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扑过来时,鲁俊海放出了连弩,眨眼间鲁昭运的身体被扎成了刺猬,这依然挡不住他的步伐,过往的阴魂一个接着一个的被他给吞了,鲁家沟在他的出现彻底的乱了套。并且,更加令我无语的是那鲁昭运好像就认准我一人了,瞪着眼就奔着我冲过来。
实在找不到家伙,就把鲁班赠与我的木剑拿在手中,我虽然没感觉他有什么特殊,但神仙钦点的武器,应该差不到哪去。
结果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 这红木剑一亮相,鲁昭运像是疯了似的,面部变得扭曲,脸都揪揪到了一起,喉咙里发出干哑的声音,让我误以为他会说话呢。
我把木剑当法剑,可在我念了第一句五雷咒时,意外凸起,因为咒法还没成,就见一道雷霆顺着剑尖窜出打中了鲁昭运,‘轰’的一声响,他胸口被雷电击穿了一个大洞。我有些傻了眼,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木剑,这也忒厉害了!
鲁昭运身体不稳,摇摇晃晃过后,张开嘴,一节指骨被他吐了出来。看到这儿我才明白,并不是说穷奇骨掉了,而是穷奇骨让他给咽下去了。穷奇骨颜色青绿,就好似刚出土的翡翠一样,但他本是邪物,仗着木剑的威势,我跑过去,‘咔咔’两剑,把他剁成了骨头渣子。又拿出符纸,随手那么一包,点上了朱砂点算是给封印了。
村民与阴魂都还没走出太远,等见我降服了鲁昭运后,那些连人带鬼的,纷纷的再次赶了过来。周遭阴魂指着鲁昭运的尸体一脸怒容,怕一会儿阴魂在牵连其他村民,我赶忙拿出了狗尾巴草,按照鲁班交代的话,冲着我鲁昭运的尸体开始一顿抽打。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发现每一次狗尾巴草的抽打,会令那些阴魂的怨念减轻一分,很快他们原本情绪激动阴魂渐渐归于平静,所有的阴魂此时的状态很像是久旱地区的老百姓,他们期盼春雨落下时候的表现一模一样,见每一位阴魂张开手,抬头望天,神情十分的陶醉。
知道鲁班没骗我,于是继续用力的抽打,大约过了十几下后,狗尾巴草上的毛毛被抽的洒落一地,突然间平地升起了一阵风,他带起了狗尾巴草屑盘旋了一阵后,化作点点碎星飞入云端。之后,所有的阴魂好似被笼罩在了光幕之中,刚刚狗尾巴草所化作的碎星,如同春雨般穿过云层浇洒在了每一位阴魂的身上,这也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色沙衣。
当春雨过后,所有的阴魂皆变得晶莹剔透,神态表情也变得安详,阵阵暖风带走了鲁家沟的阴寒,当坟地的泥土中钻出了小草的嫩芽过后,我长呼了口气,明白此地的灾祸是终于解决了。
鲁昭运的尸体重新归入到了大地,到最后甚至连骨头都化为黑水,近百位阴魂跪在我面前,齐声说:“感谢大人的大恩大德,我等洗刷多年怨念,灵魂已经纯净到可以投胎转世,若来生再次相遇,定要好好报答大人。”
我对他们拱手道:“你等因蒙冤多年,此次能够摆脱阴魂命运也是天意而为,一会儿你集体去土地庙静候,我会让阴差送你们去阴曹地府择吉日投胎。”
“拜谢大人。”数不清的阴魂飘飘荡荡的离开。
之后,我盘膝而坐,在整个鲁家沟的阳气没有上升到顶点之际,让灵魂出窍,化作阴司,召唤来了两名阴差,向他们交代了阴魂投胎的事情后,我又一次回归肉身。
眼见鲁家沟的灾祸已经解决,又命人把九十八个木偶埋葬在了穷奇噬日穴,这灾祸才算是彻底避过,当老百姓填土的时候,我说:“此地已经不适合人们居住,各位最好要趁早迁徙,可保后代无忧,如果执意要留在此处,需要把鲁班雕塑重新修建原位,并且要加高三尺,加宽六尺,每九年一修,否则此地阴必会再次欺阳,到时候鲁家沟依然会有灭门之祸。”
突然,胖子跑了过来,惊讶的问:“师傅,现在真的没事儿了?”
我点点头。可突然大个子和小矮子又拦住我问:“刚刚我们按照您说的做了,咋还没有女的给我们表白,你是不是骗了我们啊?”
感觉他们三个有点缺心眼,正好看到远处的大龙正探头探脑的往我这边看。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故弄玄虚道:“你们相不相信我说的话?”
“这不废话么!刚刚那怪物都让你给弄死了,我们哥三个当然相信了。”他们三个一起说。
当即我在包里拿出了三个符纸,一人给他们一个,嘱咐道:“看见那个秃头樟脑的青年没?”他们几个同时点头,我继续说:“去吧,握紧了符咒你们就是天神的使者,去打他,天天打,打三年你们就能找到老婆。”
“轻点还是重点?”胖子低声问。
一想起之前的屈辱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碍于身份,我不亲自报复,可总不能让我吃了那么大的亏还往肚子里咽吧?这三道符为‘打鬼符’,他们带着打鬼符揍人,形同于揍鬼,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后果。我愤愤道:“那还用说么,除了别打死,你就往死里打,村民拦着,就说是我说的!打他们三年,打完了把符纸烧了,保你们找到老婆!”
嘘!你动静小点!我老婆还睡在旁边呢!
第七百三十章 雷桃剑
整个鲁家沟都处在混乱的状态,我现在迫切的想要找鲁班,他答应我了,我只要帮着他后代躲过灭族之祸,他便会给我讨回公道,而且我如今也是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问他,毕竟瀛洲仙山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
救完了人,我又主动为自己诊了诊脉,惊奇的发现石云丹的毒素好像不见了,身体健康的恨不得能生吞一头牛,静下心来想一想,的感觉多半是与蜂蜜膏脱不开关系。
当我刚刚解决了此地的灾祸,那只带我飞的七色云雀又一次出现了在了我的视野,它盘旋在空中,‘吱吱喳喳’的叫了几声,我就再也听不见四周老百姓的嘈杂声。心里不禁猜测,难道说鲁班始终都躲在某一个角落里偷窥我?在云雀出现了以后,它脆鸣的鸟叫声已经填满了我的双耳。
我又一次追逐起了它的方向,云雀不紧不慢,始终距离不足五米,眼前场景刷刷的越过,感觉不出自己究竟跑了有多久,而当它停止后,在我眼前又一次出现了那个羊肠小路。云雀落在了不远处的枝头,一边鸣叫一边梳理着自己的毛发显得十分悠闲。
突然,小路的深处传来鲁班的声音:“我在你身前五十步左侧林间,小友何不进来一叙。”
我反问:“你把我引到此地,依礼本应该出门迎接才对。”
鲁班听我说完哈哈大笑,他笑声爽朗豪迈,回荡幽静古道,又是道路左侧,茂密的植被被人掀开,鲁班出现在我的眼前,他说:“我因帮你出气,一时没能起身相见,招待不周,还请小友海涵。”
有了先前的教训,我怕他再给我引到哪去,于是就追问鲁班,这里是哪?
“函谷古道。”
“函谷关?你特么一定是在逗我!”我瞪大眼,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脸,又说:“我觉得我是疯了,之前让你给骗到了瀛洲仙山,现在又把我引到函谷关,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敬重您是位老前辈,才一直没敢发火,今天你要不把事情给我讲清楚,妈了个鸡的,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