去那里找阴骨,大眼说不用找,他自己就有。跟着大眼来到仓库,他打开装法器的箱子,从一个黑布口袋里掏出块拇指般大小的黑色碎骨。
大眼说这是用尸油泡过的女人耻骨碎块,是至阴之物,只要将这块阴骨和骨灰盒一起烧掉,便可以让我摆脱马大山的纠缠。
听到自己可以摆脱马大山的纠缠,我立刻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有些不解,我问:“马大山既然是被鬼害死,他应该也属于厉鬼级别,他为什么不去找害死自己的女鬼报仇,反而缠住我不放?”
大眼说:“不是谁死后都会变为厉鬼。本质上说,马大山不属于厉鬼,因为他的死是因为恶果。死后成为厉鬼一般都是横死的人。而横死的人执念非常强大,比如害死马大山的女鬼,生前受尽各种男人的凌辱,怀有三个月身孕还被自己爱的人碎尸。马大山不是厉鬼,自然也斗不过害他的女鬼。他既然惹不起害自己的女鬼,只能把气撒在你和牛鹏身上。”
我感叹的说:“想不到鬼也欺软怕硬。”
大眼把牛鹏喊上楼,让他把卧室恢复成原样,我和大眼就带着马大山的骨灰盒出了店,先到去24小时营业的连锁超市买了三瓶高度酒,最后来到了上次我和牛鹏烧骨灰盒的十字路口。
既然有大眼在,烧骨灰盒的事自然轮不到我。大眼在包着红布的骨灰盒上浇上高度酒,又点上了三根烟放在地上,说:“老哥,好色不是啥大毛病,可你要是继续留在阳间给活人找别扭罪过就大了。今天老弟送你上路,你要同意就给个回应,不同意咱们就好好比划比划……”
大眼对着骨灰盒又是好言又是威胁磨叨了半天,才把骨灰盒点着。蓝幽幽地火随风而动,让我和大眼地上的影子也左摇右晃。
一阵冷风吹过,摆在地上的三只香烟带着烟星滚出去老远,渐渐消失在了夜色里,然后在远处昏黄的路灯下我看到了马大山。
马大山冲我发笑,然后对我做出了个很猥琐的顶胯动作,转身向远处走去,直到身影迷糊……
他顶胯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在嘲笑我不举吗?
第二天一觉醒来,我激动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一柱擎天的久违让我欣喜若狂。
我的病竟然好了,而且自愈的莫名其妙!
是因为马大山不在纠缠我才好的吗?显然不是,因为在马大山出现之前我就出现了问题。
莫非是马大山还没被送走?
我忙把沉睡中的大眼叫醒,问他马大山的鬼魂是不是送走了。大眼睡眼迷惺,说:“当然送走了。你昨晚不是都看见了么。”
“可我怎么……”
我心情好也不想在训他,说:“牛鹏你还小,出来闯社会还有些早。你不想上学也该去学门手艺,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
“姐夫,我不想回家种地,你别让我回去。我以后改,肯定改。”
“骨灰盒的事虽然过去了,但你的事还没完。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下午我送你回家。”
牛鹏满脸堆笑的站在我面前装傻,问:“姐夫,什么事?”
我忙把他叫住,说:“牛鹏,你过来。”
牛鹏麻利的把早餐摆在茶几上,说:“姐夫,那你先吃,我先下去看店。”
因为我突然又恢复了男人本色看什么都顺眼,牛鹏献媚讨好的样子也不那么讨厌了。我说不用,吃凉的就行。
我兴高采烈的起床洗漱,牛鹏听到楼上有动静立刻跑了上来,说:“姐夫,我给你和大哥买了早饭。现在有点凉了,我再给你们热热。”
大眼一脸晦气,说:“没事你一惊一乍的,神经病。”说完重新躺下,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呃,没事,没事。送走了就行。”功能性障碍我从没对人说过,既然好了那更没理由让人知道自己曾有过那种毛病,多不好意思啊。
“你怎么了?”
“我想学开车可岁数不够也考不下驾照来,跟着你爸押车他又不同意。我只能在你这里。”
“你不能去干点别的?非指望我们家?”
“没办法,谁让你是我姐夫呢。”
“再重申一遍,我不是你姐夫。你把东西收拾好,我现在就带你回家,把这件事对你爸和你姐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