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几个村民帮着把村长儿子的衣服都脱了个干净。这青年不说话,不眨眼,就那么张着嘴痴痴傻傻的模样。表现出的就是三魂犹在,七魄俱损的状态。只要我驱除了他身上的妖气,他自然就会慢慢恢复,但伤了的精魄还是会对脑子造成影响。
拿出朱砂笔,在他的额头的位置写下‘杀’字,又按照人体脉络画下经脉图,分别在天枢、中腕、气海、檀中、凤池、心俞、肾俞这几个学位上分别画下驱邪符。
笔停之时,我用银针扎在喉咙,拿出一符纸做为引,盯着青年厉声喝:“赫郝阴阳,日出东方,敕施此符,扫尽不祥,急急如律令!”符纸瞬间燃烧起了火焰。
就见村长的儿子犹如过电了一般身体飞速抖动,吓得那老两口尖叫连连,就连周围的村民也免不了随之惊呼。眼见他儿子像是抽了羊角风似的口吐白沫,嘴里还不断的发出一阵阵的怪叫声,身体左右扭捏,折腾了足足快20分钟,他儿子‘噗’的一声,竟然放了个屁。
好在我提前有准备所以就找借口站在门的位置,这屁声一响,我飞似的出了门,不到十几秒,屋内看热闹的各个口中喷着饭粒跑出来,趴在地上就开始狂吐不止。
“太特么臭了,简直比粪坑里屎还臭。”有人念叨。
“我觉得要窒息了。”屋内跑出来的十几人都在探讨这个奇臭无比的屁。我对那脸已经成了酱紫色的村长说:“把窗户都打开,放放空气,一会儿你儿子能恢复点神智,至于好到什么程度就看他自己了。”
老村长的感谢话暂且不表,这臭气就是侵蚀在了他身体内的妖气,印堂发绿摆明是撞到了那些修炼成精的妖,假如是黑气那才是撞了鬼。
等到屁味儿散的差不多了,我和村长进了房间,那些群众估计是被熏怕了,竟然没一个人敢在上前儿。
说起村长家还算是村里的福户,大瓦房,粮满仓,院子里骡子是骡子牛马是牛马,可摊上了这么多的事儿,放谁身上也肯定受不了,他就一边哭这一边问我到底是咋回事。
给他儿子冲了符水,短暂的回了阳气,趁着他还清醒我就问:“长话短说,你们是不是撞见了庙里的小姐,然后进去后吃了东西,丢了魂的?”
他儿子有点愣神,缓了足足半分钟,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好时候,估计以后他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么一天还算清醒了。青年紧张的左顾右盼,他爹满脸眼泪的说:“咋回事,快和师傅说说。”
“我,我我看见了一条大蛇,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儿子告诉我,那天在邻村喝完酒,和几个朋友回来,路上撞见了铁柱,他们就想着把铁柱抓到,结果看到铁柱钻进了一间饭店,五个人就跟了进去,在里面发现了两名漂亮的服务员。
说来也是凑巧,这五个人,只有村长他家儿子是烟民,赶上那天也没吃饭点里的东西,就自顾自的抽老旱烟,而那四个人不抽烟,结果就被大蛇给抓走了。
他却被嫌弃的给丢出了阴庙,虽说神魂受损,但也捡了一条命。我又问:“你们以前可曾去过庙里拜佛?”
“现在谁还信这个?那庙破的都要倒了,就算拜佛也不能去那儿啊。”他儿子说。
总算验证了我的猜想,那栋庙里有个成了妖的蛇精,他想躲避天雷,所以盘踞在了庙里。那是因为天雷会自动避开菩萨相,好比海南的观音像,你看他什么时候招过雷?
可它不甘心,为了继续修炼,所以将原来的庙宇布置成了阴庙,以观音菩萨来挡着天劫,自己继续在庙里作恶,以至于天雷落下打掉了庙宇的一角,由此才导致现在后来的香火低下,造成了现在即将拆除的局面。而等到庙宇一旦倒下,那大蛇必然会遭到天雷灭顶。
可是,这条蛇精怎么会找到的大板牙?还有那个去他们家的老道士为什么会说中午十二点?我问了村长,他们都表示从来没见过道士也没听过阴庙的事儿。
“先生,你说说那个庙真的有蛇?”村长紧张的问。
“应该不是假话,这样吧,你去召集村民,带上家伙事儿找到铲车,跟我去拆庙!”我说。
“能行么,已经出了那么多事儿了。”他有点担心。
我说:“放心吧,动土导致的煞气和那大蛇没什么大的关系,如果我猜的不错,这里面有别的东西,你就放心去招人,有我在不会有事儿的。”
告诉村长一份物品的清单,让他们着手准备,撞见大蛇的这种事儿在农村来说还是比较容易让人接受。毕竟神鬼怪传说从古至今都是由乡土民间流传出来。
那天去阴庙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到了,有的胆子小的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有的人喜欢凑热闹就距离我近一点。
村长说:“先生,东西都备至齐了,您说现在该怎么办?”他左右看看,又低声说:“给加钱也没人敢推啊,有啥办法能搞定?”
看着麻袋里装的我要的东西,通过材质上来看,这个村长就是个敞亮人,最起码**像他买的是硬纸,而且清晰度非常的好。
我拿着主席的相片,直接走到铲车的近前,爬上去‘啪啪’几下把伟人相片原封不动的贴在了铲车上。
看到这儿有的人微微一笑,你贴主席干啥?管用么,他一个凡人,你贴上孙悟空多厉害呀?
这么想的人都是不懂的,主席那可是伟人,以目前中华民族的人口基数,顶的上当年玉皇大帝和如来佛祖两个人加起来供奉的香火的人还要多不少。所以说啊,这个神有的时候也是人封的,要不然为何封神榜里的姜子牙是人,其他的人反倒是神了。
这话扯远了,你只要记住,中国近代史上化煞最厉害的就是伟人像。贴在了铲车的前挡玻璃,我跳下了铲车,指着远处的断桥说:“把那个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