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追踪那辆车吗?”
“不然呢?”
“不查俱乐部了?”
“那个不急,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先追这边,”萧兰草踩紧油门加速,说:“车窗都蒙起来,违反交规。”
甘凤池敢打包票萧兰草追踪面包车不是因为车窗蒙了布,不过萧兰草的怀疑跟他不谋而合,所以他也好奇那辆车是要去哪里。
跑到一个僻静的岔路口,他们找到了那辆面包车。
面包车斜停在道边,截住了一辆黑色轿车,他们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几个男人在前面围在一起打人,有两个还拿了棒球棒。
“这帮流氓,居然敢光明正大地打人!”
天太黑,附近又没路灯,具体情况看不清楚,萧兰草刚停下车,甘凤池就要推车门跳下去,被萧兰草伸手拉住了。
“干什么?”
“阻止他们啊!”
“你有枪吗?还是你能打?”
被问道,甘凤池定在了那里。
虽说当了丨警丨察,但他还没有拿过枪,换了平时,凭他的身手也不怕打架,但不巧的是前不久他才开过刀,别说打架了,剧烈运动都不被允许。
“如果你的智商可以跟你的正义指数平行的话,作为科长,我会很欣慰。”
萧兰草说着话,从抽屉里拿出几件物品,接着又滑手机,甘凤池注视着他的举动,揶揄道:“你不会是要打报警电话吧?”
“二十秒后,你按这个按键。”
无视甘凤池的询问,萧兰草把手机调好丢给他,甘凤池莫名其妙地接过来,看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按键,又看向萧兰草,下一秒,他差点呛到。
萧兰草把从抽屉里拿出来的墨镜跟口罩戴到了脸上,怎么看都让人感觉他更像是罪犯,不等甘凤池开口询问,萧兰草已经下了车,跑向打架的那群人。
甘凤池还以为他要只身单挑,谁知他半路停下脚步,指着那帮人操起当地方言叫道:“你们在干什么!?”
有外人来了,歹徒们停止殴打,其中一个冲他叫道:“小子,少管闲事!”
“我已经报警了……”
“干!”
一个红头发男人爆起粗口,抡着棒球棒向萧兰草走过来,这时刚好到二十秒,甘凤池急忙按下按钮。
刺耳的警笛声在车里响起,甘凤池没防备,差点把手机丢出去,他怕对方看到,慌忙猫起腰,就听警笛声渐进性的越来越响亮,害得他不得不用手捂住耳朵,免受荼毒。
那些人本来想找萧兰草的麻烦,突然听到警笛声,立刻乱了阵脚,没留意警笛声的源头,招呼了一声就跑回面包车里,迅速开车跑走了。
萧兰草走到被打的人面前,那人的衣服有点乱,正双手按在膝盖上呼呼喘气,看着他走近,低声道谢。
“需要这个吗?”
萧兰草摘下口罩递过去,见是他,男人的表情有些惊讶,摇头拒绝了,说:“先离开,丨警丨察来了会很麻烦的。”
“丨警丨察都在这里了。”
萧兰草将口罩放进口袋,又顺手摘了墨镜,甘凤池跳下车跑过来,将还响个不停的手机还给萧兰草,无奈地说:“科长,你真会走捷径。”
“身为文明人,我喜欢采取温和的解决方式。”
萧兰草关了手机的警笛音,甘凤池又看向那位被救助者,他的表情更无奈了。
“徐离医生,怎么是你?”
“说来话长。”
徐离晟揉着被打痛的脸颊,看看他们,萧兰草也在注视他,目光最后落在他的手上。
“手没受伤吧?作为外科医生,手很重要的。”
“没有,我弟也是丨警丨察,我跟着他学过一点功夫……”
“哪个科的?我们认识吗?”
“他已经不做了,现在在国外,要不我也不会一个人来调查。”
“你是大夫,该去的地方是手术台,调查是丨警丨察的事,”顿了顿,甘凤池又追加,“患阑尾炎的丨警丨察也是丨警丨察。”
徐离晟笑了。
“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家离这里不远,回去慢慢聊吧。”
甘凤池满肚子的好奇心,巴不得马上知道内情,他看向萧兰草,萧兰草点头同意了。
徐离晟在前面引路,萧兰草跟甘凤池开车跟在后面,半小时后,徐离晟进了一个高层公寓区,停好车,带着他们进公寓时,迎面走来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那是个六十出头的男人,腰间挂着橡胶警棍,拿着手电筒,走得摇摇晃晃,看到他们,打招呼说:“徐离大夫你回来了,这么晚,是又做大手术了?”
“不,是有事外出。”
徐离晟礼貌性地回应了,男人又打量萧兰草跟甘凤池,问:“你朋友?有点面生啊。”
“是啊,最近没太来往。”
“出入要小心啊,前两天b栋那边还招贼了,所以我最近都多遛两圈。”
多遛两圈有用吗?难道还指望一个醉鬼捉贼?
甘凤池在心里吐槽,萧兰草却好奇地问:“您是这里的警卫?”
“不不不,我这都是义务活动,以前一直做警卫,习惯了,没事就喜欢四处逛逛,顺便帮大家管理治安。”
“义务活动是好事,不过橡胶辊最好不要乱用,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放心吧,我懂怎么用,我以前在医院时还配过电棍呢,那家医院徐离大夫也呆过,叫立……什么来着……那家医院的女孩子都很漂亮,徐离大夫有没有看中意的,我帮你介绍……”
男人话多,拉着徐离晟说个不停,徐离晟心里有事,打断他的话,道谢后快步跑进了公寓,甘凤池跟在后面,笑道:“你们小区的人真热情。”
“方叔人不错,就是喜欢没事喝两盅,我以前在市立医院工作的时候,他也在那边做警卫,所以很爱跟我聊。”
“早知道市立医院美女那么多,我应该去那边做手术的。”
萧兰草哼道:“你那么怕死,比起美女,选个好大夫更重要。”
“我并没有怕死,我是怕死得不明不白。”
徐离晟笑了,对甘凤池说:“那你可要失望了,市立医院并没有那么多漂亮……咳咳,方叔大概是喝醉酒想岔了。”
徐离晟的家在九楼,普通的三室一厅,里面收拾得很干净,甘凤池观察着房间,觉得他是个有洁癖的人。
徐离晟让他们随便坐,自己去厨房取了冰块,用纱布裹住敷脸,萧兰草说:“可以解释下刚才的事情吗?”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