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为什么有这样的劫难?”我问。
“因为有东西影响了你家的风水运势。”
“是什么东西?”
白瑞盯着我眼睛看了半天,说:“看不出来,因为那东西被一层东西挡着。”
哐啷!
囚室的铁门被打开,一个狱丨警丨察站在门口,说“陈安,出来。你可以走了。”
我站起身,看着白瑞,说:“老哥,你什么时候出狱?我来接你。”
白瑞笑着摆手,说:“不用,什么事都要讲缘分。况且你找我,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狱警催促说:“快点!”
跟着狱警走出牢房,在关门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白瑞已经若无其事的躺在了床上。白瑞的话,对我来说无疑比吃了只苍蝇还恶心。
如果没撞过邪,我可能会把他的话付诸一笑,可我毕竟是实实在在经历过鬼事的,早对玄而又玄的事深信不疑。
如果我避开了灾难,灾难会落在谁头上?我爸?我哥?还是我继母?可即使是我继母,我也不想让她发生以外,她偏心我哥属于人之常情,可我和她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对她有再大的不满,也做不到像对陌生人一样冷漠。而且她要真出了事,我爸怎么办?
“解决完了,我去找他问点事。”
“你的事还没解决完吗?”我哥问。
挂了电话,我对我跟说:“哥,咱们先去趟大眼的棺材铺。”
电话很快接通,我问大眼在那里。他说在棺材铺。我让他等着我,别出门,自己立刻赶过去。
我家有灾难,既然白瑞破解不了,并不代表别人破解不了,即使大眼也没办法,我也总要做点什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灾难降临而无动于衷。
出了派出所上了车,我才发现我哥脸色有些不好,可我此时没心情问他原因,而是立刻用手机给大眼打电话。
狱警将我带到接待室,我哥已经在等我了。
“什么事?”
“嗯,小事。是关于……关于钱的事。”家里有灾难的事,我并不想告诉我哥,省的他和我一样提心吊胆。
在去大眼棺材铺的路上,我哥兴致一直不高,像是揣着什么心事,到了大眼的棺材铺,他也没下车,而是坐在车里等我。
大眼正在打扫棺材铺的卫生,他见到我后,立刻说:“安子,真不好意思没去接你。实在是我这里太忙抽不开身。”
我忙说:“没事,其实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在派出所遇到了一个高人,叫白瑞。他说……”把整件事说了一遍,大眼愣了片刻说:“干我们这行的十个有九个是骗子,唯一一个懂行的也是七分虚三分实。所以你也别太当真。他如果真能掐会算,也不至于被抓进派出所了。”
见我看着他不说话,大眼忙说:“当然,我肯定是懂行的,而且对你没有半点虚的。”
“可他对我家的情况非常里了解。”
“那你想要我怎么办?”大眼问。
“我现在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得帮我。”
大眼笑着说:“关键是我没看出你家有什么灾难,怎么帮你?”
“你先到我家看看再说。”
“关键是你家我去过,并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回到家已经将近中午,我哥临走交代说,让我好好洗个澡,把牢房里的晦气清理干净,然后中午到我爸家吃饭。
我哥见大眼和我从棺材铺出来,上了车后他立刻皱起了眉头,我忙解释说让大眼到家里给看看宅子,我哥才没说什么。
我不管不顾的拉着大眼往外走,大眼说:“好好好,我跟你去。你别拉,我总要带上堪舆的东西吧。”
“之前没问题,不代表现在没问题。走,你今天必须跟我!”
等我哥一走,大眼便拿出了罗盘,他先站在院子里看了半晌,然后又拿着罗盘上了房顶,结果一无所获。我又带着他去了我哥家,一通忙活下来,大眼还是摇头。
大眼说:“安子,你和你哥的宅子都很方正。没问题。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还有我爸家呢。”
因为着急,我也没洗澡,只是简单的洗了把脸,连衣服都没换就带着大眼去了我爸家。
我爸家大门敞开着,院子里放一辆三轮车和两辆自行车,院子里还飘着肉香,房间里还有说笑的声音。
原来是家里来亲戚了,怪不得我哥让我来我爸家吃饭。
正当我猜测会是谁来我家时,从屋子里走出个留着分头,穿花衬衫的小伙子,他看到我,立刻笑了,大声说:“二……,二哥你回来了!”
竟然是牛彭彭!
见他差点又喊我“二姐夫”,我被吓了一身冷汗,这要是被我继母听到了,除了说牛彭彭不懂事外,肯定也会迁怒于我。
他们一家人来,八成是来定亲的。怪不得我哥今天不高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笑着问他什么时候来的,牛彭彭说:“早就来了。你这是刚出车回来吗?胡子都这么长。”
我点头说是,然后让留大眼在院子里看宅子,自己进了屋子。
“你才多大就不上学了?”
“我已经不上学了。上学没意思,还不如早点挣钱。”
我说:“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学习,等你毕业了在让你姐夫教你。”
我哥斜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这时牛彭彭也笑嘻嘻的凑了过来,说:“姐夫,以后我跟你学开车吧。”
“我喜欢……总之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不喜欢。”
“牛彤彤真的不错。不仅长的好看,人又勤快。更重要的是性格也好。”
我哥满脸不高兴,说:“你羡慕,你跟她结婚。”
我笑着说:“又不是我老丈人来,我收拾的那么利索干嘛。嫂子今天挺漂亮。真令人羡慕啊。”
刚和牛彤彤父母打了招呼,我哥就把我拉了出来,他说:“不是让你收拾收拾在过来吗?”
牛彤彤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垂直的披肩长发,一身米黄色的连衣裙,还画着淡妆,乍看真像是大城市里来的姑娘。
“十六。姐夫你要是不教我开车,那我只能去工地当小工搬砖去了。”
我哥说:“你爱干嘛干嘛,和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娶了我姐,就是我姐夫。”
牛彭彭很不高兴,我哥更是个黑脸包公。
我又忙帮着打圆场,说:“等你姐结婚了再说,别着急,到时都是一家人,什么都好说。”
牛彭彭气鼓鼓的进了屋子,我宽慰我哥说:“他姐还是不错的,以后是你和他姐过日子,小舅子只要少来往就行。”
话虽这样说,可以牛彭彭的秉性,我哥要是真和他姐结了婚,麻烦肯定少不了。可这话我又怎么说的出口。
“要结你结,我不结!”我哥继续嘴硬。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难以捉摸,如我哥半男半女类型的我更猜不透,人家牛彤彤除了家里条件不好,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性格也好,人也勤快,做媳妇多合适。远的不说,就拿丽丽做比较,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真搞不懂我哥是怎么想的。
不过我心里清楚,我哥现在也只是嘴上拒绝,其实已经认命了,因为我哥是个孝子,我继母又常以上吊寻死做威胁,由不得他不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