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有时候作案动机比作案条件可靠多了。你听说过杀人互助小组吗？”

“杀人互助小组？”白杨不禁诧异，关于杀人互助小组的案子，他之前听老白跟他说过。

简单来说，杀人互助就是通过交换谋杀对象的方式，帮助彼此杀掉目标人物，完成双方的复仇。这些人在网络群组中结识，通过私下的沟通来完成彼此的复仇计划，所以当警方对主要犯罪嫌疑人进行调查时，几乎所有的嫌疑人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因为他们确实不是谋杀的执行者，真正的执行者是潜藏在杀人互助小组内，一个跟死者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而且，由于网络世界缺乏真实信息，人员流动性大，所以很多交换杀人的案件都很难锁定凶手的身份，或者有时候已经锁定了凶手的身份，却无法获取凶手的具体位置。故而大部分的互助杀人案件，都很难在短时间内将凶手绳之以法，这给警方的案件侦破工作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而在前海市，此类案件并不少见，尤其是在刑侦内部，至今还流传着330分尸案系互助杀人的说法。不过，大部分人对此是持反对意见的，尤其是风平，他坚持认为330分尸案与互助杀人无关。

想到这里，白杨下意识地看向风平，见风平没应声，随即又问，“风队，你是怀疑这几起坠楼案也是采用了杀人互助的方式来帮助凶手洗脱了嫌疑吗？”

“具体的运作方式或许跟杀人互助有所区别，但这些案子跟杀人互助一样，肯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在所有嫌疑人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后台正在操控着这一切。”风平一顿，继续说道，“五年前我调查330分尸案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了，虽然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个十三楼到底代表了什么，我只知道十三楼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渗透进了案件侦破的各个环节、各个领域，甚至在当年的专案组内部，也有十三楼的痕迹。”

“专案组内部？你是说十三楼在专案组里安插了眼线？”

“有没有眼线我不确定，我只知道十三楼的纸条曾出现在专案组的会议室里，也就是说，就算没有专案组内部的眼线，但十三楼的人在专案组里至少是能够自由进出的。其实我刚才很想再逼一下柯基，我想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有了退出十三楼的想法。”

“他不是说了嘛，因为惧怕十三楼的霸道……”

“十三楼的情况，他肯定在进入十三楼之前就早有耳闻了，霸道也好，不择手段也罢，这都是柯基一早就清楚的，怎么会因为这些问题就打退堂鼓呢？何况，费尽心机地进入十三楼，柯基肯定也是带着目的去的，在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之前，他是不应该退缩的，除非他触碰到了超出他能力范围的部分，感受到了来自十三楼的威胁……你没有发现么，他每次都会给我们透露一点线索，尤其是有关十三楼的线索，他每次都会向我们主动提供，然后诱引我们按照他提供的线索、顺着他给出的思路，继续深入调查。”

“诱引？他这算是在利用我们吗？”

“没错，之前他提供了朱凡和文佳那两张十三楼的照片，让我们很快把调查的重点放到了十三楼上，现在他又提到了袁文刚的遭遇，他是希望我们去调查袁文刚，从他身上深挖十三楼。从动机来看，他确实是利用了我们，但结果是好的，对我们双方都是有益的。。”

“那我们要顺着他的意思来吗？去找袁文刚？”白杨又问。

“现在还不用，袁文刚那边有梁正替我们盯着，有什么问题他会主动联系我们的，我们现在应该先去会会章教授的第四任妻子一一陈菲，沈映南对她的印象十分深刻，她说昨晚陈菲帮了她。”风平淡淡应道。

陈菲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身边凹陷下去的床垫，凑上前仔细看了两眼，这才认出床上睡着的是顶着一头金发的金威廉。

陈菲努力回想着，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但她怎么也想不出金威廉是如何上了她的床的。她只记得自己喝了一杯二公子递过来的酒，而后就没有意识了。

又被这两个狼崽子算计了！

陈菲恨恨地咬了咬牙，看着床上的金威廉满脸餍足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迈步走到金威廉身侧，抬手冲金威廉的后背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宽阔有力的后背上多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起来，别赖在床上装死，赶紧穿上你的衣服滚蛋！”陈菲怒喝一声。

金威廉皱了皱眉，不紧不慢地翻过身来，挑动一双剑眉，灿然一笑。

“菲姐，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大的火气，昨晚睡得不好么，还是我的表现让你不满意啊，有什么要求就跟我提嘛，我肯定会满足你的，何必生气呢！才睡完了就让我滚蛋，你这是不是对我太不负责任了，咱俩都睡了这么多次了，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个好脸呢？”金威廉撇了撇嘴，闷声哼哼着。

“好你个鬼啊，没告你就不错了，你还委屈起来了，赶紧起来，别逼我发火！”陈菲说着，抬手直接掀开了搭在金威廉身上的被子。

下一秒，一具赤-条-条的身子肆意呈现在陈菲眼前。

“菲姐，急什么呀，这大清早的，长枪直棍的是不是太刺激了，不应该先温存一下吗？”金威廉撑起身子，抬手拉住陈菲的手腕，稍一用力便把对方拽回床上，紧接着一个侧翻，将陈菲压在身下。

“你太美了，不管什么时候都美。”金威廉抬手挑动着陈菲的耳朵。

“滚开，从我身上滚下去！”陈菲奋力挣扎着，用力推搡着金威廉的肩膀。奈何金威廉人高马大，对陈菲的反抗毫不在意，反而愈发箍紧了陈菲的身体。

“菲姐，我是说真的，考虑一下我吧，难道我还不如你那个窝囊废的教授老公吗？”金威廉说着，轻轻往陈菲耳边吹着气。

陈菲强忍着内心的悸动，憋着一张红脸反驳，“没错，你就是不如章家惇，从里到外都不如他，比他差了十万八千里……”

“别胡说，太伤感情了，你怎么能拿我跟一个废人比呢……我可是知道的，那个姓章的基本就相当是性-无-能，三五分钟都算是长的了，平常基本就是一分钟缴枪，跟小孩闹着玩似的，多没劲呐！反正他也给不了你想要的，你还不如你跟了我，起码我们在床上都能开心。”

“我跟了你，跟你做什么，算是小一小二还是小三啊？想让自己舒服又不想花钱，你这是吊着我玩儿呢？”

“当然不是玩儿了，我们可以先试试嘛，如果一直都试着不错，那我可以把你带回家的。你也知道，我们家里都听我的，我要让你当我们金家的少奶奶，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到时候直接让你进金家当家，这可比你跟那个穷酸教授强多了吧！”金威廉勾起手指轻轻拂过陈菲的脸颊，见对方没有拒绝，便愈发放肆地上前索-吻。

陈菲窝在金威廉结实的怀里，任由对方在自己的唇齿间放肆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轻推了一把对方，口是心非地驳斥道，“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真要让章家惇知道你有个这个打算，你也吃不了兜着走。我就跟你直说了，我们俩绝对不可能，你就别异想天开了，好好当你的金大少，流连你的花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