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拍了拍手说:“妙,小师傅年纪不大,看来对于风水有很深的见解,实不相瞒,我儿时的时候,有位算命先生给我算过,说我庚金带煞,刚健为最,得水而清,得火而锐,虽说犯了羊刃,但是有将星护体,每次必然会逢凶化吉,这么多年来我都按照那师傅的话应验了,所以我这个人特别信鬼神风水,前些日子,我在缅甸与泰国佬争矿的时候,让人他们下了邪法,开始我都没当回事,没想到还是着了道。”
[羊刃:四柱神煞之一,星命家所认为的极恶之煞。羊刃者,本为司刑之特殊星,而此星之特征为激发、急躁。]
“要是没有这对龙棺,对方的降头伤不了你。”最后的一句话被咽了回去,鬼本来是阴,而那女鬼又是孕鬼,入了他的身,现在他的‘将星’已经算是毁了个七七八八,如果我说了,难免他会给我出难题,而且何宇此人眼神凶狠,还是少招惹为妙。
“那好,这棺材我不太懂,希望师傅能将其妥善镇压。”何宇说话很客气。
但是,当我接过来龙棺后,他又碰了下银行卡,挪给我说:“这一百万,一点小意思。另外,希望师傅能担任我的护法大师,以后专门为我服务,要是有人敢和我抢生意,你就用法术杀死他!”
“开什么玩笑,我们是修道者,不是修法者,怎么能帮你害人。”舒化春忽然急了。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我见那何宇轻咬着牙齿,横着眼,显然是动了杀心,今天不答对好了,多半我俩得横着出去了。
于是,我立刻打着哈哈的说:“何先生,我和道友是要结伴云游四方,追求天道,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何宇把脸一沉:“怎么,一百万是嫌少,还是你看不起我这个人?”
“不是不是,我们俩是真有事儿,过几天我还要去茅山听道,而且长时间不入深山修行,我的法力也会下降,何况我也不会什么降头术。”我胡乱说着。
何宇轻哼了声:“你能治得了鬼,破的了降头,还说自己不会下降,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何况人家都能随意的对我动手,你怎么不行?今天你不跟我做事,那就是跟我作对,如果别人花钱请你对付我,你说我怎么能睡得安心?”
我连忙摆手:“怎么可能,我是修道者,不会乱加害人。”
“那就还是会喽。”何宇反问。
这让我一时语塞,可那何宇的脸部渐渐的扭曲,阴冷的说:“我今天这么有诚意的邀请你,一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但你们俩这么掘我的面子,当着兄弟的面,你以后让我怎么做人?是不是逼我?”
一时间,包房的空气好似都凝结了一般。
这句话真的让我是无话可说了,摆明了这个何宇在威胁我,他先是说自己混道上的,又说自己在缅甸抢矿,还有枪,我现在很想一记绝命掌打死他得了,可再看看周围的保镖,只能妥协说:“何先生,修道一行,本来就是规矩极多,我们的也是有很多苦衷的。这钱,您拿回去吧,昨日我救您,就当大家以后交了个朋友,以后您有事儿,打个电话言语一声就行,怎么样?”
何先生冷笑了一声,脸一板:“你当初开价要一百万,现在又不要了,摆明了就是有问题,说吧,你们是谁派来的?”
我刚想说,要是我来害你,何苦救你啊?但在他的眼神里,我分明感觉到他好像是故意的。
妇女拿出一瓶洋酒,给何宇倒了一杯,随着他的一饮而尽,又慢慢说:“你们不知道,我16岁就出国打拼,出来这么多年,能闯下这份家业,什么样的人我都见过,可是我唯独讨厌两种人,一种就是吃里扒外的叛徒,还有一种就是想害我命的奸细。一般情况下,在缅甸我都会剁碎了喂鱼,在中国呢,多数也就砍断手脚,剪掉舌头,丢在大街上自生自灭了。”
我苦笑着说:“何先生,那这钱我收下了,谢谢。”
他掏出枪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瞪着眼睛说:“刚刚你不收,现在你又收了,摆明了是在耍我。”
我无奈的说:“您看,这钱我收了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您说我是收还是不收啊?”
突然,妇女从旁打圆场:“老公别生气了,他们看来不太懂江湖上的规矩。我看他们拿点钱出来,摆个局儿,请大家吃一顿,这事儿就算了。”
我现在明白,俩人在这儿一唱一和,不单单是不想我走,钱也不想给我。与他们讲不得道理,舒化春有点刚要发作时,我拦在他身前,把银行卡递到了女人面前:“何太太,我这初来乍到,确实不懂规矩,而且您看我现在也没成家立业,这么多钱放在我手里确实是个祸害,您就费费心,安排完兄弟们吃饭,剩下的钱,您就替我保管着。”
妇女笑了笑,把钱接过来以后,还客套着问我要不要来点生活费。我推辞了几下,她便笑眯眯的把钱收下了。
当天,何先生把我们安排在了香格里拉,而我的法器也都被他派人拿走了,其目的显而易见,他害怕我报复他。
舒化春在房间里气愤的说:“这个何宇真特么的可恶,故意刁难我们,我要弄死他!”
“别轻举妄动,现在要是那个何宇死了,你认为咱俩会活下去么?道友,先沉住气,想办法我搞回了青囊,咱们逃出去。”我说。
心里始终憋着一股火,我找何莎莎也是本着救人的目的,虽说后来索要了钱财,但却未曾留过私心,可现在到成了狗咬吕洞宾,被囚禁了不说,连法器都被人家给没收了。佛陀还有怒火呢,对方的恩将仇报,让想一到他们两口子的嘴脸,就恨不得弄死他们。
自从被没收了法器,我和舒化春就被彻底囚禁在了顶楼,那个何宇始终认为我就懂降术,其实我真不懂,虽说民间害人法有很多,但却不如降术毒辣,何况我修习的白茅术,对于黑茅小鬼一途也不是特别的了解。
终日里无所事事,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想出去溜达散散步,人家会派来好几个人跟着,完全就是被监控的状态,有时候晚上会带过来几个年轻的女孩儿,可舒化春对于女人的概念,可能是觉得对方毛比较短?或者没有尾巴?他才会一点兴趣没有。而我的心早就被锁出了火气,哪还有那么多的闲心思。
一连着我们俩就被关了一个多月,有一天,何莎莎来了,她还像往常一样,穿着黑色的长衣长裤,等她进了屋,坐在了沙发上,又递给了我一盒进口烟说:“我知道我爸爸囚禁了你们,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