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可人家看不上我。”
“也是,就你那对大眼珠子,要没点特殊嗜好,谁也看不上。”找到机会我就得损他几句,泼点冷水,不然他放个屁都能上天。
于是,我拿出手机让她们看李子德和我们吃饭的合影,两个人看完先是羡慕,然后又说我们是臭显摆,开个殡仪服务店挂什么名人照片。我当然不会告诉她们,店里除了经营丧葬用品,还兼做驱邪避祸的生意。
照片挂上后,店里的生意虽然依然冷清,不过进店的人都会抬头饶有兴趣的看上几眼,特别是临店的姐俩,还酸溜溜的说照片是合成的,小心李子德告我们侵犯肖像使用权。
大眼还把自己和李子德的合影放大后挂在了店里,他说这是名人效应,会让来店里顾客产生慕名心理。
同时,我还找来装修队,把二楼用隔断隔开,除了卧室,客厅,厨房,还有一间仓库,家具也置办了不少,两张吱吱乱响的单人床也换成了席梦思。大有鸟枪换炮的架势。
接下来几天,安伟殡仪继续开门营业,一笔买卖赚了20万,让我不但干劲十足,而且看什么都顺眼,就连花圈店和棺材铺两个讨人嫌的两个女老板,我都觉得她们一言一行可爱无比。
大眼也不生气,哈哈的笑了。
这叫有所言,有所不言。赚钱的门道怎么能对外人说,往小了说容易招红眼病,往大了说还会断自己的财路。
时间一晃,又是一个星期。这天下午,我和大眼正百无聊赖的在店铺和喝茶聊天,大眼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眼,立刻满脸带笑的避开我,走到店外去接电话。
接完电话,他一脸兴奋的回来,说:“安子,生意又上门了。”
我也有点小激动,问:“什么生意?”
大眼笑着说:“该来的总会来,我先上楼捯饬捯饬,一会下来在给你说。”
看着大眼乐颠颠的上楼,我心里有些腹诽,我们这行买卖全凭一张嘴,还需要准备吗?而且我也没听大眼说过,最近和什么人有接触,他那来的大客户?突然心里一动,他说该来的总会来,难道又是杨百万找他了?
十几分钟后,大眼焕然一新的从楼上下来。休闲服换成了笔挺的西装,皮鞋擦的锃亮,不但脸上的胡子刮了,头发也洗了一遍。
“你是要迎接客户,还是相亲?”
“注意仪容仪表,是对客户最基本的尊重。”
“什么客户让你这么重视?”
大眼乐颠颠的坐下,说:“刚才是杨百万的老婆,潘露露打的电话。她说一会来咱们店里。”
“是不是杨百万出事了?”我吃惊的问。
半个小时后,一辆白色奔驰轿车停在了店铺门口。车门打开,一个身材窈窕,穿一身白色衣服的女人从车里下来,虽然她戴着副茶色的墨镜,可一眼也能认得出是潘璐璐。
虽然大眼这么说,可我心里还是像揣了个兔子,忐忑不安。坐在店铺里就像是在等灾祸降临一样。
大眼摆手说:“把心放到肚子里,如果找我们麻烦那也是杨百万,而不是潘璐璐。她既然来找我们,肯定是有求于我们。”
“不会是我们没把事办好,潘璐璐来找我们麻烦吧?”
我心里有些不安,因为去小刘庄时大眼对找杨百万生父遗骨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说去小刘庄是去撞大运也不为过,可过程却出奇的顺利。这其中大眼有没有使非常规手段蒙骗杨百万?如果杨百万遭遇了不测,那潘璐璐很可能是来找我们算账的。以杨百万的为人砸了我们的店都是有可能。
“她没说,不过听语气挺着急。”
我忙起身迎到门口,说:“杨太太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进。”
潘璐璐没说话,而是直接走进了店铺,她摘下墨镜后,目光先是在大眼和李子德的合影上停留了几秒,才说:“杨大师,今天我来找你,是为了那块翡翠玉坠的事。”
大眼翘起二郎腿,不紧不慢的说:“那块玉坠怎么了?”
“是有人要害我们,并不是因为老杨时运不济,才买到那块玉坠的。”
听潘璐璐这么说,我心里才放松了些。因为有人要害杨百万,说明和杨百万生父遗骨的事没关系。我忙给潘璐璐倒了一杯清水,说:“杨太太,你别着急,慢慢说。”
潘璐璐双手接过水杯,说:“我肯定着急啊。你上次说那块凤眼玉坠是活的,我看了确实是活的。而且那块玉坠把我家老杨的魂给勾住了!”
“勾住了?怎么勾住的”
“自从老杨从小刘庄回来,总说颈椎疼,让他去医院检查他又不肯。我们家老杨是个十分惜命的人,平时有点感冒都会去医院检查的。”
大眼点点头,说:“有病不看,确实有点邪门。还有呢?”
潘璐璐双手紧紧的握住水杯,说:“有一次他洗澡,我无意间发现他脖子里戴那块凤眼玉坠。就问他为什么带着那邪物,他说你们已经帮他化解了玉坠上的邪气,我当时想看看,他却拼命护住,那样子就像是我会要他命一样,还差点把我给打了。”
我忙解释说,:“杨太太,我们去小刘庄根本没有谈玉坠的事,杨总说我们帮他化解了玉坠上的邪气,根本无从说起。”
潘璐璐点头,说:“我知道。因为那块玉坠一直放在家里,他根本没带去小刘庄。”
潘璐璐点头,说:“我知道。因为那块玉坠一直放在家里,他根本没带去小刘庄。”
我又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杨总戴着玉坠的?”
“在他从小刘庄回来后的第五天。”
我不由的眉头,疑惑的说:“你说杨总从小刘庄回来就开始说颈椎疼,可你却说是第五天才发现他戴着玉坠的。按你的说法,杨总应该是先颈椎疼然后才开始佩戴玉坠的才对。也就是说,杨总颈椎疼并不是戴玉坠的造成的。”
潘璐璐立刻反驳,说:“不会。他肯定是从小刘庄回来的第一天就戴上玉坠的。”
我立刻追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之所以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因为潘璐璐的话缺乏逻辑性。
她先肯定的说杨百万是从小刘庄回来就开始颈椎疼。颈椎疼很可能是杨百万开车造成的,因为在小刘庄和回来的路上我和大眼都没听杨百万提起过颈椎疼,而且他也没有表现出任颈椎疼的迹象。
当然,也不排除潘璐璐发现杨百万佩戴玉坠,后知后觉认为杨百万颈椎疼和玉坠有关系。
可她为什么如此信誓旦旦,好像自己亲眼见证了一样?
潘璐璐解释说:“因为我第二天想和他谈谈玉坠的事,可打开放玉坠的柜子却发现玉坠不见了。问老杨,他也说不知道。当时我还以为是小刘庄的事解决了,然后有邪气的玉坠也消失了。可谁知道最后却是老杨把玉坠偷偷拿了还戴在了脖子上。”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潘璐璐的话有问题,又说:“按你的说法,杨总是佩戴了最少四天,你才发现玉坠在他脖子上的,对吗?”
“为什么?”
潘璐璐放下水杯,忙说:“我之所以晚上睡觉没发现老杨戴着玉坠,是因为我们都是分开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