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09年时候,修建长水国际机场时候地基不牢,以至于打的太深了,便将那环绕全城的长虫山挖断了,据说在工地干活的人夜里听见旱地三声雷,之后狂风肆虐却未有雨滴落下,但建筑工地却频发世故,后来找了一位先生给瞧了瞧,说这次挖断了龙脉中的‘阴’脉,日后灵龟取水后滋养全城的灵气,也将再无法藏住,并且龟本属火,日后春城的气候也会越来越热。事实也证明,如今的昆明已经春城不再,可长水机场却经常大雾弥漫,这也便是动了龙脉的后果。
至于挖没挖断紫薇龙脉就不得而知了,假如紫薇一断,那将变成群龙无首,其余四十处灵穴将会随之溃散,将会导致滇中再无‘良人’出。
且说我们聊天的时候,不远处停下了一辆黑色的丰田轿车,对方停在我们旁边,车窗摇下,只见一名青年探出头说:“打车么?”
水洛莎依看看时间,又问我:“你要去哪?”
手机上没有接到阿吉的短息,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何况我与水洛莎依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觉得不能再多受对方的恩惠。于是我说:“你去哪我去哪,等找到了提款机,我好把钱还给你。”
水洛莎依又笑着说:“别还了,你为了寨子做了这么多的事儿,这些钱就当劳务费了。”
我当即摇头拒绝,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千金一卦是我的规矩,可是给人家除凶宅,我可没想着赚钱。但当我俩推辞的时候,那司机不耐烦的说:“你们俩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我可告诉你最后一班车要五点多呢,还有一个小时,你俩等吧。”
“走走。”我与水洛莎依同时说。
司机不耐烦的一挥手,我俩上车后也发生点尴尬,由于我身无分文,坐在副驾驶不太好,所以主动坐在后面,而她也是习惯性的坐在后面,老款丰田威驰后排的拥挤空间,让我们的距离有些太近了。
水洛莎依告诉司机去‘云南大学’,那师傅很自然的说:“我这车没有表,就二百块。”
“真么黑,你怎么不去抢!”水洛莎依有些小暴脾气上来劲儿了,又说:“开门,我要下车,最多十五公里,你要我200,疯了啊!”
从刚刚等公车的举动来,我便猜到其实这水洛莎依的家庭条件也不是特别的好,应该是中等偏上,而且从小过过苦日子的人,她现在表现我也能理解,于是我在一旁连忙劝说:“别激动,我给我给。”
司机也来劲儿了:“你不愿意坐,我还不愿意拉呢。”一脚急刹车,紧接着他在副驾驶的位置抽出一把刀,回过身怒气冲冲的说:“赶紧留一百块钱给我滚,要不然老老实实的坐在这儿,拿200块钱我给你送到地方,你要想练练,那咱们就练练。你这样的人我可见的多了,别以为你男朋友在这儿你就了不起,次奥。”
这一看是遇上特么黑车了,我拉了拉水洛莎依,看得出她虽说有些害怕,可也要比寻常的女孩儿淡定许多,见她脸色有些白,我安慰她没事儿。
“师傅,开车吧,钱我给。”我说。
“这就对了,坐车不交钱怎么行。”司机显得很得意,随着车辆的缓缓开动,这一路上,我在后视镜看到了此人的面相,额头窄,两颊无肉,下巴略尖,鼻子虽说很大,可无肉,无法纳财,并且此人眼神阴鹫,长了一副‘蛇头’,属于心狠手辣的淫邪之人。
一路上他嘚吧嘚吧的,开始聊几句还算上道,不一会儿就说话变得难听,什么‘东北人怎么怎么滴了’以民族地域来说事情,总而言之已经让我产生了厌烦。半路水洛莎依也是气呼呼的一言不发,我拿出手机又看了一眼,阿吉没回短信,想了想,我把电话拨给了何航。
电话一通,对方声音洪亮的说:“大宝!我前些日子还给你打电话了呢,就是打不通啊,怎么样?来云南了么?”
“这不刚到就想起给航哥打电话问候一下么。”我也同样客气的说。这何航明面上是一位倒腾玉石的商人,实际上以前也是靠贩毒起家,后来被何宇陷害意外修行邪法,如今涅槃重生,绝对的龙入四海,虎啸声山林。
之后我说自己到了昆明,何航兴奋的说要派人来接我。我想了想,自己捉鬼降妖还行,但要找阿吉,如果有何航的帮助,绝对的会事半功倍,毕竟他在云南呆的时间较久一点,而且听他的口气又好像地方一霸,之后,我告诉何航自己此行云南大学的目的地。
第四百一十七章 再遇何航
十五公里的路途不是特别远,但因为昆明属于山城,城市的格局比较复杂,导致司机绕来绕去的让我很迷糊。车窗外现代化的气息,居然会让我有了些许的不适应的感觉,我想那是因为自己常年累月的在大山里面穿梭的缘故,以至于现在面对大街上的车水马龙时,会对城市中的喧嚣有了一种的抵触的感觉。三十多分钟后,我们停在了云大的正门,令我惊奇的是云大居然没有门!除了一座写着云南理工大学的石刻外,再向前看过去,只有道路两旁的绿树匆匆,以及那一眼望到头的云大教学楼。
现在已经五点多了,属于饭后娱乐时间,穿着各式各样服装的青年学子们,或是挽着手,或是彼此嬉笑言谈,来来回回的在校园穿梭。司机将车停下,估计是怕我们俩逃车,于是他急忙推开车门,堵在了水洛莎依的位置,语气不善的说:“快快快,赶紧下车。”
随着水洛莎依走下,那人堵在她身面前索要车费。我怕水洛莎依会有过激的举动,快速的跟过去,见她极其不愿意的拿出二百块钱递给了司机后,又愤愤的说:“我一定会举报你。”
青年拍了拍车牌,显得很嚣张的说:“随意,好好记住车牌,你可千万别忘了。”
对于这种无赖,没必要去和他们争执,以他面相来看,此人老无所依,儿女不孝,苦日子在后面呢,那我和一名眼看就要活的比死还要惨的人叫什么劲儿?于是,我拉着水洛莎依要走,看得出她的情绪有点不高。
可没等我们走出多远,那青年忽然喊:“等一下,给我换一张。”他把一百块钱递给我们,颠颠着脚,鼻孔上天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水洛莎依问:“为什么啊?”
“我瞧这个100块钱不舒服,赶紧换了换了。”男子不耐烦的说。
水洛莎依轻咬着嘴唇,神态有些嗔怪的看着我,那双明亮的眼睛显然是在问我‘你怎么不上啊?’‘打他啊?’‘动手啊?’。可我只是无动于衷,那因为修行者本该就个修行者的样子,假如你没事儿就看见哪个道士因为点鸡毛蒜皮的事儿鼻子急的起火疖子,动不动抡起拳头和人家打起来的、再或者看到和尚因为点‘香油钱’磨磨唧唧,然后一本正经的告诉你‘别人最低都捐款五百’的人,那这些人只是穿上衣服的三毛教,也就是粗通易理,但却不明‘何为道’,‘何为佛’,‘何为本心’的虚人。
水洛莎依不甘心的给了对方又拿了一百,他二人刚一交换,那司机放在手里看了看钱,又说:“再给我换一张。”
“你这人怎么没完了,这钱怎么了?不要拉倒!”水洛莎依显得要崩溃。
然而对方依依不饶时,吸引了许多人的驻足观看,她一个女孩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又拿出一百,这一次当对方接过去的时候,我始终都看在眼里,当我觉得此事就算结束的时候,那人居然又说:“再换一张,你这钱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