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节哀。”

沉重的抽噎声打断了白杨的思绪,白杨定了定神,这才发觉魏海升已经到了自己近前,风平也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了魏海升身侧,面无表情地搀着魏海升的胳膊。白杨下意识地往二人身下扫了一眼,这才发现魏海升的右脚受了伤,脚踝处还缠着被泥水溅污的绷带。

“谢谢。”白杨冲魏海升点头致意。

“都是骆城老乡,咱们不用这么客气,我和你父亲也是老同事、老交情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要是早知道你有意从警,我一定会帮忙的,就是一句话的小事,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我会尽量帮你的。”魏海升说着,抬手拍了拍白杨的肩膀,力道十足。

白杨被魏海升拍得一愣,正要回答的时候,却被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抢断了。

“对不起,打扰了,家属能跟我过来一下吗?”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杨稍稍侧转了身子,正对上一张面无血色的国字脸。

国字脸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他告诉白杨,焚化设备出了故障正在抢修,原定于上午十点的火葬无法进行,国字脸建议白杨换去其他殡仪馆,或者将尸体暂放停尸房,等设备修复后火葬。

白杨没有犹豫,当即选择了后者,因为他知道,前海市的火葬场唯此一家。

无法按照预约的时间火化,追悼会的流程也就简单了许多,大概九点多的时候,白汝城单位的领导来做了个简短致辞,追悼会便草草结束了。

宾客散去,工作人员把白汝城的尸体推进了停尸间,出来的时候给了白杨一个塑料号牌。

“等焚化设备修复了,就按照号牌上的号码去开柜子领尸体。”国字脸嘱咐白杨。

白杨点点头,总觉得这套流程跟澡堂子相差无几,只是手里的号牌是白色的,不如澡堂子里的红号牌亮眼。

“劳驾,这要等多久?”周广年问国字脸。

“那谁知道去,大下雨天的,室外设备检修不方便,少不了得个三五钟头,反正早晚能修好,你们就去休息室等着吧,修好了自有人喊你们。”国字脸瞥了一眼周广年,抬手指了指停尸房旁的一扇小门。

“对了,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要有事想先走可千万找我说一声,不然一会儿烧错了尸体,殡仪馆可不负责。停尸房的空位眼看就满了,一会儿指不定得多乱。”不等周广年应声,国字脸又低喝一声。

“放心,我们不走。“周广年斜了一眼国字脸,“尸体还能烧错,你们也够敬业的了。”

“你还就别挖苦人,谁都有个头脑昏沉的时候。我们这常年跟死人打交道的,能坚持下来就已经是够敬业的了。”国字脸回瞪周广年,恨恨道,“你们是没碰上那个黑心的,尸体丢了都不带帮你找的。”

“尸体丢了?尸体怎么会丢呢?”白杨在一旁听了这半天,不禁好奇。

“这有啥稀奇的,被偷了呗。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小偷多了也分门别类,偷钱的、偷车的、偷人的,偷尸的,门户可不是一般讲究。要再往前倒几十年,这偷尸还算是个抢手买卖呢。”国字脸说得云淡风轻,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那你们这停尸房,不会也丢过尸体吧?”白杨又问。

“放心,那都多少年的事儿了,这些年已经好多了。”国字脸轻笑。

不是没丢过,而是好多了,也就是说不仅丢过,而且还丢了不止一次?白杨皱眉,心中隐隐不安。

国字脸见白杨没搭茬,提了提嗓门,“反正我话说到了,你们可别乱走,去休息室好好等着,不然真要丢了,后果自负。”

“要等也有个大概时间吧,三个小时还是五个小时,给个准话,不能让我在这傻等啊。”周广年看了一眼国字脸。

“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不知道。你以为就只有你们着急呢,我们不也等着赶紧弄完了下班么,这阴天下雨的,谁愿意在这地方待着。”国字脸说完,冷哼一声,随后又拐进了停尸房。

周广年抽了抽嘴角,暗暗搓火。在监狱系统当了二十年教导员,他还是头一回被旁人如此呛火。不过,他也明白,国字脸这话说得也没错,殡仪馆肯定不愿意让大家一等再等,行业习惯,一般都是上午火化,最晚也不过下午三点,要不是实在没辙,他们也定然不愿坏了规矩。

看来只有等着了。周广年叹了口气。

“周叔,跟着忙了一天了,你有事儿就先回去吧。”白杨劝周广年。

“哪能让你自己在这待着呢,我今天请了一天假,就是为了老白这事儿,这事儿不办完,我哪也不去。”周广年说着,迈步上前,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说是休息室,其实就是间不足十平米的小黑屋,四面无窗,仅在后墙上留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通风口,排风扇上满是油泥,风从通风口灌进屋子里,总带着那么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儿。后墙根儿下还堆了一团不知从哪儿剪裁剩下的破布条,黑的白相互交缠,和发霉的墙皮烂在了一处。据说,这屋子是早些年给那些迷信守旧的老人家停灵、守灵用的灵堂,后来殡葬制度改革,这些小黑屋子才闲了下来,往里扔了几张旧沙发,改成了休息室。

“你先坐下休息会儿,等有消息了我叫你。”周广年在几张旧沙发里选了一张还看得过去的指给白杨。

“昨晚睡得早,我不累。”白杨勉强扯了扯嘴角。说来也奇怪,之前为了调查父亲的死因,他终日悬心,几天几夜都合不上眼,可突然被通知结案了,人反倒踏实了,一觉到天明。

“这就对了,你早就该好好休息。人得往前看,让过去的过去,不能一直让一件事绊住。你还年轻,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是。”白杨口是心非地应了声。

“对了,刚才没顾上问你,你之前没见过魏海升吗?”周广年问。

“啊?”

“我是说,既然你不认识他,他又怎么知道你有意进公丨安丨系统呢,这事儿连我都不知道。”周广年疑惑。

“我也不明白,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么一句来。”白杨如实回答。说起来,他也一头雾水,自己虽确实有意从警,可这想法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魏海升怎么就知道了呢。是魏海升能看穿人心,还是魏海升在投石问路呢?白杨百思不解。

“魏队是出名了的火眼金睛,擅长猜度旁人心思,也许,他是有意观察过你。”

“也许吧。”白杨有些拿不准,如果魏海升真的在观察自己,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父亲去世那天还是上午的追悼会呢?

“那你……真有从警的想法?我记得你学的专业可跟警队没什么关系,你不会是因为老白的死……”周广年习惯性的额头一紧,“阿杨,做任何决定前都要深思熟虑,绝不能意气用事。”

“周叔,不是我意气用事,我半年前就参加了省里的招考,也顺利通过了集训,本来是要给老白一个惊喜的,可现在……”

“这么说,已经都定了?”

“应该很快就有分配结果了。”

“考的是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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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行迹诡异的男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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