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不过提醒你工作的时间禁止谈恋爱。还有过一会儿到我的屋子里面去,我找你有些事儿要谈。”
袁道清僵硬的笑了笑便转身走了。
“喂小心头顶的东西,别让他咬到你了。”白絮突然莫名其妙的对袁道清说了这句话,袁道清走了几步,突然猛然回过头来。
而他的双眼睛竟然迸发出来了一股狠力的杀气。那个眼神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易思思在身边都顿感不寒而栗,警惕地护在了白絮的身边。
“你干什么呀?”
“没事儿,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而已,看你们吓得,我像是坏人吗?”
袁道清僵硬的丢下了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师姐!到底怎么回事啊?他的那把伞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白絮望着袁道清手里面的那把伞,若有所思。
“没错,确实很奇怪,我问过他,可是他跟我说那把伞跟了他很多年了,已经有感情了,不舍得扔,还说今天的太阳有点大。可是哪儿都没有阳光啊,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白絮的提醒让易思思再次升起了一次警惕,这个袁道清有点不对劲儿。
“那把伞根本就不是什么遮阳伞,而是遮阴伞。”
遮阴伞!
白絮的话让易思思再次警惕。
“没错,有些阴灵是不能在阳光底下出现的,如果被阳光照射到他们会直接魂飞魄散的,因此就特别需要一种媒介,让他们在阳光下面行走,这个伞便是一种媒介,还记得我刚才说的什么吗?袁道清的那个头顶有一个东西,他的头顶上有一个小孩正在帮着他撑伞呢。现在我有两种推断,一种就是你的这个袁道清早就已经死掉了,另外一种就是他被鬼魂附身了。”
易思思心中微微一颤。
“等一等!他怎么成了我的袁道清了,你说话不要这么含糊不清好不好!”
易思思被白絮这么形容,顿时有点恶心。
“怎么了?你之前跟他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一直在他的身边。”
“那他也不是我的呀。”
易思思哭笑不得,这个女孩子的思想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会腹诽别人呢?
“不过你要提防着他点儿,这个袁道清很不对劲儿!”
“我知道,自从他从墓下面回来之后就有点不对劲儿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现在是个活人还是个死人,易思思若有所思。”
“易思思,你快点进来呀,我有话跟你说呢。”
对面传来了袁道清的声音。
“好了,你快去吧,看来你的这个同事根本就不喜欢我在这里晃荡,他好像很生气,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白絮调皮的笑了笑。
“嘿,你不要胡言乱语好不好?”
易思思气的火冒三丈,这个丫头说起话来也实在是太惹人生气了。
“算了,不逗你了,赶快去吧,如果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白絮在转身的时候还留下了一抹调皮的笑容,调皮阳光的笑容彻底融化了易思思的内心。
易思思也在内心里面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对这个女孩子,争取早日带着这个女孩子逃离此处成为她遮风挡雨的后盾。
袁道清正蹲在门口刻着一个石碑,上面字迹密密麻麻的,易思思无心看,只看到了那石碑上面的照片,是自己和昨天晚上看到的情形一模一样。
“喂袁道清你有病吧,我现在还活着呢,你给我刻石碑还干嘛呀?你还把我的照片给贴上去了,太过分了吧!”
易思思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对袁道清是百般的看不顺眼。
“唉,你别生这么大的气吧,你不知道吗?把照片贴上面也就相当于是出活丧的另外一种,只要把你的墓碑立在墓地里面,过路的孤魂野鬼,就以为你死了再也不会去纠缠你了,我这是在为你好!”
袁道清一阵挤眉弄眼,说的自己大意凛然。
“对不起,我不需要,还是把这个石碑留给你自己吧。”
易思思走过去把那照片给撕了下来,撕的粉碎,他不想别人利用自己的照片在做什么了。
“那好吧,既然我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我就不为你操心了。”
袁道清叹了一声。
“算了,我还是继续去我干我的工作吧,我这坟头里面到处都是一些杂草,我去清理一下,你自己在这里歇着吧。”
“随便你。”
易思思和袁道清的这一次谈话很不愉快,总觉得袁道清现在是越来越奇怪了,自己也不想再去搭理他。
不过袁道清的油纸伞却没有拿,被扔在了一旁静静的躺着。
易思思好奇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去触碰了油纸伞,这闭合的油纸伞在轻轻的跳动着,似乎伞里面真的包了什么东西。
“师姐说的不错,这伞里面看来真的有一个灵体,袁道清一直在遮遮掩掩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不好意思啊,这把伞是我的!麻烦,让你让让!”
自己到耳畔突然传来了一个清澈的声音,抬头却见一个长发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这个长发的女人穿着一身古香古色的裙子,颇有几份民国风,她的长发更是垂了下来,编成了两个乌黑发亮的辫子。
只不过这个女人脸上的粉扑的特别的明显,就如同白墙皮一般。
“这个是你的伞?”
易思思盯着那个伞失神道。
“对呀,这个就是我的,你就算想要也没有资格拿它。”
那个女人一语双关,把伞拿了起来,转身就走,易思思回头去看袁道清,却见了袁道清仍在墓地里面忙活着全然没有顾自己的伞被这个女人拿走的事。也许袁道清是故意把这个伞交给他的呢?
易思思看着那个女人转身,竟然径直走进了袁道清的房间里面,这女人!易思思隐隐的想到,之前在袁道清床上看到的那两双鞋子,还有那天晚上的声音,难不成这女人就是那个袁道清的鬼妾吗?易思思好奇心大发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这屋子里面飘荡着一股浓郁的香气,可是却没有了女人的身影,那把伞还静静的躺在床上。
不对劲儿啊,刚才自己明明看到那个女人进到了屋子里面,怎么一转身就没了呢?
易思思再次掀开了袁道清的被子,他的被子下面盖着的那一袋儿绣花鞋也不见了踪影。
“好冷啊!”
易思思本能地抱住了身体,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屋子里面的气温再次降了几度,他意识到自己的身后站了什么东西。
“这位小哥不好意思啊,我说了那只伞是我的,它不是你的,不能随意的轻举妄动的,还有你这么着急的找人家是有什么事儿吗?”
那个女人的声音变得无比的轻柔妩媚,易思思机械的转过身来,映入自己眼帘的是一张漆黑发蓝的脸。
那女人脸上青筋暴突,一对长长的獠牙更是从嘴里面探了出来,她的指甲至少得有半尺长一把掐住了易思思的脖子,把他提到了半空,而那种猩红的眼睛正对着易思思。
在极度恐惧之下易思思颤抖连连,一时之间连口都开不了了,他想夺门而逃,那股冰冷的气息包裹住了他,双腿就如同灌了铅一般,连迈都卖不开了。
那个女人神色诡异的笑着。
“小哥,这把伞是死人才能够拿的,既然你急着要这把伞的话,那不如我直接把你的命给拿走吧,把你的命给我,这把伞也就归你了,下来陪我们好不好?”