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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回402出事会不会是和她有关?”安金武突然停住,眼睛瞪得溜圆。

“为什么这么说?”

“就前天晚上,大概是觉得不解气,她跑去物业值班室闹了一通,说是楼上再看电视,她就要跟人家同归于尽!”

“是她?”一个哭红了眼的女人从402户走了出来,身子撞到了门口的杂物柜上。

难得的秋日暖阳,温暖,柔和,可何慧言总觉得这阳光中透着一股伤人的锐气,所以她选择背光而坐。就像往常一样,她习惯性地选择了沙发的右侧,身子靠着沙发扶手,静静地看着丈夫的尸体被抬出家门。

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也没有不顾一切的拉扯、纠缠,她对丈夫的不舍藏在心里,旁人谁都看不见。

手机响了很多次,她没有接,她已经料到是儿子打来的,大概是询问丈夫身上的伤势。关于这一点,她跟法医解释过了,丈夫身上和脸上的淤青,是不小心摔的,已经有些日子了。她不知道法医有没有相信自己的话,反正对方没有继续深究,她也算是松了口气。

“何女士,我们有些事想向你了解一下,不知道您……”

年轻的警员走到她身边,何慧言记得这个警员名字,刚才有人给她介绍过,叫白杨。

不知为什么,她对白杨总有种莫名的好感,她觉得在现场的所有人中,只有白杨对她的关心是真切的。

“我没事,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何慧言调整了坐姿,身子前倾。

“是这样的,我们想知道段先生身上的淤青到底是怎么来的,法医看着不像是摔伤。”

“这些淤青的由来会影响案件侦破吗?”

“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成为案件侦破的关键。”

“好吧。几天前,他和别人发生了争执,他在争执中受了伤,眼镜也被打断了。我之前不想说,是因为他一直觉得这是很丢脸的事。”何慧言的嘴唇微微颤动着。

“方便告诉我对方的身份吗?”白杨问。

“是文泽同班同学王克龙的家长,老段是在和他们理论的过程中被打伤的,对方人数多。”

“听物业经理说段先生为人和善,很少与人交恶,这次争执是因为……”

“文泽在学校里被打伤了,老段去找他们理论……也不能算是去理论,跟不讲理的人本来就无法理论,老段就是去给文泽讨公道的。这个家伙,还当自己是二三十岁的年纪,打算杀杀对方的威风,给儿子做个榜样呢!”何慧兰苦笑一声。

“遇到这种事也不能一直忍着,不是吗?”她看向白杨。

“虽然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说,但我理解段先生的无奈。一方面,他知道自己不该跟对方一般见识,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孩子变得懦弱。”

“是,他就是这么说的。你懂他。”何慧兰的眼中泛起泪光。

“我也曾遇到过这种事,我的父亲也是这样做的,还差点因此被撤职。”

“没有哪个父亲能忍受自己的儿子被欺负。如果以后有机会,希望能见到你的父亲。”

“他去世了,两个月前。”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是啊,我们只能接受事实。”何慧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提示的十几通未接来电。

“你是打算现在就告诉你儿子吗?”

“我还没准备好,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至少得给他回一个,不让他担心……平常的这个时间,我都会问他想吃什么,然后准备好午饭送去医院。”何慧兰有些语无伦次。

“他在医院住了多久了?”

“一个星期,其实外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但我还不想让他那么快就回学校,我给他找了心理医生……我也是才知道他在学校里被欺负了很久,一年,整整一年,那些孩子像恶魔一样,突然就盯上了他……一开始还没有,整个初一都是风平浪静的,初二上学期也没什么,可到了下学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那么突然被盯上了,他的水杯里被放了死老鼠,书包里塞满了垃圾。”何慧兰撑起双臂,把头埋在自己胸前,不知何时烫染头发垂了下来,散乱地遮住她的脸。

“他很严重吗?我是说心理方面。”

“还好,心理医生说他每次都有抵抗,虽然下一次会被欺负得更狠,但至少,他的心理还没有被那些鬼一样的东西侵蚀。”

“你觉得,段先生的死和这件事有关吗?”白杨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何慧兰摇摇头,“我不知道,那次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去找过他们,老段已经找好了学校,本打算这个学期结束后就给文泽转学的,我们不想文泽一直被这些垃圾一样的东西纠缠。”

“工作方面呢,段先生在工作上有没有和其他人发生过什么纠纷?”风平从卧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本黑色的工作笔记,笔记本上标注了前海银行的字样,看来应该是段红斌的。

“我看笔记本上记录了很多的客户信息,应该都是在段先生这里做理财的。”见何慧兰没应声,风平又补充了一句。

“没有,没有你想象的那种纠纷,老段是个本分人,就算帮客户理财也不会为了业绩给他们挖坑,大都是推荐他们买保本产品,所以他在银行待了二十多年也还只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柜面副主管。不过……”何慧兰突然一顿,“虽然保本,但也总有客户抱怨这样的产品收益低,还有人因为收益问题向行里投诉过老段,说他只会推荐他们买稳健型的产品,严重影响了他们的收益。那好像前年的时候,市场一片利好,不少人在股市和基金上赚了钱,但老段的那些客户赚的就相对较少,也总有人抱怨。”

“是投诉了吗?”

“没有,他们直接换了理财经理,一直到后来股市跳水的时候才又回到老段这里。这种事常有,老段也都习惯了,只当是笑话说说。他这个人,对这些没那么在意。”何慧言说完,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整,她必须开始准备午饭了。

“请问,我现在可以使用厨房吗?”她问风平。

“现在还不行,包括最近这两天,您都不能随意出入家里。但我们会尽快勘查完现场,尽快解除警戒。”风平回答。

“您有地方去吗?”白杨问。

“可以先去朋友家暂住,只是,今天中午的午饭……”

“这个我来想办法,您稍等,我打个电话。”白杨拨通了周广年的号码,手机铃声在门口处响起。

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但白杨还是头一回来周广年家,没想到会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周广年家是四楼零三户,和402隔着一间管道井,但户型和402大致相当,都是方方正正的三居室,面积在一百平左右。大概是因为家里有孩子,家里的东西堆放得有些杂乱,白杨进门的时候,周广年的妻子汪淑娴还在忙着收拾。

“呀,是白杨啊,快进来,快进来。”见白杨进门,汪淑娴急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迎到了门口。

“周姨,好久不见。”

“可是好久了,上一次你爸爸祭日我还……算了,不说这个,快进来。明铎,白杨哥哥来了,你快出来。”汪淑娴冲卧室喊了一声,可半天也没人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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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行迹诡异的男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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