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明代书中记载过:“鬼车,晦暝则飞鸣鸣,能入人家收人魂气 , 一名鬼鸟。此鸟昔有十首 , 一首为犬所噬 , 犹言其畏狗也 , 亦名九头鸟。”
由此可见 , 此鬼在民间可算的上是大名鼎鼎。
他说:“你那大师兄既然在洗剑池,就算你去了也未必能救下他,还会给自己平添危险,镇妖塔十三层已经不再是震妖,最主要的目的是令妖与塔融为一体,所以,以你现在的实力,怕是难以做到。”
“那他呢!”我指了指胸口。
没错 , 佛魔始终惦记着有朝一日能够主掌我的肉身,但只要是我有天师令在,他便没有机会。
为了大师兄,哪怕堕为佛魔又能如何?
飞廉沉思道:“你是李远山转世 , 可李远山修的是杀戮毁灭之道 , 北斗也为杀戮之剑 , 可你的法力仁慈为重 , 根本无法施展出北斗剑的全部实力,如果换做他,或许会好点。”
原来如此,怪不得北斗剑拔不出来,难道说是因为我太善良了么?
“那我现在就让他出来,把这个身体交给他!”
随着我的话说出,身体周围瞬间被黑气所覆盖,那是佛魔出体的征兆,没错,现在我给了他的可乘之机,如果随手将天师令丢掉 , 那现在立刻便能化为佛魔,也会拥有那种令人心悸的阴冷之气……
一半杀戮,一半慈悲,天师令充当着善念守护着我的神智
然而 , 我想到了在与佛魔谈话中,他所说的话。
他与我同体 , 无孔不入 , 不论是佛祖还是菩萨 , 在证道之前都会有佛魔缠身 , 斩下佛魔立地成圣,若是被魔侵扰 , 也会沉沦一种疯狂的到极致的状态,再到最后的灭亡。
就在魔性的渐渐侵蚀的时候 , 我能感觉到一种杀意在全身开始蔓延,但却在到达全身一半的时候 , 被莫名其妙的止住,与此同时 , 眉心微微的发痒。
站在面前的飞廉格外的震惊 , 他惊呼道:“怎么可能,居然是巫种!是巫的种子,我只记得在镇国公主夏玲珑的身上看到过 , 你不是李远山的转世么?为什么会有巫族的种子。”
凭借着巫的种子,它好似分界线,将所有的魔性隔绝在为一半。
看向自己的双手 , 右手充满着阳光 , 左手却是阴气森森 , 我不由自主的以左手握住北斗 , 霎时间 , 藏匿在剑鞘内的北斗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松动,可是,待我右手触碰打算拔出的时候,北斗有一次恢复它原本的坚固。
妈了个鸡的,一只手怎么拔剑?
我无意间所透露出来的情绪,竟然可以牵连到佛魔,不自主的深吸口气,它果然是无孔不入,或许 , 差一点点我就要堕落为魔,经过短暂的强大之后,走向死亡的道路。
而毒巫夏劼到底是真是假?
上次是与天兵天将交手 , 二郎真君看到巫族的种子 , 也是非常非常的震撼。
今天飞廉也是如此 , 最主要的是 , 他说所谓的巫种子,在曾经的年代里,夏玲珑也有!
“你竟然是巫族血脉!太好了,只要这天地有巫族种子,那么大夏正统的血脉就不会断绝,总有一天,我们会重新执掌这个世界!”
飞廉握着我的肩膀,情绪格外的激动。
他又说:“对,我们还可以唤醒夸父,找到刑天,还有祝融、共工、甚至连蚩尤大神都可以去叫醒他们 , 太好了,巫族之种万年开花,终于让我遇见了!”
他激动的语无伦次,我觉得 , 如果我不是纯爷们,可能都会被亲上一口。
半魔半人 , 先有天师令压制佛魔 , 又有巫族之种隔绝两边 , 进而造成了我如今尴尬的局面 , 同样,左手为阴 , 主杀,右手为阳 , 主生。
阴差阳错之下,我竟然可以触碰北斗 , 这也是自从获得北斗剑来,第一次懂得北斗真正的含义。
就如飞廉所说 , 北斗本来就是杀 , 掌天下杀伐,谈什么救死扶伤?它真正的含义就是杀尽天下不公之事!
回想意识中所见到李远山,他一身黑衣,手持漆黑如墨的北斗剑 , 杀机纵横,决战凌霄,可能停留过一步?
而我所修之法,皆以生机为主。
万物萌生 , 阳气盎然 , 毫无任何萧索肃杀之道 , 进而才阻碍了北斗的杀戮的天性 , 导致现在变得强不强 , 弱不弱。
难道说,这是吕祖故意的?
或者,地藏王菩萨也知道北斗之意,故意让我修行正法!
大师兄曾经说过的那句,世间存亡,皆在北斗,北斗主生,所以说,北斗很重要,但我是北斗他爹啊 , 当自己即将化身北斗之前,所有的精气都被夏玲珑给窃取个干干净净。
我问飞廉,什么是巫族的种子?
他说,因为世间是处在一棵大树上 , 所谓的世界之树挥洒出的树种 , 长在每一个华夏子民的心中 , 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发掘那个种子 , 所以说,在他的那个年代里,只有掌握巫种的人,才可以修行巫术。
同样,每一个巫师都有开启他人巫种的能力。
当然了,成败与否还是要看天赋的。
天地大战过后,巫族的传承已断,夏玲珑的村在是巫族最后的希望,她若是死了 , 代表巫种的消失,那些埋葬在岁月里的巫族们,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而我有巫种 , 一旦发芽,重新挥洒出来的种子将会点燃三界 , 让每一个有巫族血脉的人觉醒。
听他说过起来 , 这不正是夏玲珑第一次引来的劫数么。
当初 , 我骗她动情 , 化作凡人,劫数这才得以安然度过。
飞廉激动的说:“我会带你去华夏大地 , 让我巫族的战士一个个的恢复,直到复活我们的王 , 到时候你将会是大祭司,带领我们重返世界 , 以禹王九鼎,重掌霸业!”
被魔性侵蚀后的我,欲望会随之而变强。
但我始终都在利用意志与抗衡 , 毕竟 , 修行就是一场自我的约束。
看他那么激动,我指着下一层说:“那个啥,既然我那么重要 , 现在要去闯入,万一九头鸟把我给弄死,你们不就没有祭祀了么?对不……?”
望着飞廉的表情 , 最起码我需要看诚意来 , 别到时候祭祀长 , 祭祀短 , 祭祀有事儿你不管 , 光靠耍嘴皮子的事儿,骗骗小丫头片子还行。
“这样…,啊,那个…。”
我面色一板,决然道:“算了,看来张某没有福分做你们的大祭司,也没有福分光复大夏威仪,更没有机会看到巫门崛起的那一天,我去了!”
飞廉急忙拦在我身前 , 张开双臂:“大,大大祭祀!您别冲动,冷静一点 , 不是我不陪您去 , 只是 , 加上我也打不过它啊 , 那九头凤比我资历要老,而且它身为华夏九母神鸟,一口可吞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