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收齐了尸体,又打开了那碗,那白布包裹住的东西居然都统统消失不见了,整个小坑中,只有‘龟蛋’孤零零的坐落在地脉之中,
其实,这就是天地灵穴的霸气,好比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那对指甲和毛发被灵穴误以为是有人想要侵占,于是地火起,将连同白布在内的一切都化为灰烬。但是,瓷碗可以罩住地火,所以你在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不管是什么生物,都会有变大变强的**,因为宝穴无主,那蚂蚁则是第一个感受到灵穴的昆虫,如果我再等的久一点的话,不一定还会有什么动物呢。
碗口上的热度杀死了蚂蚁,又由于穴内燃烧的是王正堂与妻子的毛发,俩人的精魂被碗口吸收又渡给了蚂蚁,就这样连同灵穴内的充足地气也都一同进入了蚂蚁的尸体。
所以,我把这些蚂蚁收好,又坐车回到了文官屯,买了个骨灰盒,写上王正堂和他妻子的名字,摆在了灵骨塔的最上端不起眼的位置供奉起来。蚂蚁的尸首应该是108只,寓意着108星宿守灵穴,所以我师傅的孙子,也会受到108星宿的庇佑,但是蚂蚁死后必定有尸气,需要三十岁以前忍受世间冷暖,又因为蚂蚁象征着忙碌,这孩子以后命会很苦,不过只要三十岁以后,一旦脱掉了蚂蚁的尸气,必然飞黄腾达,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窃来的风水还需要自己去修德行,命运、前途、未来,现在我给他立下了正与邪的两条路,如果他走邪路,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布置好这一切,出了文官屯我长呼了口气,这回算是给师傅他老人家一个交代了,历经生死的我,在内心深处,有了一种类似老人的怀旧情怀,喜欢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忽然我又想到了在长松岭的陈家人,以及我答应过四丫,要带她去看看海,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到我爷爷,然后去接四丫,带那个命苦的孩子去看看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样。
不过陈晓梅那幽怨且不舍的眼神时浮现在我脑海时,又多少让我产生了些许的胆怯,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那一家人,是我人生路上不可磨灭的一笔,至于怎么不可磨灭法,咱们留给后文说。
临近天黑前,我买了一张去往抚远的火车票踏上了这次寻龙的征程,其实按道理来说,做飞机会比较快,可为道者的通病就是忌讳天空,因为离了大地,就算是丢了自己的赖以生存的术法,心里很没有踏实的感觉。
这趟行程十分顺利,因为并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有灵异的事情发生,卧铺睡了两宿,早上我在抚远市下的车,说起这个黑龙江,凡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对它都是如雷贯耳,这条江河它是我国仅次于长江、黄河的第三大河,又因黑龙江水发黑,曲折蜿蜒,如若蛟龙,所以才被称呼为黑龙江。
我下了车,在这里能感受到中西方文化的碰撞,因为随处可见衣着光线,身材高挑的俄罗斯美女。
随处可见的异国风情有些让我有些目不暇接,出了火车站,买了份全省境内地图,眼前的城市的繁华已经不太适合我这样的风水先生,可是我又不会开车,于是乎我想到了一个既方便又省事的办法,那就是摩托车!
我连问带打听的找到了一家摩托车店,花了三千块钱买了辆钱江摩托,就这样,我戴着中国红的头盔,背着个包,骑着大摩托,沿着境内古老的河流向西边行驶而去。
我到了中国最北方,骑行时看着四周广阔无边的黑土地,现在正直初春,老百姓都在田里忙碌着耕种自己的粮食,如果不是我真的无心停留,不可否认,此行的美景真可谓是多不胜数。
为了能沿着河流走,我骑着摩托多数走小路,有的时候都得下去趟河,一旦路过了村子就要进去打听打听他们是否见过我爷爷。
临近傍晚,腹中感觉饥饿,巧在前方不远处升起了炊烟,心想着停下来休息休息,车正好也需要加点油补给一下。
眼看到村口的时候,公路边上有着一民营加油站,我把摩托车开过去,屋内走出来一三十岁出头的高挑少丨妇丨,她扎着马尾,上身白色的运动半袖,下身穿着宽松的牛仔裤,模样倒是挺俏丽,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不过她眉头锁的很紧,好像藏着什么天大的心事,见我进了加油站,语气不耐烦的对我摆手:“不加了,不加了。”
我急忙说:“别不加啊,大姐,我这车没油了,您不让我加,那我可咋走啊。”油表已经亮了,不加油这车可就成了累赘了,于是我又看看加油箱,上面油枪表上的数字是100,那证明之前有人加过油。
她顺着村子前面的公路给我指着说:“你往前再骑着,也就五里地不到,那儿还有家加油站,实在不行,你就推着,我这儿不加了。”
我也有些不高兴了,大热天的推到地方不热死也得累死,于是我指着油枪说:“你这不还有油呢么,为啥不加,我也不是不给你钱!”
少丨妇丨听我说完可急了,指着我的鼻子气急败坏的说:“你听不懂中国话啊,怎么那么墨迹呢,我说不加就不加,赶紧给我滚犊子!”
“你怎么骂人呢!”我也来了脾气,把车一停。
“骂你咋地!”少丨妇丨说完就奔着不远处的铁锹走过去的时候,不过此时在加油站的房间里走出来一名眼睛上绑着绷带,神色憔悴的青年,那青年对少丨妇丨喊:“小翠儿,你嘎哈呢!又要和人打架啊?老实儿点眯着得了,一天不够你嘚瑟的。”
接着他又对我说:“别见怪兄弟,我家的加油站是真不能加油了,对不住了,您去前面吧。”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用手摸了下的耳边,面前青年的眼睛有些问题,我有种预感,他好像中了邪,而当刚碰触他的耳垂时,发现他的耳朵极其僵硬,就像是死人的耳朵一样。既然我为道家,行走世间无非就是个积德行善,碰见了恶事儿,就应该管一管,不过她家虎娘们当时就急了指着我:“你嘎哈,把手放下!”
没理那虎娘们,趁那青年有些愣神的功夫,我狠狠的一巴掌抽过去,这一下可不要紧,他家那娘们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般,拿着铁锹就要砸我。
我是真怕了那虎娘们,立刻向后跳了好几步:“别打别打,你看看地下是啥,你家男人的眼睛就是被它给吃了的!”
彪悍的娘们愣在原地不动了,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男子忽然倒在地上抽起了羊角风,接连又吐了几大口的白沫子,同时一只拇指大小叫‘钱串子’的昆虫在他的耳朵里钻了出来。
女人吓得嗷嗷直叫,我上前一脚将那虫子踩死,只见着昆虫好似带了血的丨炸丨弹一般,喷的到处是血渍。
“有酒么?给他灌上。”我说。
少丨妇丨急忙忙的回到加油站,拿出一瓶老村长问我怎么办,一双大眼急的通红,看那样子显然是慌了神,我赶忙一把抢过了白酒,对着男人口中就灌了进去。
半瓶白酒下肚,男人总算不再抽搐,我长呼了口气,对少丨妇丨说:“命是保住了,这几天没事儿给他干炒点红辣椒,多吃点大蒜,以后就不会招这种邪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