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絮迟疑道。
他们移了移方向,这道投影就到了墙上,这是无头尸,他们见到的那具无头尸。
两人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投影,什么话都卡在嗓子里,半天都吐不出来。
白絮凑近投影机,在里面看到了其他鬼的投影,比如那个帝女怪和那个小孩。
“我们被骗了……”白絮不可置信地说。
“怪不得……”易思思喃喃道,“我说为什么他们说话声音那么远,之前以为是因为是魂魄不稳,现在看来是因为这根本就是假的。”
“如果设这个计划只是为了把我们引开,”白絮猛地看向易思思,“那陈隽他们岂不是已经出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起身朝那个村子跑去。
村子里依旧是很空,易思思和白絮的脚步声变得很突兀。
他们推开陈隽房间的门,发现里面早已经空空如也。
易思思跑出去喊了几声,没有任何人回应。
“操!”易思思一手砸在门框上,忍不住骂出声来。
白絮走过去安慰他,“我们先不要着急,去房间里找找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吧,就算是被暗算也会有些痕迹的。”
易思思点了点头,深呼一口气去了二楼,楼上很是干净,没有什么可以注意的东西。
易思思打开被子,发现他和陈隽的那张床上留有一张纸条。
纸条边缘很不规则,像是从什么地方随便撕下来的,说明他们当时走得很急。
上面只有潦草的一句话:这里全是假的,我们在清州省梦安县伊夏酒店等你。
易思思看了一眼,忙招呼白絮过来,白絮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会去这个地方,他们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了吗?”
“不知道,陈隽估计是怕这张纸条被别人捡到,所以没有提及这些,但是按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应该通知袁道清过去。”易思思说道。
白絮点点头,同意了。
出了村子,两人打了电话给袁道清,确认陈隽他们无法联系后直接奔向梦安县。
袁道清接完电话,气得直想摔杯子。
他立马找到望月道人,说清了事情原委。望月道人很是讲义气,直接让道观的小道童给袁道清订了张机票直飞清州。
正是因为望月道人的仗义举动,袁道清和易思思他们几乎是同步到达,然后打了个车直奔伊夏酒店。
在车上,袁道清积攒了一路的怒气就爆发了出来。
“我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阴过,还被人乖乖打发去找铃铛。”袁道清举起绑有纱布的手,“我还差点把命赔那!”
他脸色铁青,几乎是恶狠狠地说:“要是去了酒店见不到人,我他妈直接把整个酒店都掀了!”
吵吵嚷嚷一路,终于到了伊夏酒店。
袁道清下了车,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满脸怒意地直接往前台冲。
前台服务员一看袁道清一脸凶恶地样子,手一抖,差点打电话叫来保安。
四周的人可能以为他是去捉奸的,都是一脸‘想看但我不能看得太明显’的样子。
易思思察觉到四周隐隐约约的目光,忙一脸和善地把袁道清拉了回来,他朝服务员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释说他们来找朋友。
白絮又试着给陈隽他们打了个电话,发现还是无法接通。
袁道清甩开易思思,朝服务员问道:“请问能告诉我们陈隽在哪个房间吗?”
服务员很是敬业,脸色都吓白了嘴边还是挂着微笑,她尽量放柔声音说:“您好,这是客人隐私,我们是不能泄露的,很抱歉。”
袁道清立马变得有些烦躁,不知道该气陈隽他们不联系自己还是气这个破酒店。
易思思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的这个朋友已经失联好几天了,所以我很担心他,想看看他有没有到这个酒店。”
服务员挂着一脸明晃晃的‘我觉得你们是来找朋友催债的,为了保护酒店设备我也不能告诉你’的表情说:“不好意思,这是违反我们酒店规定的。”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酒店大门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脸庞。
“陈隽?!”易思思立即喊道。
陈隽听到声音,抬头看向他们,然后做了个松了口气的动作,笑着说:“我们等你们好久了,我还担心是不是自己放的太隐蔽,你们没看见纸条呢。”
“其他人呢?”白絮问。
“都在酒店呢,我带你们上去吧。”陈隽说着,把众人带了上去。
等他们刚到陈隽房间坐下,陈诺和小铃铛也从隔壁过来了。
看到三人完好无缺,易思思他们都松了口气。
袁道清一脸无奈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都不联系我们?”
陈隽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们发现那些鬼是假的后想联系你们的,但怎么也找不到手机。
出来后又记不得你们的号码,所以就没法和你们联系。”
袁道清还是不满,他说道:“那你至少也得和服务生打个招呼啊,我们来了,他们死活都不说你们在。”
陈隽抱歉的笑笑,说:“确实没考虑这些。”
易思思打断两人的对话,把他最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先别说这些了,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你。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鬼是假的?又怎么跑到这个酒店来了?”
陈隽回道:“之前也一直没发现,后来你们一直没回来,我们都有些着急,就想出去看看。
后来我们翻箱倒柜找到了一沓纸钱,烧给那群鬼时,发现他们压根就吸不到,所以就起了疑心了。”
“陈诺直接把话说穿,那群鬼就突然消失了。”
“我们在房间里找了找,在角落都发现了投影机,同时还有一封信。”
陈隽说着,将那张泛黄的信纸取了出来。
易思思接过去,将信纸展开,发现里面的字迹很是整齐,像是有人一笔一划认真写出来的一样。
信很长,讲的是一个故事:
伊夏酒店在以前不叫这个,而是叫一厦。
整栋酒店都是叶家小姐一个人的,直到姑爷入赘,小姐随姑爷的名字,让酒店改成了一夏。
后来姑爷嫌这个名字难听,又把它改成了伊夏。
可是‘一’是小姐的名,小姐知道这件事后很不开心,但她是一个温雅大气的人,很快就没再对此不爽了。
直到后来,小姐发现之前和姑爷走得很近的那个女服务员叫盛伊。
小姐顿时发火了,她当晚就冲到酒店,揪着那个女服务员的头发要姑爷给个说法。
姑爷觉得小姐这样大吼大闹很不给他面子,盛怒之下把小姐杀了,尸体藏在顶楼的套房中,藏在客人们的床垫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