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丨警丨察走后 , 我埋怨自己做事的冲动 , 长期游走深山 , 再加上特勤处的保护,很多时候令我忽略了做事情的过程,这次的自食其果对我的触动很大。
一晃,在监狱里已经呆了一个月了,在吴建业、常树林、张东死后,我们监室一直也没加新人。有次放风,我让牛根儿帮我搞到了一个咸菜坛子,于是画了到符咒贴上王文丨革丨的生辰八字再用石头压,又以笤帚的编织了一个小人 , 把坛子里灌满土,再将小人丢进去,封好了以后让牛根儿替我放置在下水道里。
不出三天 , 王文丨革丨经常性的尿床、拉裤子,整个人也是浑浑噩噩的像是丢了魂 , 有次去天台打扫卫生 , 他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指着前面喊‘有神仙有神仙’,整个人头朝下的跳了下去。
我站楼下放风,眼看看着他的脑袋摔个粉碎,血腥的场景令监狱里的凶徒们不由得的呕吐起来。很快 , 狱警过来组织纪律,把我们都遣回了监室。
等我刚进了门,突然马喜在我身后掐住了我的喉咙 , 他声音阴狠的问:“之前我们就知道你懂算卦 , 还有你知道我们的生辰八字,我虽然没见过懂邪法的人 , 可以前也听过这种传闻,他们几个人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我笑了:“开什么玩笑 , 胖子是自杀 , 常树林和张东俩人是闹了矛盾 , 今天王文丨革丨又是跳楼死的,关我什么事儿?”
“你 , 你是魔鬼!我要杀了你!”对方用磨尖的牙刷顶着我的喉咙 , 他喘着粗气,‘砰砰砰’的心跳声一阵阵的传入我的耳朵。
我说:“你现在很害怕。”
“笑话 , 老子杀过人,被判的无期,有什么怕的。”他狡辩道。
马喜很敏锐感觉大家死因的不对劲 , 这些人天天一起接触,彼此了解彼此的秉性,依照马喜的话,他打死都不会相信吴建业会自杀。
他的声音、心跳已经出卖了他的情绪,我知道他很害怕,心底升起了一丝丝报复的快感,都说环境能改变一个人,我现在我是真的有点相信了。诱导她说:“你想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马喜炸了毛 , 愤怒道:“果然是你做的,我要你的命!”
一对一,我没有丝毫的畏惧,当即我用手掌挡住了牙刷 , 鲜血流出的一刹那 , 我用手肘击打他的胸口 , 马喜整个人撞在铁门上 , 紧接着,我冲过去,对着他的‘神聪’穴砸了下去。
‘噗’的一声,好似一个西瓜被敲裂了一样。马喜在一瞬间流下了口水,眼神呆滞,身体也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软的蹲在地上。而我则大声的冲着监室外面喊:“快来人啊,出事儿了!”
没多久狱警蜂拥而至,他们冲进来的时候,马喜蜷缩在墙角流着口水 , 眼神呆滞,发出傻笑声。
狱警进来问我:“你的手怎么了?”
我说:“他突然发了神经病,用磨尖了的牙刷扎我,可还没等我反抗呢 , 他突然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你是鬼,嘿嘿 , 你是鬼。”马喜冲着我傻笑。
狱警疑惑的打量我,还听见几个人低声说我是个灾星,短短入狱一个多月 , 五个室友死的死,疯的疯。几个人越议论好似越觉得邪门 , 很快,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马喜被狱警带去救治,我也跟着一起去了医务室包扎伤口 , 与所有的电影一样,监狱的医务室确实有女的,不是这里不招男的 , 是因为护士这个行业里男护士太少了,而且监狱可是个好单位,能一般人随随便便进来的么?
医务室相当于上学的教室大小,摆着一排排的铁床,屋内有两个小屋供医生和护士休息。给我包扎的是个年轻的小护士,不要以为所有小护士都很温柔漂亮 , 这里面也有例外 , 比如我眼前这位,她个头不高 , 身材还偏胖,十分扎眼的是她嘴角上起了一层淡淡的绒毛,就像是刚发育男孩子长了胡子一样。不过 , 在监狱这种遍地是雄性的地方,她无疑也是鲜花一朵。
护士把我的手打开 , 用夹着酒精的棉花用力碾着我的伤口,疼的我是直冒冷汗。
这个时候来了新患者,护士问狱警人怎么了?
狱警说:“和别人打架被踢到了蛋蛋,你给检查检查。”
护士把酒精给我,让我自己擦。她十分淡定的到了囚犯近前 , 一把解开了囚犯的裤子,囚犯嘿嘿的傻笑着:“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喜不喜欢?”
护士淡定的瞧了他一眼 , 戴上了手套以后 , 用手掌直接就给囚犯掐住了 , 一瞬间,壮汉模样的男子疼的脸都白了,左右狱警憋不住的笑了几声。
囚犯呲牙咧嘴的说:“疼疼,疼,姐,大姨。。嘶嘶、妈妈,我叫您奶奶,求您了,我错了 , 放手啊。”
眼瞅着护士的手掌左右摇晃了几下,又说:“没事儿,不耽误干活。”
俩狱警掐着囚犯临走前还叫了一声护士‘琴姐’ , 护士别看容貌粗犷一些,但却实打实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儿,那些狱警都是三十好几的老爷们了,对她叫叫姐 , 也让我有些意外。
擦好了以后,护士为我包扎伤口,我问她马喜去了哪?
护士目光始终没正眼看过我 , 他说:“病得很重,去外面就医了。”
心里有眉目,神聪穴受伤人不会死 , 但是会变的痴傻,好似有的人被重物砸到了以后 , 检查起来什么毛病都没有,大夫说头脑里有血块儿,这些都是神聪受伤所致 , 换了别的地方有血块,可就不是傻那么简单了。
谈话的过程中,突然间又来了病人 , 这回挺邪乎,人是被抬着担架进来的。
护士跟上前,听见狱卒说:“琴姐,这个人烟瘾挺重的,来的尼古丁贴片吧。”
“我看他不像是烟瘾 , 像吸丨毒丨。”护士冷冷的说。
我跟着走过去 , 发现躺在担架上的人居然是游方!这老头脸色煞白,面容憔悴 , 虚弱的掉下眼泪道:“您可怜可怜我吧,我老人家年纪大了,真的不行了。”
经过狱警的说好话 , 那护士果然给他取了一盒贴片,还嘱咐游方省点用。
我看的真切 , 这老头妥妥的演技派,当初我第一次遇见他就觉得他这个瞎子有点不太对,怀疑他可能是装瞎,因为试问天下有哪个瞎子可以快速奔跑不撞树 , 挥手打人必中后脑勺,等到真出了事儿溜得比谁都快的人会是瞎子?
苍白的脸色是用烤出来的老鼠油粘上黄土擦脸所致 , 让人一看以为他命不久矣了。
护士又说让他躺下来休息休息 , 通过这点 , 也看得出‘琴姐’并非很冷血。
结果游方被狱警扶起来看见我的时候,傻了眼。
我咬牙切齿的盯着他,老头想装做和我不认识,他躺在铁床的时候,我也跟了过去,对护士说自己头晕,想要休息一会儿。
狱警与护士都准许了我的建议后,护士回到了休息室,俩狱警没多久也跟着进去了。屋里的人透过玻璃窗监视我们俩 , 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心里感触良多。
我说:“老犊子,我特么为了来找你 , 真是吃尽了苦啊。”
游方也挺淡定的说:“一个月之内监狱死了四个,我看了死法,显然是被下了压胜,是你做的吧?”
“身不由己。”我没否认,继续说:“老犊子 , 你师伯在哪?告诉我,我找他真的有事儿。”
“兔崽子怎么招?你爷爷我都被抓进来了 , 还不承认你盯上豆豆了么?”他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