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完了这一切,铁拐李说:“你这回试试。”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我迈过了泰山石,剥皮断骨的痛楚果然没有再出现。而后他又嘱咐我,假如我暴漏身份,很有可能在道衣的作用下,我和蔣诗雨之间只能活一个。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自己现在就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蓬头垢面,满脸的雀斑,别说蔣诗雨,现在就连我自己都认识我自己。
但是我相信,所有的困难都是暂时的,三年的时间,很短,可只要能一跃为仙,过了那个我不知道的天地大劫,那我们自然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长呼了口气说:“对了道友,您见多识广,还有一件事儿想要您帮我看一下。”
“说吧说吧。”
这时我走到了皮箱的位置,打开了箱子,那具红袍仙尸又一次出现了,我始终注意铁拐李的样子,只见他看到仙尸的第一眼,瞪大眼睛,神色阴晴不定,甚至有些慌张的对我说:“磕头赔罪的事儿先算了,我原谅他了,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你拐棍还在我这儿呢,别走啊。”我喊。
铁拐李停住脚步,回头看我,无奈的说:“不行不行,万一她醒了我就遭殃了,你不知道,其实我们神仙也不是无敌的,被命下凡的神仙,一旦过了南天门,修为是要留下九成在玲珑宝镜中,所以我根本打不过她,还有啊,这婆娘就是个疯子,连玉帝都敢骂,我真得走了,万一她醒了,我就麻烦了。”
说罢铁拐李抢走了拐棍,完全不像是个瘸子,撒丫子居然一蹦蹦的没了影子!
“你特么的,我话还没说完呢!”我骂了一句,但不管怎么喊,铁拐李就是补回来,我看看仙尸,心里确实很疑惑这女人到底是干啥的?
把赵大胆拖到了树林里,又将仙尸收拾好,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见蔣诗雨要紧,于是我将青囊挎好,一瘸一拐的走进了矿区。
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站在了华岳金矿的大门,左右看了看,不可否认,此处修建的很是繁华。但就在这时,门卫保安走来轰我:“快走快走,要饭滚远点,别几吧在这儿碍事,我们这都停产,你别在这儿捣乱,赶紧滚!”
听他骂我,我心里也有些火气,为了快速进入角色,我心里沉淀了一下,随后往地下一坐,拍着大腿说:“哎呦,大热天的,我老头子腿脚不好,好不容易找到个有人的地方,连口水也不给喝,就要想着轰我,这世界是怎么了?难道就不能充满一点爱么。”
保安20多岁,听我这么一闹,他也有些发懵,指着我就说:“大爷大爷,我可跟你说清楚,我们这儿有监控,拍的很清晰,我可没碰过你,你要是讹我,我可报警了!”
“谁要讹你?大爷我是那人么!告诉你,别看我现在要饭,要知道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是当保安的。”我坐在地上指着保安亭。
一下子给那保安噎没电了,当我继续数落他的时候,突然间,不远处传来一女子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还争执上了?”
“有个老头来要饭的,有点误会。”保安连忙转过身,语气恭敬。但同时,我也看到那与我有着千丝万缕,九世姻缘女人,胸腔中的思念之情仿若泉涌,可现实却让我们无法相认。
四目相对,她突然愣了半晌,我的心情也是无比的复杂,一时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我的喉咙,所有预想好的台词,在这一刻,全忘了。
对于我来说,她就是我的世界,成仙不成仙,与她相比,我真的不在乎,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不敢让眼神太过于灼热,看的出她要比一年前更加的温婉大方了,也或许她是为了今天的谈判而特意精心打扮,从她着衬衫以及黑色的长裤来看,那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显得那样的光彩夺目,美丽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改变。
曾经的往事历历在目,她为救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与鬼同路。光凭这份情,哪怕没有八生八世的经过,与我而言,只要能一生一世的在一起,那就足够了,所以不管前路荆棘密布,我发誓也绝对不会去退缩半步。
她对那保安说:“别这样啊,人家也没进来,你轰他干什么?”那声音听得出有着些许的埋怨。
接着又有一中年人从旁训斥说:“还不回去,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没看到今天来了那多的客人么。”
保安连连点头,而当他退回了保安室时,我数了数,一共五男三女,各个穿的衬衫,带着金表,门外还停靠路虎、奔驰这样的豪车。听见其中一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说:“小雨啊,你这个矿我看了,考察的资料也出来了,实在不值,五千万的话,是太贵了点。”
“我爸爸以前曾经说过,家里若是发生什么变故,华岳金矿,最少能值五千万,而且还是速卖,要是低于这个价,我是不可能卖的,你们请回吧。”蔣诗雨态度坚决。
旁边的另外一名年长者说:“你的心情我们理解,可是地质队里的资料也已经出来了,矿石储量以及品都不是特别的高,还有开采的许可证也都不全,按照我们的评估价格200万就是最高了。”
听完我心里就怒了,妈了个鸡的,五千万的矿,给200万就想买?这可真是欺人太甚了。
蔣诗雨态度坚决就说不卖,他老叔在一旁也装着老好人,不断的谈价,后来我居然听她对蔣诗雨说:“那边最多给五百万了,卖不卖?你也知道,这里不干净。”
我是实在憋不住了,扣了扣鼻孔眼,对着诗雨他二叔的位置狠狠一弹。这十几米的距离,由于恰巧刮了风,所以鼻屎精准无误的打在他脸上,更加凑巧的是,居然沾了上了!
她二叔在挠着脸的时候,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刚站在蔣诗雨的面前,她忽然开口问我:“大叔,我们以前见过么?为什么我看到你,会觉得那么的眼熟呢?”
心里先是一惊,平复了下情绪,她是绝对不可能认出我来的。于是我佝偻着腰,继续说:“我也不瞒你们说,这矿啊,是真闹鬼啊。”
话一出口,原本还在探讨的人群,顿时都安静了。尤其诗雨的二叔,指着我说:“你可别乱说啊,什么年代了还有鬼。”
我咧开嘴笑笑,顿时几名妇女不由的向后躲了躲,彼此间还窃窃私语的说什么我长得太丑了,又说我像鬼什么的。
蔣诗雨可是阴骨道体,她自幼便见鬼,所以对于鬼神一说可是十分相信的。再者他二叔能用闹鬼的事儿骗蔣诗雨,也证明了蔣诗雨信相信鬼神,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可是。她男朋友我,却是正儿八经的阴阳先生,要说我也曾在外面算卦历练过两年,这些年走南闯北,虽说蓝道的把戏不怎么用,可这也不代表我不会啊。
蔣诗雨立刻激动的到了我近前说;“大叔,你怎么看出来了?”
“无稽之谈,哪里有什么鬼神,小雨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看八成就是来骗钱的。”一位中年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