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我是混血,有一半的中国血统,我爹是中国渔民,本来是打算由我带着你回国,可是,临时有变啊 , 东海舰队在
海上搞演习,整个海岸已经封上了,回不去啊!”
“妈的 , 八年抗战就是有你们这群汉奸导致的,回不去你早告诉我 , 不知道中国人帮中国人么!”气的压根儿牙痒痒。
船长捂着脸说:“临时又接到了几个去菲律宾躲难的山口组黑帮 , 我以为你也是出来躲事情的 , 就没告诉你 , 只要不在
日本 , 你们到哪都不一样么。何况,我这段路也不好走 , 整整远了好几百公里呢。”
“你意思我还得给你加点钱?”我愤怒的问。
“不用不用!”
既然都到了 , 也只能这样,于是,我问他什么时候演习结束?
他忙说:“得十天,要不然这样吧,我给你们找船,明天你们再坐船回去 , 这里叫阿帕里 , 距离台湾和香港都很近的 ,
好多逃犯都愿意来这边 , 你放心,回去的船有很多!”
妈了个鸡的 ,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他说距离香港近,我倒是觉得应该去看看我二师兄 , 除了帮他报仇 , 关于曜变
天目碗的事情还得找他商量商量,当初我们第一次应对九菊一派,二师兄层出不穷的手段的确让人钦佩。毕竟 , 现在都二十一
世纪了 , 道术要与科技结合 , 一味的追求复古,只会被时代所淘汰 , 同样,一味的追求新潮也会丧失掉立足精髓。
自打丢下了五个大汉以后,没人再敢对我们多说什么,船长叫‘武田一郎’,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他爹姓马 , 给他取名叫
马日田 , 原因是他妈叫田织什么什么 , 他爹一个糙汉子也听不懂 , 反正海里捞了上来,领回家当晚就给日了,日完了怀了孕
,生出了他,名字便非常随意的取了个叫马日田。
马日田长得是兔头樟脑,眯着的小眼睛让人控制不住会认为他很猥琐 , 满口的黄牙生的里挑外翻,任何人看到也不会认为他
是一个好人。再三踢了他好几脚 , 问他有没有参与贩卖中国妇女的事儿 , 他跪在地上拿他全家祖宗十八辈儿给我保证绝对没做
过。
没再打他 , 为了能找到去香港的船 , 将马日田给一并带上了岸 , 捕鲸船停靠在岸边,他是一路哀求 , 又说自己的船没手
续 , 万一被抓到肯定会出事的。
妈了个鸡的,出事儿也是特么的活该,该死的王八蛋,稀里糊涂给我拉到菲律宾来了,现在我没把他丢海里 , 已经很仁慈
了。
站在岸边 , 船上其他跑路的黑帮均有人来到港口接应 , 唯独我们三个显得孤零零的 , 至于那被丢下海水的人如今生死不
知 , 当有人过来询问,均是由马日田帮忙搪塞了过去。
随着陆陆续续的偷渡客离开,感受海上吹来的暖风,瞅着马日田我就来气 , 他点头哈腰 , 露着黄牙说:“这两位大哥,您
看,刚刚那些日本鬼子已经被我骗走了 , 这么招 , 我给你个电话号 , 明天你自己打电话联系行不行,费用一分钱不花 , 头等
舱。”
我做出打他的手势,吓得马日田捂着头,直呼‘别打别打’,气的我骂他,要是再特么废话连篇,老子一定动手宰了他!为
此 , 马日田还特委屈回头说:“大哥 , 和气生财嘛。”
由他带着我们走近了阿帕里 , 小城市人口不足5万 , 渔业的发达使得城市建设较为落后的城市,街道凌乱,随处可见芭蕉
树,热带气候很潮湿,多数低矮的房屋但却灯火通明。入城之前,我还以为城里会是热热热闹闹的景象,真正进来却发现,此地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道上也是空无一人。
随着深入 , 便发现了一点奇怪的事情,每家每户的门前皆设有贡品 , 摆着鲜果、香肠、猪头肉什么的一大堆,正面设立香
炉 , 供奉没名的牌位 , 夜空中 , 香火袅袅烟雾不散 , 使得城市非常的朦胧 , 再者街道上的灯火通明,更让我们在刚步入其
中时 , 便在心里有着一丝丝的诡异感。
问马日田到底怎么了?可他却贼头贼脑的说:“奶奶的 , 是不是死人了?太邪门了,要不然咱们回船上吧,我觉得不管去
哪,也比这儿强。”
问他也是白问,虽说此地诡异 , 可并无怨气 , 老鼠时而爬过 , 追逐的野猫与路边的野狗同样没有过激的反应。假如入了
某个地方 , 你发现他们家的公鸡上树、猫狗上房 , 便是有了邪晦作祟,做个好心人,提醒人家趁早离开,免得招惹杀身之祸。
我坚持找到住的地方 , 在马日田极不情愿下 , 我们到了菲律宾大酒店,此地是一间二层楼的小房子,门口用油漆写着
hotel , 模样还不如九十年代沈阳站周围的小旅社气派。
正常的宾馆哪里会有关门的 , 他们家却偏偏门窗紧闭 , 敲了好半晌,木门上的小窗户被拉开 , 一名妇女‘叽里呱啦’说
了一堆。我是一句也听不懂,因为菲律宾语,又称塔加洛语、在语言分类上属于南岛语系,广泛运用于马来西亚沙巴州、印度尼
西亚北部地区和新加坡。
很意外的是马日田居然听得懂,妇女不开门,马日田为难的说:“二位大哥 , 里面的大姐说了 ,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鬼王节
, 怕我们是鬼 , 不让进。”
“放屁,我瞅她才像鬼呢!”白伍怒道,接着,他撩起了袖子作势就准备动粗。我拦住了白伍,走到大门前,望着里面胖胖
的中年妇女,随手摸了摸兜,青囊始终如钱包般缠在腰间,当初的法器早就已经在频频战斗中遗失了 , 使它真就成了彻头彻尾
的钱包。一沓日元顺着窗户丢了进去,少说也得几万块 , 主要我想找个地方落脚休息,睡着了还是要回禹王鼎内学习度鬼经 ,
白伍同样也得需要补充水分。
妇女捡起了钱 , 仔细辨认 , 收好了以后还是摇摇头 , 接着 , 我又在裤兜里拿出了没有子丨弹丨的手枪,指向了她:“open
the door。”
白伍惊讶的说:“三弟 , 真没想到你还懂英文呢!真有学问。”
“高中毕业 , 多少也懂点,二哥,我爷爷以前说的真对,现在社会,没知识到哪都抓瞎。”
在我俩感叹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时候 , 妇女吓得举起了双手 , 吓得嘴里也是念念叨叨 , 我再继续的用力敲敲门后 , 对方这
才惊慌失措的将木门打开。
还别说 , 菲律宾鬼王节还挺像那么回事,一进门就看到一张黄符贴在大堂,按照上面勾勒的符文模样,虽无道教三清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