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话打的太及时了,直接坐实了我内心的想法,我说:“你让他们再去矿区,就说一会儿可以谈谈。”
没多久事故车辆来到了现场,清理了她二叔的尸骸,蔣诗雨给了她二婶打了电话,随后我们又一次回到了华岳金矿。
瞧着诗雨额头上越来越密集的黑气,我明白一旦黑气彻底将她面部笼罩,那就是对方下手的时机。
我又对大胆说:“你一个能打几个?”
赵大胆脸看天,压根儿不瞧我,大有一番老子就是不上当的意思。我苦笑说:“我问你话你可以回答。”看他还不吱声,我又说:“一个问题二百块钱!”
“雾草,你特么早说啊!打几个是吧?要是你这样的,我能打10个!”赵大胆还挑衅的对我竖起中指。
“那就妥了。”我指了指矿区的大门,继续是说:“一会儿从这个门进来的人,进一个你就给我打昏一个,怎么样。”
“凭啥!”大胆又问。
“是不是朋友!”我怒了。
大胆手一挥,也跟我怒了:“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打昏一个给200,断胳膊断腿,给1000,行不行!”
“你真特么掉钱眼里了。”无奈的答应了他,纯肉搏,赵大胆可是全武行,而且他还说自己准备转行了,不做背尸匠,回家娶媳妇没点钱肯定不行,而且仙尸那么古怪,谁知道云南那边人付不付钱。
多余话不说,五点钟之前,今天买矿的原本人马全来了,我关上了矿区的大门,那赵大胆不辱使命,不论来的是男是女,统统上去就是一顿拳头,七八个人的队伍被打的那是嗷嗷直叫啊。
最后我找来了绳子,把这些人挨个捆上,拖拽到了警卫室。大胆在一边数着,告诉我一共两千六,有一个人不小心被打断了腿,所以得给他加钱。
诗雨也担心的问我:“别再出什么事儿,我听我二叔说他们确实是商人。”
“不用担心了,你不觉得巧合么?这边你刚要卖,那边就有买的,而且一开口就是要你全部的财产,肯定有古怪,你们俩先出去,等我问一问就知道了。”我让他别担心,随后让诗雨和大胆出了保安室。
坐在椅子上,我冷冷的盯着地上的八人,点燃一支烟,与八人对视,对方的中年人愤怒的说:“你这样是犯罪!快把我们放了,否则我一定告你!”
“说吧,那个降头师在哪?”我冷冷的说。
“放屁,什么降头师!”对方又有人怒了。
我缓缓的说:“降头师为了修炼邪术,与这个社会是脱离的状态,而且他们身上纹着许许多多的经咒,造成了这些人没有办法都市生存,所以他们必须要有一些人来替他在外面敛财,你们八个,谁是那降头师的经纪人,或者你们全是!”
“你说是怎么我不懂,但是尽快放了我!否则我一定告你。”中年人又急了。
我把烟头掐灭,狠狠的拽了他的衣领,拉到了我的近前,对方惊慌道:“你要干什么!”
“不说,那我就自己来问!”说罢,我以银针扎在人身体的痛穴位置,那中年人立刻痛苦的哀嚎,四十多岁的老爷们疼的哇哇大哭。
一屋子八个人,每个人都被我以此法控制,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保安室就散发着一股子尿骚味儿。好在我需要的消息倒也查到了,这八个人确实是商人,有一次商业上遇到了困难,恰巧遇到了魔心法师,对方答应帮他铲除掉竞争对手,就这样有了那邪师的帮助,他们八个各个都是顺风顺水,但是也从那以后,他们被魔心控制,充当了他的爪牙,所有赚到的钱都要上缴九成。
但是,魔心法师很警惕,基本上不怎么和他们见面,大都是电话联系,钱到手也是转账,这次他们最早是想搞掉诗雨的二叔,却没想到蔣诗雨是真正的老板,由此才发生了后面的事儿。
把这些人都控制住了,我分别检查了下,八人的眼睛里面都是有着黑线。思索了一会儿,我给李建打了电话,问他能不能查到电话号码所在位置。李建告诉必须要与对方通电话,那样能差不多查出信号是在某个地方发出来的,但是详细地址还是很难捕捉的。
谢过了李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又让中年人当着我的面打电话,告诉那个什么魔心法师,就说交易已经完成了,请求下一步的指示。
中年人按照我说的把电话拨过去,在二人聊天中,我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矿给他们八个经营,单花出去买矿的钱,再由那个魔心法师给敲诈过去,而且这八人完全就是给那个魔心法师干活的打工仔,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赚钱。
电话一挂断,李建说:“刚查到了,我朋友说信号在济南市的春江别墅区发出来的。”
“谢谢,等回去以后请你吃饭。”寒暄了几句后,我挂断了电话。
出了保安室又让大胆把八人打昏绑牢,出了门,我说:“得要去趟济南,那个降头师在济南。”
“好,我这就开车。”诗雨也很焦急。
我觉得如果那个混蛋知道我们去,他选择第一时间害诗雨怎么办?所以,我也有自己的打算,于是我说:“你相信我么?”
诗雨点点头,表情很认真。
于是我又问她:“那你就不要去,还有你知道最近的地方哪里有棺材铺么?”
“这里我不太熟,大叔,要棺材铺干什么?”她问疑惑的问。
“先别问了,找到再说。”我知道解释多了她也不懂,正好大胆也在保安室里走出来,上次我为诗雨偷天换命,用的便是发阳丧的办法,而这次我想再来一次换命。
把整个矿区的大门紧锁,我三个带着仙尸又急忙忙的上了路,一路上连打听带问的,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一间扎纸店,店面是在街边的农户家,进了院子,看到院子中央有三口棺材,四周的墙角下摆放了许多的花圈纸马。
喊了几声没人答应,不过好在我与大胆的赌约依然还在,否则这小子假如喊两声没人答应,那第三句百分百就得开骂了。脚下院子里的泥土很湿,像是刚下过雨一样,我们我三人进了房间,敲了敲门:“有人在么?”
“买什么?”说话的是纸火店的老板,他五十岁左右,穿着背心,手里始终编着活计。扫视了一圈,房子是用黄土搭建的,很暗,而且四周堆满了花圈、牛马、轿子、冰箱、彩电,以及商场有什么,他这儿就有什么。
“我要两副棺材,而且还要借你的院子用用。”我说。
“哦,4000块钱不讲价,租用院子干啥?你看我这院子里东西堆积挺多的,我可没地方倒腾。”老板说。
“想用你院子布置灵堂,再买两口棺材,你开个价吧。”我说。
当时那老板就怒了,说啥要哄我们走。但突然间,诗雨身体变得前后摇晃,随后她一歪头,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的污血,那血的味道腥臭,再看诗雨的脸已经变的极其惨白了。此刻太阳即将落山,阳气变的蛰伏,诗雨身中邪降肯定是会受到邪气的影响的。
忽然,她带着哭腔对我说:“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大叔你在哪?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