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思索井下诡异生物的时候,村民又开始交头接耳,听起来怕是担心明天会得的怪病,闲暇的时候我给张家铺子定过风水,除了这处‘断龙台’算是绝地外,其余的地方没受到影响,况且我也在他们家吃过饭,要是中毒,我有祖师爷神打护体,肯定会有所预警。
四丫头躲在她姐姐的怀里嚎啕大哭,吓得脸煞白,毕竟谁要是连续四五次被丢井里,不淹死也得吓死了,何况她只是一个11岁的孩子。于是,我走过去,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将紧绑在身上的青囊取下,拿出了一枚小铜钱,这可是唐朝的珍稀古董!
用红线帮她穿上,戴在了四丫头的脖子上,说:“小妹妹,这个东西是用来压惊的,带上就不害怕了。”
果真,在我给她待在脖子上的时候,她还真就不哭了,只是胆怯的一直让她姐姐抱着。陈晓梅双眼通红的盯着我,感激的说:“谢谢你张大哥,真是谢谢。”
我怕她在给我说出以身相许的话,连忙站在了井口的边对所有人喊:“大家静一静!”
所有人都好奇的盯着我,由此我继续说:“大家先别急,我和毛师傅本是中国茅山的道士。”说罢我把跨在腰间的天师令拿在手中,不是说村民能认识这东西,只是上面古朴的纂体字以及精致的雕刻让人看起来极其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俗称也就是能装逼唬人用,这就好像香港丨警丨察见面先晾证件一个道理。
见人群安稳了许多,我清了清嗓子,刚想琢磨这怎么说的时候,身旁的毛石突然抽起了羊角风,吓得我以为他有什么病呢,可我刚准备弯腰时,那毛石一个激灵的蹦起,脑瓜顶此时竟然冒着精光。
他表情狰狞,语气严肃,摇头晃脑的说:“吾乃玉皇大帝,这张大宝是我特意让他下凡来助你们诛杀此妖孽,而等百姓如若不从,必然承受五雷轰顶,死后坠入十八层地狱。”接着毛石很牛掰的双手举起,‘轰’的一声,井水炸起了十几米的高度,吓得我都以为那井里的怪物出来了呢!
可紧接着毛石居然回过头对我挤了挤眼睛,这让我瞬间明白了,感情他这是在这儿演戏呢。忽悠乡野村民,你拿真才实学没用,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懂,只有配上了美国大片的特效以及北影的演技,才能把他们哄的一愣愣的。
当毛石一头栽倒在地上时,我有种感觉,就是这个衣衫革履的二师兄,恐怕被开除‘学籍’和他这种作风息息相关,而他能在香港那地方打下一片天,光靠红道的知识,我想肯定是不够的。
不过这么一折腾,那些情绪激昂的老百姓都没了脾气,各个都眼神复杂的盯着我,由此我也是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大声说:“没错!各位乡亲们,现在听我一言,大家各自回各家,明天我们自然会有办法解决!”
有了刚刚的特效表演,村民们最后也缓缓的散了,井边就剩下我、毛石、陈铁宝以及他那两个姑娘。陈晓梅紧张的问我:“张大哥,现在该怎么办啊,这下面真的有怪物啊?”
“那是肯定的,但刚刚明显那怪物受到了惊吓,一时半会儿恐怕也不能上来。”我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祭祀持续这么多年了,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流出来,随机我就问陈铁宝:“大爷,你从小在这村子长大,难道就没听说过这井的不对劲么?一直以来都按时送人,难道没有人反抗么?”
听我的连续发问,那陈铁宝一咬牙的说:“有!十年前有人反抗过,抓到他们家姑娘时,那人不愿意,就和村里人打了起来,结果一不小心就让人给打傻了,十多年过去了,这人就从来没喝过水。”
不喝水的人?人不喝水最多只能活三天,这还真就是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
陈铁宝告诉我只要到村里一打听,都知道这人在哪。那陈晓梅见我在风中冻的瑟瑟发抖,居然脱掉了自己棉袄递给我,尤其娇羞的姿态,让我觉得脑门发麻。这天太冷,暂时只能先和陈铁宝回去找件儿衣服穿,路上毛石还小声逗我:“小师弟,我看那丫头也不错,是个富贵的旺夫的面相,屁股大好生养,以后准生个大儿子,要不然我看你留在这儿得了,还能当个上门女婿。”
“都啥时候了,二师兄你还拿我开涮。”我无奈的推了他一下,又问:“刚刚你那丨炸丨弹是咋回事?”
毛石牛掰的给我拿出了几粒小拇指大小的东西,晃了晃说:“这是高科技,小剂量用来炸鱼的,遥控装置,朋友在美国给我买的,真到了关键时刻非常的有效果。”
对于二师兄这种既有真本事,又懂得蓝道骗术的高手来说,他岂有不发家的道理?所以说啊,我是除了佩服以外,还真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回陈铁宝他们家的路上可把我给冻屁了,皮肤那真是又麻又痒,进了院子陈铁宝把我领到房后,让我脱光了衣服站在雪地上,他用雪帮我擦身子,如果是被冻伤的人,是最忌讳直接进入温暖的环境,喜欢的就当常识了解下。
话说暖了身子进了家中,那陈晓梅给我冲了碗姜茶驱过寒气又喝了小杯白酒,身上总算有了热乎气。四丫头的三个姐姐把她围在中间安慰着,而那二丫,直接对我喊:“喂,姓张的,你结婚了么!”
啥?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呢,陈晓梅推了下二丫,可那二丫却依然充着我喊:“俺姐喜欢你,你就收了她得了,尤其她晚上睡觉不老实,天天竟踹我,都要烦死个人,我看也就你能把她拾到服帖了。”
“滚犊子!再乱说话,今天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陈晓梅直接扭过头扑上去。
俩人这么一闹,也让四丫头害怕的情绪缓和了很多,那古钱压惊,否则这么大的事儿,容易给孩子吓坏了。她们姐俩的嬉闹让我是大感尴尬,二丫头说白了有点彪,啥话都敢说,还吵吵说什么她姐睡觉打呼噜光腚,让我和毛石都有点不自然。
身体恢复好了,陈铁宝留在家里防止那些偏激的村民来抢人,而我们两个直接去村里准备找傻子问问情况,他虽说着急的直叹气,可现在已经闹到这份儿上了,不管怎么样都得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刚出了门,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四周白茫茫一片晃眼睛有点疼,要说这雪从昨天中午一直下到了今天下午,始终未曾停止过一刻,落下的雪花就好似要把这个世界灌满了一般,向前趟着厚厚的雪刚走了几步,那陈晓梅就急忙的跟了出来,我如临大敌的向后躲了一下:“那个。那个,这次我可不能带你一起去了,万一来人抢人了,你爹一个人搞不定怎么办?”
“张大哥,你误会了,我不是要跟着你一起去。”她声音小的像蚊子。
按照我的审美观来说,陈晓梅虽说没有赵倩那样的妖娆、蔣诗雨的青春活力,可却有着一份女性的质朴,这种感觉很像是在电视当中,看到陕北那些穿着花布袄唱着山歌的大姑娘一样。
“那还好。”我悬着心的落了地:“那干什么?”
“你等下。”陈晓梅转过身,我有点搞不清她这是要干什么?眼见着她大冬天居然解开了棉袄,又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拽出个什么东西,接着见其整理好衣服回过身,递给了我一用兔子毛和毛线缝好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