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享受赞赏的,我是过来寻求支援,寻求与冒牌货交手资本的。
于是我立刻对宋余庆道:“府主大人,虽说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但万一人皇体内的真的不是他的灵魂,而是奸邪之辈呢?你可有分魂之术?可有办法看清魂魄之法?”
说完,我一脸紧张地看向了宋余庆,这是我最期待的地方。
他作为三千年前的太阴山鬼帝,坐拥鬼玺,能助轩辕沧澜以御鬼之术,打造百万神兵,他一定拥有很多鬼族秘法。
万一他真能给我什么出魂分魂之术,那就真的是让我拥有了王牌。
不过我也没有抱有太大希望,如果他有那本事,他自己都看穿冒牌陈黄皮的身份了。
果然,他叹了口气说:“一般的鬼魂自然逃不过我的鬼帝之眼,但他有人皇气加身,加上境界已然通仙,我看不透。”
我追说道:“那如果想办法联手将他的元神打离肉体,是不是就可以看清他的真面目?”
宋余庆道:“是的,可是我们有什么理由出手?更何况,我观他的气,怕是早就突破至六十六层仙人气。这是三界极限了,他寻先天二易,应该也是想突破极限桎梏。”
“所以就算我们找理由与他交手,除非近乎所有人联手,否则很难是其对手,就连我修气至今,也不过才在数十年前刚迈入六十六层地仙鬼气。”
我虽失望,但也没放弃,我追问道:“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放着这么大的风险,助他得先天二易?真到了那一步,如果他真不是陈黄皮,怕是再也没人能阻止他!”
“诶,天意啊,只能期盼我们多虑了,他就是那个少年英雄,他已经走到了超脱众生的境界,所以才变得天生孤傲吧。”
说到这,宋余庆突然两眼一亮,道:“我有一计,可破之。”
我面色一喜,忙问:“何法?”
宋余庆道:“请一人出山,可破。”
“谁?”
“陈金甲!”
我楞住了,请陈金甲出山?他不是早就死了吗?就算神识尚存,但神识后来也住入了我的神庭,在我自戕时,被天道与我一起镇杀了。
很快,宋余庆就给我解释了起来,他说当初陈金甲被天罚镇杀,身化三界镇碑。但强大的他留下两道神识,一附于头颅,二附于身。
附于头颅的神识当初在唐历年间,机缘巧合遇到了李秀才与陈嫣然阴阳交融,造天咒之子,那也是人妖集合,是适合他最好的鼎炉,于是他将神识住入了我的神庭。
而他那无头尸体内还有一道神识,宋余庆说只要得到陈金甲的神识入体,用融魂之术融入体内,那灵魂将空前强大。
这再造的魂魄对上陈黄皮,是完全有能力夺舍的。
对于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他那道神识让我身穿金甲,打得拥有棺中神人轩辕沧澜支持的轩辕青鸾都毫无招架之力,助我登临了人皇,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好,就这么办,陈金甲的身体藏于何处?我去找他”我立刻问宋余庆。
“你?”宋余庆忍不住哑然失笑。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三千啊,你想要出力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陈金甲何许人也?出生自带连山图的天选之子啊,就算你找到他,他也不可能认可你的。”
“更何况,神识入魂哪那么容易,当初也是因缘巧合,让他碰到了天咒之子陈黄皮。所以就算他认可你,他也入不了你的魂。”
说完,他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放眼天下,除了陈黄皮,怕是再也没有人能达到我们的要求。时也,命也。”
“不,我能!”
不,我能!
我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不知道我其实才是真正陈黄皮的宋余庆,并未因为我的坚定就相信我,而是无奈道:“三千啊,就算你是转世灵童,那也不行的。虽说天地是公平的,其实又极不公平。”
“神识入魂那可不是夺舍,极其注重血脉一说。唯有更强血脉的灵魂,才容得下先人神识。”
“陈金甲他可是坐拥连山图的先天地皇血脉,除了那神秘的天咒之子陈黄皮,你觉得你一个小小转世灵童,怎么可能?”
原来神识入魂这么难,不过想想也正常,这不是夺舍,也不是借尸还魂,这是要住进一个人的灵魂。
先人神识不灭,后人灵魂不死,二者兼容于一魂,还能共生,这确实是已经违拗天道常纲之法,如果没有严苛条件,怎能办到。
而更让我震惊的是,强如先天地皇血脉的陈金甲,居然能住入我的神庭,那我的血脉将多强?
我无比心惊,这血脉自然不是来自李秀才。
李秀才是很强,他是一气化三清的圣人李耳的另类转世。
但李耳强是强在他自身的悟性和靠自己才修来的通仙道行,而不是天生的血脉。
所以我超强的血脉来自我的母亲陈嫣然,那是神秘的陈家血脉。
难怪就连李秀才在家书中也要说,他给不了我的,我母亲给了我。
我真是极其好奇,陈家血脉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他们居住于邪族,到底是在陈金甲之前,还是之后?
看来我对邪族的了解还太少太少,那个玄异的邪界,有着太多的秘密等着我去探索。
见我沉默不语,宋余庆以为我自卑了,他给我倒了杯酒,抬手用无尽鬼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三千啊,你也莫要因为我的话而看不起自己。虽说比不上黄皮,但转世灵童自带仙人气,也是多少能仰望的存在。”
“虽说你不能请动陈金甲,但你有这份心,本王对你非常满意,没有看走眼!”
等宋余庆说完,我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道:“不,鬼帝,我能!”
见我依旧这般坚定,宋余庆楞住了,他好奇道:“三千啊,你为何如此相信自己,莫不是你真的有什么仰仗不成?”
我还是不能告诉他我就是陈黄皮,一是因为拿不出十足的证据,皆是空谈。
再者,我看得出来宋余庆对陈黄皮的欣赏与喜爱,我如果告诉他,就算他信了我,也未必会让我去涉险。
因为要想去找到陈金甲的身体,并让其神识入魂,绝对难如登天,宋余庆不太可能让我在这种事上冒死。
所以思来想去,我对他说:“鬼帝大人,不瞒你说,你可能还真的小看了我陈三千的血脉!”
“哦?此话怎讲,你有什么来头,说说看,吓唬吓唬本王。”
宋余庆显然还是不信我,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问我。
我道:“鬼帝大人,你以为一个普通人真的随随便便就能成为转世灵童?实不相瞒,当初炎夏青麻鬼手来大金见我,他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当我提到青麻鬼手,就连宋余庆都来了兴致,面色也郑重了起来。
我继续道:“这是我的秘密,我从来没对外人讲过。你知道青麻鬼手的真实身份吗?虽然他没准确告诉我,但他说了,他很强,他在掌控一切,谋划全局!”
宋余庆难得地没有反驳,竟然点了点头,说:“我和青麻鬼手不熟,对他不了解,我只知道他凭一身卦术曾戏耍整个大金玄门,也知道他在炎夏凭一双鬼手让人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