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这么设计当然是有它的原因,来这里度假的像许菖蔚跟邢星这类的人应该不少,他们自然不希望被拍到,所以监控器越少越好。”
萧兰草来到后门,按住门把想打开,却发现门锁住了,他看看密码锁,冲甘凤池耸耸肩。
“得,我们也被锁外面了。”
“邢星一定是故意的。”
两人不知道密码,只好转去旅馆的正门进去,路上萧兰草说:“我刚才听服务员说一些vip客户有自己专用的磁卡开门,出去也是一样,像我们这种普通客人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也就是说如果昨晚许小姐用磁卡开门出去,旅馆的安全系统一定有记录?”
“肯定是有的,不过他们不告诉我。”
“为什么?”
“因为我没拿刑警证啊。”
萧兰草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甘凤池差点抡起拳头揍过去—他没想到萧兰草记得回家换衣服,不记得拿丨警丨察证了,这人做事还能再靠谱点吗!?
“科长你老实跟我讲,你三更半夜的到底是给谁打电话了?”
“当然是跟朋友聊天。”
“你?”
甘凤池用充满怀疑的眼神扫视萧兰草,想—谁的心这么大跟你做朋友啊?
当然,他不敢真的问出来,所以他问的是—“许菖蔚彻夜未归,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难说,不过她是成年人,从她离开还不到二十四小时,我们也无法做什么。”
萧兰草拨打许菖蔚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的留言,他们来到旅馆的前台,看到邢星跟一个气质不凡的中年男人在说话,随后男人请他进了房间,甘凤池说:“那人好像是旅馆的老板。”
“看来老板会帮忙处理的,我们先回警局。”
“不不不,”甘凤池扯住萧兰草的衣袖,一字一顿地说:“先回你家,取刑、警、证!”
萧兰草先是一愣,随即眉眼弯起,笑眯眯地拍了拍甘凤池的肩膀。
车钥匙抛到了甘凤池的眼前,在他手忙脚乱接的时候,萧兰草已经扬长而去了,他只听到话声慢悠悠地传过来。
“行啊,你开车。”
于是甘凤池驾车把萧兰草送回了家,又忍受他换衣服换发型的行为,这才拿了证件一路赶到丨警丨察局。
进了刑侦科,几位同事都已经到齐了,老白窝在自己的电脑前吃早点,看到他们,他说:“咦,科长,凤梨仔,你们现在已经关系好到每天都同进同出了?”
林紫言刚好端着茶盘从茶水间出来,听了这话,也笑了,甘凤池生怕她误会,急忙冲老白叫道:“别乱说话,我们只是碰巧在楼下遇到了,碰巧!”
“那凤梨仔你脖子怎么了?”
魏正义正把油条塞进嘴里,看到甘凤池稍微歪着脖子,他奇怪地问。
被提醒,甘凤池这才感觉到脖颈不舒服,他想起在旅馆被上司打过,有心说这是职场暴力,萧兰草看向他,目光中满是笑意。
这笑容太不善了,甘凤池只好临时把真相咽回肚子里,不情愿地说:“睡得不好,落枕了。”
“我有膏药。”
林紫言跑去取了膏药,让甘凤池坐下,帮他贴上,还顺便帮他按揉了一会儿。
享受着美女的服务,甘凤池的骨头都轻了好几两,感觉这一掌挨得值—因为有这么可爱又温柔的女孩子在,这个科才有继续留下的意义啊。
“为什么你会随身带膏药?”他闭着眼睛,随口问道。
“因为经常练散打,膏药是常备用品。”
“那就不要练了,女孩子练这个太辛苦了。”
“不不不,这是给对手准备的,把人打伤了,如果连膏药都不给,有点不太好。”
魏正义在对面叫林紫言,甘凤池张大嘴巴看着她跑走,苗条纤细的身材,一点都不像是好勇斗狠的那种人—他刚才是不是幻听了?对对对,一定是幻听,嗯,绝对是!
“老白,你帮我查下这个手机号,看看能不能查到具体位置。”
萧兰草把许菖蔚的手机号报给老白,老白开始敲电脑,说:“交给我,这世上就没有我查不到的号码。”
等大家都吃完了饭,萧兰草先说了他跟林紫言昨天打听到的消息,林紫言跟他分手后,很顺利地找到了赵靖的狱友,但没问到有力的情报,两个狱友都说跟赵靖关系普通,赵靖也没跟他们联络过。
萧兰草也说了自己跟赵靖的狱友会面的情况,魏正义昨天去找了当年负责调查赵靖杀人案跟碎尸案的丨警丨察,得到的消息是确实是赵靖亲**代自己杀人的,他从一开始保持沉默到后来突然招供,连审讯他的丨警丨察都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他后来在法庭上一度否认自己的供词,说那是被强迫招供的,但因为人证物证确凿,最后还是被宣判无期。
碎尸案那边的情况跟甘凤池调查到的几乎一致,只是内容更详细精确,当年负责碎尸案的丨警丨察到现在都不甘心,听魏正义来打听这个案子,还以为他们要重查,不断提醒说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他们,他们一定尽力协助调查。
最后,魏正义苦笑说:“看来碎尸案我们要彻底追查下去了,希望这一次可以有个好的结果。”
萧兰草低头沉思,忽然说:“为什么赵靖一开始被逮捕时说自己没杀人,后来又说杀了人,再后来又翻供?”
“当时连出两起凶杀案,一线的丨警丨察顶的压力很大,不排除使用一些手段让他招供的可能,”老白说:“所以他入狱后几次起诉,大概也是不甘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