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我欣喜 , 没错,只要是姓赖的,懂风水的 , 又在西南一带居住,他们之间都是沾亲带故,祖上源自于宋朝末年的赖布衣,‘赖布衣’三个字只是称号,历代理气派赖氏大师 , 统统称赖布衣 , 所谓‘布衣’不是指的穿着布衣 , 指的是身份意思 , 代表他们不为任何权贵做事,不成他人走狗,虽一介布衣,可依然为天下苍生行侠仗义。
既然是赖氏族人指明过的位置,那十有**位置不会错了。
我说:“你知道在哪么?带我去,问题肯定出在那个祭祀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坑害族人数百年的罪魁祸首是条野狗?”她惊讶的问。
哪怕不愿意承认,可事实上却真的就是这样,野狗大仙肯定有着非凡的手段,否则几百年以来 , 又怎么可能没有风水先生看出此地的蹊跷?何况,一个学八极拳 , 精通降妖伏魔道术的风水先生,好似还真的就我一个人。毕竟 , 风水先生主要是以斗智为主,真正到了降妖伏魔可能力有不足。
桑雅听我斩钉截铁的回答,由起初的不信到最后的欣喜若狂。
“真的?你是说我们有救了?”
“八成把握,位置在哪?”
“真的?”
“我骗你干嘛 , 快走吧。”我无奈的催促道。
结果,她兴奋的跳了起来:“太好了,终于有救了!”紧接着趁我不备 , 亲了我的脸颊 , 又兴奋的说:“走走,我带你去见阿巴 , 她知道的最详细。”
阿巴?我有些发懵,干啥的?不是阿爸么?他爹?那个老头?一连串的疑问中跟着她去了小木屋 , 等到了地方我才知道 , 原来阿巴是奶奶的意思。苗族的父亲叫做‘吉’,母亲‘里河’,爷爷‘腰’ , 所有的称呼皆与汉人不同 , 什么哥哥叫‘哪孬’等等称呼 , 桑雅因为是在城里上班,所以才会懂得汉语 , 再加上现代汉化较为严重,好多地区的少数民族也像汉人一样称呼亲属。
她奶奶的小屋是在山腰的最里端 , 有些背光,刚刚靠近我就觉得一阵阵毛骨悚然,我是道士又是阎罗王,所以 , 能让我感觉警惕的肯定不会是鬼怪 ,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蛊”。
桑雅说,她的奶奶是全族最年长的养蛊师,因为在苗疆 , 男人是不准学习蛊术的,所以女人的地位显得尤其重要,而他父亲所用,并非自己养的,而是她在桑雅手中借去用用。
养蛊者喜欢洁癖 , 所以自打我们站在门前 , 就看到木屋门前一尘不染 , 甚至连墙壁都擦的油亮 , 静了静心,心里脑补了无数遍,荒山野外,养蛊的巫婆,她会不会像童话故事里那样戴着一顶大帽子,甚至还代售红苹果?不过,在桑雅将门敲开后,面前站着的却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者,她的脸色很红润 , 眼神祥和,在见到桑雅后 , 嘴角上扬显得非常开心。
我则在她开门之后,看到了屋内的摆件 , 那是密密麻麻的陶罐,多数盖着红布,几乎肉眼能看到的地方全部都是。
“阿巴 , 这位是我的朋友,他说可以解决族人的灾祸,您说 , 以前祭祀过的地方到底在哪啊?他要去看看。还有啊 , 阿巴你看看他怎么样?小云说他很不错,让我考虑嫁给他 , 正好我们来了,您也再看看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桑雅撒着娇。
小云?小云是谁?我觉得自己也没见过啊。
就在我稽手准备讲明原由的时候 , 老太太竟然带着桑雅转身进了屋 , 一言不发,就听‘咣’的一声,大门居然被狠狠的被关上了 , 屋外仅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 左看看右看看 , 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感觉特别的尴尬。
我觉得自己也没得罪人家啊,怎么感觉老太太对我像是很有敌意似的?可能是她的年纪大了 , 不喜欢见外人吧,现在也只能是这么安慰自己了 , 算了,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为了救人,让人冷落冷落 ,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了足足有十几分钟,门开了,我问:“怎么样?”
“走吧,阿巴说 , 族人的灾祸是天意 , 我们不能去改变,如果强行改变的话 , 会有灭顶之灾。”
“怎么可能?什么灭顶之灾?风水坏了,扶正就好 , 如果地仙以术法害人 , 除了便可,哪里会有灭顶之灾?难不成什么也不做,老老实实的听天由命?还有啊 , 你开始不是说 , 希望小孩子出去找到梦想么,怎么一转眼还变卦了?”
我特别不理解他的话 , 连番的追问下,桑雅竟然哭着跑了!仅剩下我与老太太面对面时 , 她则用沙哑的嗓音说:“我们这里并不欢迎外人,这次是意外 , 走吧,小伙子,别再来了。”
“老奶奶,我。”
话到一半 , 大门再次被紧紧的关上 , 一切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是要干什么?阻止救人么?可人家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怎么可能会阻止我这个外地人去帮忙?还有桑雅哭什么?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越想越觉得蹊跷,快速追下了山坡 , 天已经很黑了,哪怕有阴阳眼还是找了小半晌才在一处池塘边看到桑雅,她擦着眼泪,特别的莫名其妙,这是哭什么?十几分钟的时间她与老太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喜欢藏着掖着,主动像是机关枪一样 , 将肚子里的疑问一次性的接连问出。
她擦了擦眼泪:“没事儿了 , 明天你们就走吧。”
“大姐 , 咱俩之前还风风火火呢 , 怎么见到你奶奶以后变了个人似的?是不是你奶奶与狗大仙认识?”我诧异的问。
“都说了和你没关系,问什么问,赶紧回去,你又不和我谈对象,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干什么?走走!”
她不耐烦的催我几句,又一次被说的哑口无言,没错,事实的确是这样,刚刚我们大家还喝了不少的酒,天色又已经那么晚了 , 若是还赖着不走,万一被误会我们之间有点什么事儿 , 等我走了,再给人家姑娘造成不良的影响该怎么办?
打定主意先离开,就问她该住哪?
她给我指了指之前那个供奉五瘟神的地方,不过 , 现在神像肯定已经撤走了,没多想,自己回到了住所 , 深更半夜的将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留在野外,我是没有一丁点的担心,开玩笑 , 和她比起来 , 我在苗寨才不安全呢。
进了屋,程胖子与我二哥已经睡得鼾声四起 , 我随便找了个地方一躺,太奇怪了 , 我的推断与说法没有任何的问题 , 野狗刨坟,那是狗大仙需要人骨,借助三元九运来夺一些龙脉精气来修炼 , 可是为什么要拒绝呢?挠了挠头 , 唉 , 不想了,人家自己家的事儿都不上心 , 我能怎么办?深山野外的,难不成还要带着他们俩去大山里抓狗么?这显然不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