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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复生没有闪避,一动不动地怔在那里。

“你爱人呢?”

过了许久他才问了一句。

杜浩峰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看向窗外的景观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湖边的石子路,何慧言正拎着新买的皮包快步走过。

何慧言今天很忙,除了要去医院值班,她还得在晚上七点前准备出一桌丰盛的晚餐来招待客人。从一早醒来她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盘算菜谱,但一直到了医院才算敲定下最终的菜单。正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她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去菜市场之前,她还得去一趟银行。

这样算下来,时间有些来不及了。

“何医生,你这嘀咕什么呢?”同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护士长凑到何慧言身边问道。

“没什么,盘算晚上吃什么,今天家里有朋友过来,我这还不知道该做什么菜呢!”

“朋友?”护士长瞬间瞪起眼来,“什么朋友?男的?”

“瞎想什么呢,是文泽的心理医生和围棋老师,还有文泽同班的同学,就是一顿家常便饭,你想哪去了。”何慧言黑下脸来。

“别生气呀,我这不也是开玩笑嘛。再说了,这就咱俩在这,也说个体己的话,你这才四十,还真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呀!往后的路还长,哪能就一个人干熬着。”

“有我儿子我就知足了。再说,哪是我一个人,有儿子陪我。”

“现在是这么说,等有了儿媳妇,你就该后悔了。到时候人家小两口过日子,难不成你这孤寡老太婆还要去当那个电灯泡吗?到时候让人家嫌弃,就更不是滋味了。”

“哪就像你说的这样……”何慧言摇摇头,“老段才走,我现在没心思想这个。再说了,半路夫妻,终归不算是一家人。”话才说完,何慧言突然觉得有点反胃。

“啧啧啧,你还挺传统。什么半路不半路的,再要个孩子不就是一家人了嘛,谁规定地就非得跟原配过一辈子,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想当祥林嫂啊!你看人家二号病房那个王克龙他妈和仝主任,那不也是半路夫妻嘛,那还不是夫唱妇随的,关系好就行呗,要不是咱知道点内情,谁能看出他俩不是原配的。”

“他们关系很好?”

“起码表面上看是这样,听说那个女人给姓仝的又生了个儿子,在仝家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呢!就拿昨晚上王克龙犯病来说,一通电话,当后爹的比谁来得都快,不比亲爹差多少,白捡了个大儿子,人家没准偷着乐呢!”护士长蔫酸道。

“王克龙犯病了?什么病?”

“现在还不好说,说是睡觉的时候老听见有人说话,总觉得床边坐着个人。徐大夫说他这是精神压力过大,睡眠不足,可照我看这就是做贼心虚,这小子也知道害怕了。”

“应该是做梦吧……”

“不是,不是做梦,昨天晚上徐医生给他检查过,脖子上留着一圈勒痕,看那方向,好像还是他自己掐的,指甲印子都清清楚楚的,好像在脖子后头还写了个字。”

“写了字?什么字?”

“魁。听他们说好像是个魁字,看着像是用钢笔写的,青绿色,写的还是篆体,连皮肤都划破了。”说到篆体,护士长压低了声音。

“篆体,这有什么讲究吗?”何慧言问。

“在我们老家,死人立碑采用篆书呢!而且,好死不死,他还写了个魁字,魁字什么意思,这不就是斗鬼嘛!要我看,王克龙是中邪了。”

“你怎么还迷信上了,你这都是从哪儿听说的,哪有这样的说法,怎么就突然中邪了,你好歹也是个医务工作者,这话可不该从你口里说出来。”

“好好好,不是中邪,是精神错乱,我看王克龙是精神错乱,这总可以了吧!”护士长嗔怪道。

“可这也不至于啊,他小小年纪的,怎么突然就出现精神问题了呢?”何慧言皱眉。

“那谁知道,我听换班的小刘说,前两天王克龙才知道他亲爹死了,我看兴许是心里压力大,所以就精神错乱了。要不就是他欺负的人太多,到了该还回来的时候了。说真的,刚才我去二号病房,都觉得那孩子的眼神跟鬼一样,看着就瘆得慌。那哪像个十几岁的孩子呀,我看比那些街面上的小混混还不如。”

“他家里人怎么说,没打算去精神科好好查查吗?”何慧言往手上滴了些免洗消毒液,搓了搓手心。

“精神科?那可没有,人家仝主任张罗着齐大山查监控呢,愣说是有人陷害王克龙,一口咬死了他家孩子没病,坚决不接受检查治疗。”

“查监控?有什么结果吗?”何慧言把洗手液递给护士长。

“那能有什么结果,二号病房是走廊监控盲区,本来就指着病房里的监控监控病人状况,可王克龙他妈为了保护他儿子的隐私,之前强烈要求把二号病房的监控关掉,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结果就什么也看不到。”

“没有个结果,他们能肯罢休?”

“当然不肯罢休,那女人还嚷嚷着要报警呢,齐大山正在给他们做工作。对了,齐大山该不会把这事扣到你头上吧,我看他对那两口子殷勤得很呐。”

“扣在我头上?这么说,齐主任知道文泽的事了?”

“当然知道了,文泽在医院里住院那么久,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当着你的面不好说破罢了,齐大山前两天还问我你对王克龙照顾得怎么样呢,这不明摆着嘛,他早就知情。”护士长撇撇嘴。

“早就知情,还特意把王克龙安排到我的病房里来……”何慧言捏紧右手的指尖,泛白的指甲嵌进红润的指肚里。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个齐大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搞不好还真是要摆你一道,去跟哪个仝主任邀功呢!”护士长气急,肌肉下垂的脸颊憋出一阵潮红。

何慧言拍了拍护士长的肩膀,没等应声,更衣室的门被从外推开,实习的护士通知何慧言,说是齐大山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住院部的主任找上急诊科的医生,何慧言已然知道了齐大山的用意。果不其然,推开齐大山办公室的门,一张浓艳的面孔撞击她的眼帘。

王明亨的前妻,王克龙的生母,招生办仝主任的二婚妻子,林秀梅,正鼓着腮帮子,趾高气昂地坐在办公室沙发的正中央,见何慧言进门,她兀地抻长了脖子。

“你就是段文泽的妈?”林秀梅高声喝问。

何慧言没应声,转过头来看向满脸油红的齐大山。

“齐主任,你找我有事吗?”

“呵呵,这不,这不是为了王克龙的事嘛,病人家属想要向你了解一下情况。你也别紧张,就照真实情况说明就可以了。”齐大山皴起满脸褶子,生硬地笑了笑。

“想了解什么情况,病例里不都写着嘛,怎么还得特地说明呢?想让我说明什么?”

“病例里,你差点掐死我儿子,也写在病例里了?就让你说明这个!”林秀梅噌的一声站起身来。

“我什么时候掐了你儿子?你儿子不是好好的吗?”

“你还在这演戏,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演戏……不是你还有谁,你故意隐瞒身份当我儿子的管房医生,就是为了害他,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林秀梅逼到何慧言身前,抬手戳着何慧言的脸,红艳的指甲在何慧言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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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行迹诡异的男人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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