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面露不悦,他知道,长留这话半真半假。
那所谓的熟悉感,恐怕是因为他那噬星兽的身份吧,而这是他最厌恶自己的一点。
他沉着脸道:“不用了。”
长留见他不买账,心里骂他不识好歹,面上却笑着道:“怎么?你不想变强?我看你是个有野心的人,你应该不想一直屈居于人下吧?”
敖泽淡淡道:“若你是想建议我讨好副院长,以讨得更多的药水,那么,你不必说了。刚才我遇到了副院长,他已经许诺会给我一瓶。”
听到这话,长留露出了高兴的神色,道:“呵呵,那就好。那我就祝你早日超越慕凡,成为咱们宇宙人族的第一天才吧!”
敖泽不再多言,转身便离开了。
他等了没多久,便收到了副院长让落日送来的药水。
敖泽毫不犹豫地打开药水准备服用,落日有些意外,道:“等等!这药水,你果真要喝?”
敖泽道:“若是落日前辈担心这药水会给我产生不好的影响,那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身体因为特殊原因,这东西根本不会对我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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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本身就是噬星兽。
落日虽然早就听我提过,但亲口听到敖泽这么说,他还是觉得有些稀奇,不过,他也看出敖泽不想多说,便没再追问,只是笑着感慨道:“你和慕凡的秘密还挺多。”
“你和慕凡的秘密还挺多。”
落日没有追问敖泽身体的秘密,但却像是看破了一切般,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这话,敖泽感觉背后升起了一层冷意。
他看向落日,总觉得这个看起来和善的男人,知道许多他不该知道的东西。
落日淡淡道:“别这么看着我,也别担心我到底知道些什么。敖泽,将药水服下吧,让我看看,你会不会在短时间内,再次突破。”
敖泽直接将两瓶药水全吞了下去。
落日意外道:“你就不给你的好兄弟留一瓶?”
敖泽淡淡道:“他不需要。”
我的确不需要,因为此时作为慕凡的我,正在秘境里屠戮那些妖兽,并且狂吞晶核。
这些晶核给我的力量,可比药水直接多了,当然副作用也更可怕。
但我并不在乎什么副作用,因为我已经无路可退了,何况,即便我不吞噬更多的晶核,也无法改变自己身体内潜在的危险,所以干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言归正传,敖泽服用过药水后,便盘膝而坐,认真运功。
落日没走,而是坐在沙发上,安静等着他的消息。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给敖泽护法。
即便他知道,副院长已经将敖泽当成了自己的一把刀,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来害敖泽的,但他不敢赌。
敖泽是我看重的人,所以在他的地盘,他会确保敖泽毫发无损。
另一边,秘境中。
我已经杀疯了。
那些原本因为害怕我,而远远躲起来的妖兽们,意识到即便它们不来招惹我,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它们后,竟然齐心协力,准备对我进行一场反扑。
看着这些妖兽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搏一个一线生机,我面无表情地唤出斩星剑,将十和之力量加诸其上,下一刻,斩星剑载着磅礴的力量,以一化十,以十化百,将这些妖兽全部斩杀,一个不剩!
所有妖兽一瞬间灰飞烟灭,只留下一颗颗晶核掉落在地。
我抬手间,所有晶核全部飞到了我的面前,正当我准备吞噬它们的时候,我发现一头小狐狸站在不远处的树上。
我挑眉道:“漏网之鱼?”
那狐狸和我们地球上的狐狸不同,它有六只眼睛,每只眼睛都红彤彤的,看着异常可怕。
我淡淡道:“漏网之鱼,你刚才既然没有上前,为何现在还要上来?”
那狐狸怨恨地看着我,道:“卑鄙的人类,你们将我们囚禁在这里,让我们失去了自由,我们为了活下来,这么久以来安分守己,做你们的陪练、做你们的囚徒,可为什么你还要如此残忍地杀戮我们!”
我听到这话,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便将之一剑斩杀。
接着,我便将它的晶核拿到手里,和其他晶核一起吞进腹中,开始盘膝修炼。
呱唧看到这一幕,“啧啧”两声,道:“杀伐果断,这才是我恶魔呱唧喜欢的小黄皮。”
我淡淡道:“今日我若可怜它,放它一条生路,他日,伽马带着大军前来,它也不会因为我的一时心软,而背叛自己的王。”
“它只会加入其中,狠狠屠杀我们人族百姓。你说,我怎会心软?”
“何况,这秘境是当初琅马撺掇落日建立的,这些妖兽,不过是被伽马放弃的子民罢了。我杀了它们,也算是避免了它们为仇人‘抛头颅,洒热血’。”
呱唧:“……”
它无语至极,道:“我发现你小子可真能瞎扯。”
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它好奇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淡淡道:“自然是,通过那道门,去到妖兽界,继续杀!”
呱唧担忧道:“可是吞噬那么多晶核……你就不怕反噬吗?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打算理会这副作用?”
我沉默片刻,道:“呱唧,我无路可选。”
“呱唧,我无路可退。”
呱唧担心我吞噬晶核过多,会彻底没有回头路可走,但我心里清楚,九日之后要面对的,是一条完全不可能回头的路。
而且,只要我提前破了副院长那个大阵,那么,我就不必担心自己身体的秘密被暴露,但我隐隐有种感觉,也许别人能躲过去,但我是绝对躲不过去的。
呱唧道:“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黄皮吗?你以前那股自信去哪里了?现在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计划进行,为什么你还如此不安?”
我道:“呱唧,你相信直觉吗?”
呱唧淡淡道:“信啊,传言越是强大的人,其实直觉越准,但因为很多强大的人太刚愎自用,反而浪费了这方面的能力。”
顿了顿,它道:“等等,你这么问的意思是……”
我点了点头,道:“没错,自从我解锁了读心术之后,我的直觉变得比以前更准,我隐隐有种感觉,自己好像有种看破天机的感觉。”
“昨晚我做梦了,只是我没有告诉你和敖泽,我梦到了什么。”
呱唧问道:“梦到了什么?”
我道:“我梦到我成功阻止副院长开启大阵,但是,我的秘密在全宇宙人族面前暴露了,我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存在。”
“所有人都抛弃了我,站在我身后的人寥寥无几。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我今早醒来后,甚至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呱唧安慰我道:“都说梦是相反的,也许因为你太悲观了,所以才会做这种梦。”
我淡淡一笑,没有反驳,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根本不是梦那么简单,因为,梦里的我只是个旁观者,而且,这个梦上还标注了日期。
确切的来说,它根本不像一场梦,更像是一个纪录片,像是被什么人植入在我梦里的,给我的一个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