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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风平附和。

“您这是打算去医院了吗?”才注意到何慧言手中的保温盒,风平又问。

“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去的晚了,孩子又该多想了。”

“那让白杨开车送你过去吧,这样也能快些。”

“我倒是想请白警官陪我一起去医院,只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影响你们的工作。”何慧言说着,稍稍侧脸,看向白杨。

“没关系的,本来我也该去见见他,之前一直没跟你提,是担心会影响他的情绪。既然你觉得没关系,我是没有问题的。”白杨一口应下。和被害人的儿子见面是在他原本的计划之内的,但之前碍于何慧言对儿子的保护,他也不好意思强求。没想到,仅仅做顿饭的工夫,何慧言就想通了。

“总要面对的不是么,比起让我亲口告诉他,也许从你那里听到结果,他更容易接受一些。只是要耽误你的时间,实在是抱歉。”何慧言说完,抿紧了嘴唇,唇瓣微微颤动着,看得出来,她似乎还没下定决心。

“这方面您不要有顾虑,有什么需要尽管跟白杨说,他会想尽办法帮你的。再有,您家里可能还得封锁一段时间,这几天都不能随意进出,不知道你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如果需要我们警方提供协助,可以跟白杨提。”也是看出了何慧言对白杨的信任,风平索性创造机会,有意让白杨和她多接触。

“医院的值班室可以过夜,做饭可以去医院食堂,其他的 ,我都没关系的。”何慧言试着勾动嘴角,惨淡的笑意中满是浓浓苦涩。

“那就委屈您了,如果后期有什么不便,尽管跟我们提。”

“这些都不要紧,我只有一个要求。”

“您说。”

“这件事可以不公开么?”

“你的意思是……”

“算了,没什么,反正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了。”何慧言长出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

“我们可以保证保护您和家人的信息不被媒体得知,也会知会物业阻止媒体进入小区采访,至于其他方面,我们尽力去做。”白杨明白了何慧言的无奈,选择案件不公开,无非是想着保全一家人最后的体面,不想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办案的过程中我们也会注意的,尤其是在接触文泽学校的时候。”白杨又特意补充了一句。

“谢谢。”何慧言霎时间红了眼眶。她是真的觉得,白杨对她和孩子的遭遇能够感同身受的。

——

千洲花园距离大学医院不远,坐地铁也就两站,十分钟即可到达,可开车得花费些时间,恰逢中午路上堵车,从千洲花园到大学医院,白杨和何慧言足足用了二十分钟,等停下车进入住院部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钟了。

段文泽的病房在住院楼的三楼,因为电梯等待时间过长,二人选择了走楼梯。

从一楼到三楼,六十阶楼梯,何慧言的手机一直在响,但她一直都没有接听。虽然嘴上说着午饭时间要过了,可她脚下依旧保持着寻常的步幅,白杨看得出来,她是在拖延时间。

下定决心可以是一瞬间的勇气,可要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不免胆怯、退却。

白杨知道,何慧言是在担心段文泽的心理承受能力。

“其实,也不必非得现在就告诉他。今天第一次见面,我可以先跟他认识一下,不必急于说其他的事。”白杨突然停住,看着何慧言。

“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给我设定个合理的身份就可好。”

“补习老师吧,我之前跟他说过,要给他找一个补习老师帮他补课。对,就补习老师吧,他可不会怀疑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何慧言两眼放光。

“好,我应该可以胜任。不过,他的学习成绩怎么样,我得先了解一下。”

“原本的成绩算是中上游吧,班里四十几个人,他一直维持在十二三的位置。但后来被那些鬼一样的孩子缠上,影响了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上次考试已经落到三十几名了。但这并不是他不够努力,他跟心理医生说,他只能这样做,只能考这样一个名次,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那些欺负他的人每天都在想什么,他才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那些魔鬼的目标。”泪水打湿了衣襟,何慧言几乎泪崩。

“那他得到答案了吗?”

“没有。活人永远不会知道鬼在想什么。”

双人间病房,靠墙的病床空着,靠窗的病床上躺着一个正在输液的少年。那少年身窄体长,蜷缩在病床一边,侧脸望向窗外,像一根被折弯的苇草,看似弱不禁风。

手机就在他手边,屏幕亮着,显示着十几通未拨通的电话。他勾动手指关掉了手机屏幕,目光投向窗外,却也不知道该看些什么。

天空中大朵的白云,像一块被消毒水漂白过度的烂抹布,白得突兀又刺眼。

少年记得,自己的生活开始失控也是从一个这样的午后开始的,那天的天空也是飘来这么一朵白惨惨的云。

水杯里多了只死老鼠,老鼠被剖开了肚子,肠子就飘在水上,和天上的云朵一样白。

他告诉了老师,可因为没有证据,老师没找到“凶手”,虽然谁是凶手,大家心知肚明。

水杯是爸爸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舍不得扔,可洗了无数次,他还是觉得杯子里有一股黏腻的腥臭味。

那天夜里,他失眠了。

以后隔三差五地总会有“惊喜”降临,老师找到了凶手的家长,可鬼的爹妈终究也是鬼,该发生的还是继续在发生。

他开始反抗,尽管从未赢过,遍体鳞伤。

因为伤得太重,家里终于知道了鬼的存在,爸爸去找鬼的父母理论,结果被鬼打伤。

报警了,鬼说自己是自卫。

没证据,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少年想到了唯一一个能够解决这些问题的人——钟馗。

笑话远比悲剧可悲。

他叹了口气,眼看着输液瓶里的药水见了底,果断拔掉了针头。

手在滴血,染红了死白的床单。

“文泽,你在干什么?”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少年闻声望去,是妈妈。

“你怎么没接电话?”他不答反问。

“刚才在和老师聊天,不方便接听。”何慧言放下保温盒,快步上前,用垫针头的棉球堵住了段文泽手上的出血点,“就算要自己拔针头也要有步骤,我不是教过你么,不能用蛮力拉拽。”

“好了,别大惊小怪了。”段文泽有些尴尬,他看到了杵在门口的白杨。

“哦,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补习老师,白老师。”何慧言急忙介绍。

“你好,我是白杨。”

“你好,我是段文泽。”

“白老师你先坐,先让他吃个午饭。”何慧言招呼白杨。

白杨点点头,就近坐到了靠墙的病床上,安静地观察着这对才失去至亲的母子。

“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段文泽撑起身子,靠向病床床头。

“哪有什么事?能有什么事?”何慧言将保温盒里的饭菜一一摆出。

“刚才棋社的杜老师过来了,说起年后的青少年围棋大赛,他希望我去参加。我给我爸打电话了,他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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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行迹诡异的男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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