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慈悲,晚辈佩服万分,可今日为了救人,实在是身不由己,他日晚辈定然为大师重塑金身,受万民供奉。”说着我缓缓的磕了一个头。起身上前,捧住高僧头颅,一刀削了下来。
当捧着僧人头颅看向他的尸身时发现高僧的坐下竟然是一雕刻蛟龙的石板。他整个人盘腿而坐面对身前的墙壁,可当这头颅落下时,我发现墙壁上的虚影,还依然存在着高僧头颅完好时的样子。
这是“留影壁”,只有大念力的人才会死后将身影嵌入岩石,形成天然雕塑。
我始终没敢看高僧的面容,而是把它放在他的身体前端,恭敬的鞠了拱后,把那尸身抬起。刹那间,我耳畔仿佛听到了蛟龙低吟,大脑意识几近昏厥,咬紧牙关,将那头颅放在石板中央,这种昏厥的感觉才消失不见。
虽说我成功了,可是却没有太多的喜悦,经济社会下,不管是得道高僧还是山野道人,均沾染了一丝丝的铜臭气,心系万民的修行者也越来越少,可笑的是那些自命修佛人的慈悲,只是为了死后不入地狱,或者是为了自身的运道而已,还有那些以佛陀念力化解心中愧疚感的人,归根结底,也不过是打着佛家的名号自私自利的小人而已。
且说我抬下了高僧的肉身,刚刚走下高台时,那肉身竟然开始风化,仅仅不过七步的距离,肉身变为了粉末,而地上仅留下一婴儿拳头大小的舍利子。
这可是千年高僧舍利子,我小心万分的将舍利子握在手中,加速的出了隧道,拼了命的爬出井口。此时乌云漫天,原本下过了雨的天气还是没有晴朗起来,遥遥望去远处隐雾缭绕的塔湾街,我真的想知道到底袁北堂已经怎么样了,那些恶鬼伤到人没有?
周围漆黑一片,想打车肯定是不行了,那我就抱着舍利子开始拼命的跑,以慧眼来看,北面阴气太盛,显然是袁北堂在与鬼为斗,南面倒是没什么大碍。
可这时我脑子里升起了个想法,怨鬼为祸人间,难道地府不管么?那怨魂本也是入了阴曹又回来悠荡的。为了能让地府早点介入这件事,我做出了一个胆大的决定,那便是伪造天劫。
刚刚车祸的大货车的车轮下压着一只流浪狗,按照术法所理解,流浪狗死有两种,被汽车压死的和撞死的,撞死的多半是来报恩的,而压死的则是你的杀孽,这种情况只要司机及时向外丢出几枚硬币,当做送它上路的钱财便可。(怀孕的狗例外)。
这大货车轮下已经压瘪了的尸体视为横死,飞来横祸让本来感受怨气的流浪狗逃跑的途中被压。我走到了大货车前,看到司机因为系了安全带没有死亡但却处在昏迷阶段。
我脱了衣服把死狗的尸体包好,拿到了路边,又在青囊中取出两道符纸。将毛笔横放在两手上端大拇指夹好,我面对北边跪下,口中朗声念:“朗朗乾坤,日月昭昭,通天达地,六道轮回,请魂归路,律令!疾!”毛笔沾染狗血,落笔而下,一道为拘魂,一道为起阳。
我的衣服为阳,惨死的狗是阴,以阳压阴,激发狗魂怨气,摆下指路钱,面对北方。当腥气弥漫开时,我的衣服缓缓的隆起,随着犬吠声的传出,我看到数不清的虚影从我的衣服中跑出。
因为这条路上的惨死流浪狗绝对不会一只,这么全召回来,显得街道上群狗追逐,这在古代象征着天劫降临。以这种方法引起地府的重视,倘若真是因为怨鬼引发灾害,那我想那些阴差也脱不开干系,这种狗魂又没什么杀伤力,不会对人身体造成影响,更多的只是伪造一种假象而已。
做完了这一切我向着反方向奔跑,袁北堂去追逐游鬼,我想他一定会在天亮之前赶回去,否则蔣诗雨就真的没救了。
我不敢停歇半刻,拼命了命的奔跑,咬紧牙关,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知道见到了出租车。上了车我也不废话,直接就说家里老人马上过世,那司机很理解,带着我急速奔向了蔣诗雨的家。
等我原路返回到了家楼下的时候看到了小区中让我心冷的一幕。。。。
小区的楼道外聚满了阴差,我以慧眼看过去,那阴差手中的佩刀均以抽出,模样严肃,各个好似如临大敌,模样就像时刻等待着命令一般。
我知道现在已经避无可避,蔣诗雨迫切需要慧根,袁北堂又下落不明,我要再无所作为,那诗雨真的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目前我要撑到袁北堂回来才有希望!
他们既然是阴差,那也是鬼神一流,我身为茅山第108代密宗掌教,手持天师令,作为史上拥有全套秘典的弟子,又是史上最弱的掌门,可不管我再怎么弱,又岂能怕鬼魂?
当初在周家庄,我记得很清楚,牛头马面上来拘魂,看到王一手中天师令均是礼貌有加,显然这天师令的来历不凡。我身为茅山密宗掌教,又怎么可以能堕了祖宗的威名!
以前有的书友和我提起过,为什么祖师爷是叫三清爷爷而不是三茅真君。当初打黄鼠狼的时候,那黄皮子品阶到了地仙行列,虽说都是仙,品阶一样可实力却大不相同。
那大茅君茅盈,字申叔,十八岁时就弃家赴北岳恒山读老子书及《易》经,参悟阴阳秘术,通晓阴阳,能力最大,后面见西王母,受玉佩金铛之道、修习太极玄真之经,四十九岁时学成得道而归。
中茅君茅固,字季伟,汉景帝时举孝廉(过了科考,品德兼优),累迁至武威太守,年轻时受到大哥影响对于民间巫术推崇,所以专注于术法,学业精湛,得到高层赏识。
三茅君茅衷,字思和,汉宣帝时迁洛阳令,后拜为五更大夫、西河太守,当时的汉朝迁都也和他有着很大的关系,精通国运风水。但茅盈飞升后,两兄弟看出江山不稳,均均弃官还家,求兄于东山。茅盈授以兄弟二人延年不死之法。两兄弟修道三年,达到九转还丹后,亦飞升成仙。
由此三人也是茅山的祖师爷,但是茅山既然为道,那三清便是所有道教的祖师爷,三茅中除了茅盈外,那兄弟俩则是地仙,黄皮子修成后也是地仙,所以大家官衔儿一样大,叫爷爷那肯定做梦。
一只手拎着天师令,另外一只手拿着七星剑,既然来了就不能堕了门里的名声,何况。。我始终觉得,上面一直有人罩着我。
就在我踏入小区的时,齐刷刷的阴差目光均牛头看向我,就咱们凡人,哪怕好人被一堆丨警丨察同时盯着,他也得心里头发虚,更何况我面前的是一堆阴间的人民功公仆了。为了给自己装胆子,我昂头挺胸口中大念:“天地清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天师令在此,吾乃茅山密宗第108代掌教,修习人道,有监督阴差办案之责,你等阴魂聚集阳地,会对生人造成损害,今日这么做不怕乱天道么!”
把天师令晃动几下,四周的阴差虽说一直锁定我,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来上前。我粗略的数了下,至少得在一百名上下,简直就是一个连的兵力。
我靠近了楼道,心也随之悬了起来,这么多的阴差,蔣诗雨的父亲能否守得住?阴差和阴兵过境差不多,均是雾气弥漫,死寂的夜里,连蛐蛐都被着阴气吓得不敢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