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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算他第一次来,不熟悉地形,那也不能断定他不是来钓鱼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个性。”风平压低声音补充道,“他那样的人耐不住寂寞,绝不可能出来夜钓。”

“如果是为了赌钓呢?”

“赌钓组局向来严密,不可能临时通知人过来,更不会让王明亨肆意把车停在路上。何况,王克龙的事情还没解决,他也没那个心思来钓鱼。而且,你别忘了,昨天晚上还下了雨,水库边苔藓湿滑,有没有个像样的钓鱼台,一帮人挨在水库边钓鱼,一不小心就得失足落水,就算这些人赌瘾再大,也不至于不顾生命危险冒雨来夜钓。”

“不是来钓鱼,那他黑灯瞎火的来这地方干什么,总不至于是来约会的吧?”

“对,你说对了,他就是来约会的。”

“大晚上的顶着雨水跑这来约会,和谁呀?这得是天仙下凡吧,把他迷成这德性。”钱墨夸张地咧着嘴。

风平没应声,看了一眼白杨。

“风队说的约会不是你理解的那种,王明亨应该是和某人约好了在水库见面,所以才把车停在了路边,也没有拔钥匙,因为他觉得两人的会面用不了多少时间。而且,他还得赶着回市政招待所处理酒局。”白杨向钱墨解释道。

“那渔具呢?水库里捞上来的渔具怎么解释?队里,还有这些鱼线,你看,都系上死扣了,解都解不开!”钱墨指着尸体脚踝的位置。

“死扣?”风平蹲下身子对着尸体脚踝处的鱼线仔细研究了一番。

鱼线混着水草,看似杂乱地缠绕在死者的脚踝上,就像是死者在落水挣扎的过程中无意间缠上去的,只是,在鱼线交错结结的位置,原本看似乱成一团的鱼线,在这里却巧妙地搭成了一个可以伸缩的活扣,刚好卡在死者脚踝的踝骨处,而扣节的另一端则胡乱地缠到了死者外套的拉链上。

“找到鱼钩了吗?”风平问钱墨。

“鱼钩?”

“跟这条鱼线配套的鱼钩。”

“技术科在死者的嘴里发现了一个,已经收集取证了。”

“去拿一下,我看看是什么型号。”风平吩咐钱墨。

“好。”钱墨当即应声。

“鱼钩和死者的死因有什么直接关系吗?”见钱墨离开,在一旁沉默良久的白杨突然问了句。

“你觉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风平反问白杨。

“说不上来,只是觉得王明亨死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鱼钩挂在嘴里,鱼线又缠在脚上,这好像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感觉是把死者当成了鱼,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你说的对,凶手确实是把王明亨当成了鱼。我怀疑王明亨死前是被人用鱼线绑了,而且是用了江上渔家人的‘弓鱼’技法,把首尾绑到了一起。”

“弓鱼?就是养鱼户在卖鱼的时候,绑鱼的那种手法?”白杨对此略有耳闻。

“对,你说的没错。”风平点点头,“弓鱼技法最早是出现在建江沿岸的江勄县,是很久以前由江勄县的几个渔户在卖鱼的过程中琢磨出来的,后来在很多地方都有出现。最初的弓鱼技法十分复杂,分为初绑、喂水和绑水三步,通过将绑好的鱼放入活水中吐污纳新来去除鱼本身的腥臭气,而后再对其喂入活水进行复绑,以此来留活保鲜。一条制作讲究的弓鱼,在冬天可以保活十天以上,就算是三伏天气,也能保鲜三日。不过,现在的渔户早就没了前人的耐心,大都是只做第一步,将鱼绑成弓字形,而后就着急上市售卖了。不过,就算是只做了一步,也还是能够达到保鲜目的的。就冲着这一点,很多资深的钓客,也都喜欢花心思研究‘弓鱼’技法,并以此作为渔友间炫耀的资本。”

“那这么说,凶手极有可能是某位具备专业‘弓鱼’技法的钓友?”

“目前来看,应该是这样。而且,凶手应该是个男人。死者毕竟是人不是鱼,就算是死了也很难被任意摆弄,凶手得有足够的力气挪动王明亨的肢体以满足‘弓鱼’的姿势。而且,他还得再把人弓起来以后再推到水里。”

“这么说王明亨确实死于谋杀,而且凶手还是个男人?”拿着证物袋赶回来的钱墨听了半截话,顺嘴问了一句。

“准确地说,王明亨是死于熟人谋杀,杀他的是他认识的人。”风平补充。

“熟人谋杀,还得是能把王明亨约到水库的熟人,而且还得有足够的力气。”钱墨挠了挠头,“就算是熟人,大晚上的约在水库见面,王明亨也不会轻易就答应吧?”

“所以啊,王明亨来旧水库,不是为了钓鱼来的,一定是为了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风平拍拍钱墨的肩膀,从钱墨手里接过证物袋。

“我看着鱼钩没什么特别的,跟普通鱼钩差不多,无非就鱼钩的尾端是钝的,还没开刃。”钱墨看了一眼风平从证物袋中拿出来的鱼钩。

“就差在这里。”风平弯下身子,试着将鱼钩还原回死者的口腔中。

“你们知道,为什么有人钓鱼用没有开刃的鱼钩吗?”风平问。

“是为了钓不同的鱼吗?我之前听说过,很多专业人士包括资深钓友,钓鱼的时候都很讲究,钓不同的鱼就要用不同的钩,甚至还要选不同的方位、天气什么的,不过,他们用的吊钩也都是开了刃的尖钩,还没有听说用钝钩子钓鱼的。”钱墨弯下身子。

“你呢,知道原因吗?”风平又问白杨。

“是为了‘钓全鱼’吗?”白杨试探着问了句。

“对,就是钓全鱼。”风平继续说道,“钝钩子钓鱼,为的是不破坏鱼的腮边,最大限度的保证鱼的完整性。很多临江的古城至今还保留了这样的习俗,用钝钩子钓鱼,名曰‘钓全鱼’,然后选出通体完好的鱼,用弓鱼法将鱼绑好,用活鱼来祭拜神明是先人。”

“那……那这是献、祭?”钱墨突然瞪圆了眼睛,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落,“用活人?”

“从尸体手脚被捆绑的情况和口中的鱼钩来看,凶手的用意确实如此。只不过,古城献、祭用的是弓全鱼,凶手献、祭用的是弓全人。王明亨被捆住落水的时候,应该还是活着的,凶手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水呛死的。”

“那得是什么深仇大恨,不是说凶手可能是王明亨认识的熟人嘛,怎么会这么残忍!”钱墨倒吸一口气。

“最大的恶意往往来自和你熟悉的人,上学的时候没学过么,谋杀案,超过九成都是发生在熟人之间。对了,王明亨的手机找到了吗?”

“打捞人员刚从水底捞上来,已经无法开机了,恢复还得需要一段时间,技术科的同事已经拿回警队去处理了。”

“那就先去电信公司查王明亨的通话记录,看看他出事前都在跟谁通过话,跟他通话的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好,我这就联系。”

“不用了,汪队已经联系电信公司查过了。”钱墨那边话音才落,沈映南凑到三人近前,将一本翻开的笔记本递给风平,被翻开的页面写了两个电话号码。

“是谁?”风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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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行迹诡异的男人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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