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控制住脾气,我怼了下他的肩膀,疼的杨修缘嗷嗷直叫,出来一趟,我带回家俩精神病,一个喜欢打抱不平,另一个自视甚高,喜欢装装文艺青年。等进了北京城时,杨修缘感叹道:“从小便听闻京城乃是天下第一风水宝地,此次第一次前来,果然不同凡响。”
吴二蛋啃着鸡爪子说:“咋滴,你也懂风水啊?”
“没错,我是姓杨,自然会懂。”杨修缘颇为自豪。
我心想,他是忘了他大伯怎么揍他了,吴二蛋指了指我,说起了平南村我帮着立下的东来风,那杨修缘立刻恭敬的说:“他是我师叔。”
“次奥。”吴二蛋吐了口鸡爪子,骂道:“你不说姓杨才会么?装什么装,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为什么缠绕绷带了,被人打的吧?”
杨修缘本来就自视甚高,听吴二蛋一讽刺,当时就急了,俩人犟犟了几句,突然杨修缘站了起来,吴二蛋也是一拍桌子,俩人刚一瞪眼,我赶忙拉住二人,今天要不是我出手阻拦,那很有可能杨修缘还得被打伤一次。岔开话题说:“行了行了,你俩别吵了。”
进了火车缓缓的开进了北京城特有的古建筑,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我说:“修缘,你知道北京为什么会被称为风水宝地么?”
吴二蛋抢了一句:“坟地多呗,在村里,哪座山头风水好,坟地准是一个漫山遍野。”
杨修缘哼了一声,字正腔圆说:“小时候师傅教我背诵过十二龙脉风水,其中第一个就是北京,师傅说这里是国之要地,龙脉要冲,所以必须要依五行方位而建,山阳而水北,坐北而面南,受上天之佑,终聚五帝之德。”
我点点头,看来杨修缘没少对风水下功夫。然而吴二蛋从旁又说:“你说的老子一句也没听懂。”
“你能听懂什么?吃你的鸡爪子吧。”杨修缘颇显气愤道。
之后我俩又聊了几句,像北京,因北依山险、南控平原,属于风水上绝佳宝地,极其适合建城,其西部的西山,为太行山脉;北部的军都山为燕山山脉,均属昆仑山系。两条山脉在北京的南口(南口是兵家要地)汇合形成向东南巽方展开的半圆形大山湾,山湾环抱的是北京平原。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微倾。河流又有桑干河、洋河等在此汇合成永定河。在地理格局上,“东临辽碣,西依太行,北连朔漠,背扼军都,南控中原”,对于北方有着绝对的掌控作用,燕王朱棣一句‘天子守国门’,也为华夏民族腾飞建立了一个基础。
等一下了火车,吴二蛋以及杨修缘二人那是在我屁股后面形影不离,很怕我把他们给弄丢了似的,不过北京的火车站人也确实是太多了。
距离草堂较远,我根据前段时间做的功课,找了几条公交线路,带着两位回到了草堂,结果原本一个多小时能到的路程,我们愣是在当天半夜才到的草堂。
原因,自然是因为吴二蛋,公交车上发生了一起性骚扰事件,二蛋下手很重,把人家给打伤了,最后司机怕出人命就报了警,可更悲催的是当事人那个衣着性感的小姑娘却不见了,我与杨修缘又不能丢他在一边,就陪着到了派出所。
可最后不管怎么说,人家丨警丨察就是不放人,眼看吴二蛋刚在北京落地就要拘留了,最后我只好硬着头皮打电话给了猪大肠,他接通后很淡定的让我们等一会儿,大约一个多小时过后,他来到了派出所,猪大肠好像很有排面,找到了所长,俩人在办公室聊了聊,最后我吴二蛋就被释放出来。
出了派出所已经九点多了,坐在猪大肠的帕萨特车内,谁也没主动说话,至于吴二蛋我是对他已经无语了,这小子完全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眼睛好似不够用一般盯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国际化大都市特有的夜色与风景,连我都有些应接不暇的错觉,何况平南村一霸的吴二蛋了,他在看到过一些漂亮的高大建筑时,总会不时发出‘卧槽’的惊叹句。
快到草堂时,我率先开口说:“谢谢你能帮我。”
猪大肠笑了笑:“不用谢,今天取保一共花了3000,费用我在你的工资里扣。”
“啥!还要扣钱啊!”我气愤的说。
他反问:“要不然呢?”
我举起手表示投降,妈了个鸡的,一共3000多块钱工资,给我扣没了,下个月吃啥?回头瞪了眼全然不知的吴二蛋,我是真气儿不打一处来。当车子停在了草堂门外时,猪大肠给了我一个文件袋,我接过来问他这是什么?
“金鸡村拆迁出了点事儿,我得到消息说是灵异事件,你去看看,老百姓说挖断了风水,动了王爷坟,三天的时间死了六个了,里面有照片你回去研究一下。”他淡定的说。
回想起猪大肠当初对我不屑一顾的态度,我反问道:“你不不信么?现在找我干什么?”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你的职责工作。”他依然面无表情。
把文件袋丢在操作台,我坚定的说:“不去。”
我倚靠在座椅上,故意常叹口气说:“没办法啊,现在一没有经费,二、我工资被扣没了,吃不起饭了,我们一大家子的人马上就要饿死,现在我决定在草堂门前划出一块儿地,种点蔬菜水果,也好能混个温饱。”
第六百零一章 新添人丁
后座的吴二蛋听我说完,立刻变得欠儿欠儿的从旁接话,他说:“对对,张师傅说的对,我离开平南村前,老人们都说,今年辣椒贵,咱们种辣椒!种地我拿手,只要有种子,剩下的事儿你啥都不用管。”
唾沫星子横飞,脑袋还往前跟我凑,我一巴掌回手堵住了他的脸,愣是给他摁回到了后座,当我准备大手一挥,带人下车的时候,猪大肠突然说:“可以有补助。”
我看向他:“多少?”
“200一天。”
我摇摇头,想都不想说的说:“最低一千一天,爱行不行,不行我就种地去!我也不瞒你,当初我在火车站前摆摊算命,最低都是一千起价,你给我200块钱?那你愿意找谁就找谁去!”
猪大肠沉思了有半分钟的时间,他语气缓慢的说:“你是公职人员,与国家谈条件,不合规矩。”
我随手拿起了猪大肠放在车档位旁边的香烟,透过窗外,能看到我的那间破屋草堂始终亮起的灯火,四周的住户零零散散,居住的非常分散,门前的土路让人很难想象此处是在大都市该有的路面,然而我笑了,指着外面道:“你大可以把这间破屋收回去,我是风水先生,出门看风水就是这样的价钱,如果嫌贵,你可以去找便宜的。”
“伯老说的没有错,你很有性格。”猪大肠又把文件袋拿起丢给我说:“成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临下车前我耍无赖在他那儿要了一千块钱的启动经费,手中分文没有,怎么出去办事儿?北京又是大都市,吃饭多贵啊。
猪大肠走了以后,我带着他们几个回到了草堂,三楼的灯却依然是亮着的,进了门,大黑在房顶窜了下来,由于太过于突然,吓得杨修缘与吴二蛋大叫了一声,之后二蛋又说:“成了精的黄鼠狼?”
我点点头,问大黑:“阿莲呢?”
大黑居然装傻充愣,还趴在墙边好似小狗一般呜呜的叫着,为此我无奈的说:“你怎么不说话!”
大黑急了:“不是你临走前说的,不允许我在人多的地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