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供神龛,主要养的是信仰之力 , 想象一下,一个人善良的人在仙佛面前传递的都是正能量,佛像好似一个能量的收集器,将好的东西聚拢到了一起,等到某一天 , 供养者受到了危险 , 这团正的能量有时就会起到助人逢凶化吉的作用。反之 , 一个恶人天天念叨着‘谁谁家欠我两块钱’ , ‘谁谁狗屁不是能发家,求神仙保佑我也发家’,‘求佛祖保佑这批丨毒丨品卖个好价’,等等一些话,可能本来没啥灾祸,在容器内聚集多了,自然就灾祸临门了。所以,供果便是最直接解决能量,吃了它 , 相当于将你储藏在仙佛像中的能量取出吃入肚子里,类似于充电。
老头上山取供果也是这个意思 , 只是被程胖子一次性的都给造了。
我感叹道:“没想到天下间还有此等灵脉,真龙吐息 , 地气通透,将来是要出王者的宝穴。”
“你居然还懂风水?”她还诧异。
“略知一点而已。”
桑雅忽然叹了口气,目光像是有些失落。看出来我也没吱声 , 主要是真不想再找什么麻烦,要不是今天程胖子开始了泼粪大战,导致洗澡了洗了一整天 , 我们估计已经是在路上了 , 莫名其妙的被鬼魂化作的马匹引到了这里,既然是龙吐息,估计当时的‘三匹马’也是被充裕的灵气所吸引而来的
“要是周老先生在世就好了 , 这十二金猪地的事情一定能够解决,唉 , 这事儿谁也不怨 , 就怨祖上贪心啊。”她摇摇头,神色惆怅。
我多嘴真不是怜香惜玉,只是他口中的‘十二金猪’有点引起我的兴趣 , 龙吐息至使阴阳日月颠倒 , 十二个山丘形成的结界将‘气’彻底的聚拢 , 如果找到真穴,恐怕必然能栽草成树。
我不由的问道:“十二金猪?有点意思,不知这个穴的名字是谁取的?”
“一个传说引来的 ,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毕竟周老先生曾经在世的时候说过 , 此穴数百年来必定绝不会出世,至于那个传说还挺有意思,你要是想听,我可以讲给你。”
正好心里带着一股子疑问 , 这回可真好了 , 没办法,从小留下来的毛病,如果见到好的风水宝地 , 特别的喜欢看一看,研究一番,虽说真穴藏匿的很深,但我就没想去破了这个地穴。
她随手拿起了个酒坛喝了一口,豪爽的风格与恬淡的容颜特别不协调 , 听着她的娓娓道来 , 原来 , 此穴最初发迹于清朝初期。
传说清太祖努尔哈赤则黄道吉时 , 要请二十八星宿和如来佛祖等众神仙下凡助皇祭天。那个时候正是明军、李自成加上清军混战中。玉帝得知了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尸横遍野,枯骨成山,所以派众神下界助阵。当众多神仙到了融州山区螺江山时,见处处花红柳绿,俨然一副世外桃源之境。
当地人有一首诗描写这里,诗中写道:“青山滴翠水挼蓝,花果飘香响杜鹃。桃红柳绿人自醉 , 不差蓬莱世外园。
神仙也被此地的景色迷住,于是降下云头 , 洒下佛珠变乌云罩住山头,流连忘返了七天七夜耽搁了清太祖称皇择吉之事。努尔哈赤见神仙未来 , 随即焚香告知玉帝,玉帝查明后,便派神将去交他们几个。那些神仙得知后可吓坏了 , 火急火燎的离开此山,可是由于走的匆忙,便忘记了十二枚佛珠。如来佛祖后来将佛珠点化为石山 , 从此这里有了十二个大小不均的山丘 , 后人叫‘十二珠’,因为形似小猪 , 时间长了就叫‘十二猪’了。
过了多年,周蓬莱途经此地后 , 曾言这里有真龙宝穴 , 桑雅这时特别无奈道:“我听祖上说,得知龙脉的祖宗们都想占据宝地,谁家去世了人都埋在山上 , 可是 , 数百年来 , 龙脉没出现,但凡埋在土里先人的后代们 , 却早早的死于非命,这么多年以来 , 曾经的大村落,如今我们也只成了不足300人的小寨子。”
她的话让我恍然大悟,是啊 , 古往今来不论是任何民族任何人,有谁能够逃的开名利二字?天地风水灵穴 , 清朝第一国师曾言会出王侯的宝地,又有谁会不心动,如果我真的不通风水术数 , 肯定也会对此趋之若鹫。
但凡天地灵穴皆有地仙守护,亦或者地穴成灵,爷爷以金银环蛇缠住了玉兔的做法 , 便是风水师点穴常用的一种手段 , 可若是普通人胡乱的埋到了宝地,除非你能一下子蒙对真穴位置 , 否则,必会灾难临头。你想啊 , 假如你在家待着好好的 , 忽然有人闯进来往你家丢垃圾,你是不是得急眼?事实上,对于天地灵穴也是如此。
而这只是其一 , 有的宝地点出来不论是阴宅还是阳宅 , 皆可福泽一方 , 距离融水不远的‘培科村’,在古时候几乎家家出去讨饭 , 自从周蓬莱避难到了那里落户,为全村点了一口大众共有的‘母猪地’ , 后世称之为‘三阳开泰’,自从有了这块儿宝地,全村渐渐在极端的贫穷走向富足,时至今日 , 村里的人不管干什么都愿意选择在山里做。但是 , 也有的宝地吸福,将百里之内的福气聚到了一起,站到了穴眼才可封侯拜相 , 可若埋错了,后代子孙必然受到殃及。
桑雅口中的十二金猪地,恐怕就是后者了。但我细想想在云际山下来的时候,视线所见皆为风景秀丽的自然春光,哪有什么荒坟土丘啊。
桑雅端起酒壶与我碰了一下:“蛊胎是我曾祖母研究出来的方法 , 能以蛊虫庇佑全族 , 一枚蛊胎可活五年 , 从前蛊胎可以自己繁殖 , 现在却越来越难了。”
我奇怪的问:“蛊胎?长什么样?”
桑雅则指了指远处的水井:“已经入了族人的口中,很像是一种药,说了你也不懂。”
我尴尬的笑笑,她感叹,这几年国家经济发展的很快,山村里的医疗条件跟不上,寨子里的孩子如果再不学习,未来怕是要继续留在这里,只有掌握了更多的知识 , 才可以重新回到家乡继续造福百姓。
我问她,就算是掌握了知识 , 可有朝一日,一旦蛊胎断绝了,是不是还会死于非命?
桑雅则摇了摇头:“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 可总得要争取一下,还有,你不觉得他们很可爱么?”
清脆响亮的山歌,跳起美丽的舞蹈 , 围着篝火,吃着野味儿,老村长六七十岁的人正在跟程胖子俩人拼酒 , 而我二哥除了面对二师兄败过以外 , 还真就少有敌手。突然,有年轻的女孩儿过来拉我的手 , 邀请一起去跳舞。
香气扑面,女孩儿的裙子上有着许多装饰 , 动起来还会发出阵阵的响声 , 我赶忙说:“真的谢谢,我,我不会。”
桑雅也站了起来 , 她与女孩儿一起拉着起来:“蛊胎成了 , 大家都很感谢你们三个 , 来吧,一起跳舞 , 别扫兴,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